“没有,还得再跑四个多小时吧。”白衬衫转过对宜欢姐妹笑笑,“咱们下车吧。”
不知跑了多长时间,前方渐渐繁华起来,看样子是到了什么市镇之类的地方,轿车终于在一座看起来很气派的旅馆前停了下来。
她松了一口的气,又循声望去,人群中ณ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两位年轻人,十分显眼,因为他们的身高大约都在一米八以上,身材挺拔精神,很有些鹤立群的感觉。
忽然她听见魏明惨叫连连,一声比一声高地哀嚎。
“啪”的一声,又一个玻璃杯碎在了姐妹俩的门上,门外舅妈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高亢,新一轮的诅咒倾刻๑到来:“滚吧滚吧,都给我滚得远远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大本事,左ุ右不过是做小姐的货!还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了呢,什么东西!”
舅舅的强硬表态换来舅妈新一轮的哭闹,宜欢姐妹俩趁机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白衬衫没想到เ,他的这个ฐ动作看在涵笑眼里,简直就是要打人的节奏。
大手抬起又放下,脸上的表情忽嗔忽喜的,简直变态!
虽然自己้和姐姐说了谎,可也不至于被打吧,这家伙果然神经不正常,还是快跑吧。
涵笑伸出小手拉了拉宜欢的衣服,却发现自己้的姐姐正在走神,完全没有意识到眼前的这个ฐ男ç人要对她做什么เ。
根本就没注意白衬衫的动作,宜欢正在全力思考。
谎言被揭穿的难堪,再加上谢伯伯早已过世这颗重镑炸弹的双重打击,她只觉眼前一阵发黑。
就快站不住了。
如果谢伯伯过世的话,那ว她们应该到何处容身?以后可怎么办?这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呢。
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里,赶紧找个ฐ能打工ื的地方แ,最好是带免费职工宿舍的那种,最好是餐饮业,这样吃住就都不愁了。
凭自己和涵笑的容貌,应该不成问题吧?
宜欢飞快地思索着。
直到涵笑使劲碰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
抬眼便看到เ白衬衫那双炽热的眼睛。
她一惊,继而深吸了一口气,好女不和恶男ç斗,白衬衫每回都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样子,实在可怕,这人怎么看怎么危险,还是赶紧ู离开此地为妙。
想到这儿,宜欢忙敛容郑重地对白衬衫道歉:“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谢伯伯他已๐经——,打扰您了,再见。”
她拉过涵笑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落荒而逃吗?有趣。
白衬衫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一把抓住她的胳ฑ膊,冷冷地道:“就这么走了?不行!我一双眼睛到现在都睁不开!”
真讨厌,这家伙总是这么死缠烂打的,宜欢使劲挣了挣,发现白衬衫的手硬得像铁钳一样,自己้根本就挣不脱。
涵笑在一旁看得气不过,也冲上前去推他:“放开我姐姐,你怎么总是对他动手动脚?”
但根本无用。
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宜欢本来想息事宁人,拉着涵笑离开这里就算了,没想到白衬衫却对她俩不依不饶,她一直忍在心里的怒气终于爆发了。
她抬腿就向他踢去。
白衬衫岿然不动。
宜欢这才想起他昨晚打魏明他们时的英姿,蓦然发觉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武的不行就来文的。
本来不想说的,是你逼我的。
“你活该!谁让你没事找事地说那些混话!”宜欢一把将涵笑拉到เ自己身后,对白衬衫横眉立目,“什么叫‘她是我的女人’?啊呸!你这话是人说的吗?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想想,当着镇里那么多人的面,好像咱俩真有什么,你让我以后还有脸再回那ว儿吗?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白衬衫一下子就松开了宜欢。
宜欢立刻๑拂了拂刚才他抓过的地方แ,仿佛他的手是肮脏不堪的病毒。
白衬衫的脸色明了又暗,唇角挑起一个ฐ好看的弧度,一双俊目却满含冰霜,犀利的目光直射宜欢,害得她小心肝不由得抖了几抖。
宜欢不满意自己这样没出息的反应,遂昂头也望向他,输什么也不能输气势,自己怕他什么吗?这事明明就是他的不对!
在白衬衫咄咄逼空的注视证,想做到这点可不容易。
这时白衬衫突然轻笑了两声:“早ຉ就听说有句古话,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没想到你的心比狗还黑,你那漂亮的小脑袋比狗熊还笨!”
宜欢忍不住就要反驳。
白衬衫没给她这个机会,继续说下去:“我现在很后悔救下你,昨晚就应该让魏明直接把你绑走,等你被他——,那你就能见你镇上的那ว些父老乡亲了?也许你确实想和他有什么เ,也许你就是想做魏夫人,也许你一直都在怪我坏了你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