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爷见她这不咸不淡模样,脑袋一痛,冷冷拂袖而去。
施言墨不动他,她也不会手软。
宋游鱼斜他一眼,没好气道:“无双啊无双,我对你主子什么心思你还不清楚?瞎搅合什么?你觉得我会给除了他之外的男人接触我的身体?”
他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善了,也早防一手了,淡淡开口:“无双。”
到底是他误会她了,虽不知她究竟是存的什么心,可方才他的的确确是误会她了。
原本都要跨出门槛的宋游鱼听到这一声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你怎么เ这么小气啊,这也是秘密,那也是秘密。算了算了,那ว你能不能告诉我有关于你家主子的事?”
“大兄弟,你跟在信阳候身边多久了?”
她一路跟着两ä人,走进了一家幽静的茶楼厢房,还没来得及入座,耳边便响起了施言墨幽幽的声音,“你待如何?”
刚准备自行离开,无双便快步走了过来,抬手拦住她道:“姑娘请留步,侯爷有请。”
宋游鱼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她害我劳累整整六年,六年来我没睡过一个好觉,整日提心吊胆度日!如今终于熬出头了!”
“她也算是得了报应了,害死了丞相就该一命换一命!”
宋府。
因“谋害忠臣”之罪,被囚于公主府内,三日前新า皇登基当日,不知何故忽然暴毙身亡,死状凄惨。
“哪有你的东西,这里分明是给侯爷熬的药。”宋游月说道:“我给他送过去就是。”
宋游鱼又不傻。
她熬好的药,平白让别人端过去,功劳让人给抢了?
她安庆公主ว屈尊纡贵做这种粗活,可不是为了方便别人的。
“这是我熬的。”她神色有些不耐:“想献殷勤,自己้动手,何故抢别ี人的果实。”
“我抢了又怎样,你都有未婚夫了,该不会以为ฦ你还能跟侯爷攀上关系吧?”宋游月冷笑,“宋游鱼,别忘了施竹远可是侯爷的侄子,就冲这一层关系,他都不会多看你两ä眼。”
“我乐意。”
宋游鱼弯唇,笑意却不达眼中:“他看不看我,是我的事情,我愿意给他熬药,跟他攀关系,也都是我的事。你要是眼红,没人阻止你去做。”
“但是。”她说,话语有点冷,“你不该动我的东西。”
“拿出来!”
“不拿!”宋游月护着食盒,往后退了两步,“这里是宋府,府上的一切都是父亲的,包括这碗药。你说是你熬的药,我还说是我熬的呢!”
说到这里,环顾四周,没看到别人,她更理直气壮了。
“没错,就是我熬的,你说是你亲自动手,谁信!”
这是要跟她玩死皮赖脸这一套?
宋游鱼怒极反笑:“宋游月,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是哪种人吗?”
宋游月撇嘴:“我怎么知道你讨厌什么เ人,跟我又没关系。”
她说着往后退,就要溜出门,“我要趁着药热给侯爷送去,你识相的就别跟我争。”
“你可别忘了,这偌大的宋府,是我娘在当家,你要是叫我不开心,我便让你在府上吃不了兜着走!”
宋游鱼叹息了一声。
这傻姑娘。
为什么不听她把话说完。
她最讨厌的,就是玩暗里捅刀的人了。论捅刀,这养在大宅院里的娇娇千金,估计还得叫她一声祖宗。
手一伸,将即将出了门的宋游月拽了回来,脚๐一踢,踢中ณ她膝盖,宋游月惊叫一声,摔倒在地。
“咣当。”
食盒也不耐摔,盖子被掀了开来,里头的药碗倒地,被倒得到处是汁。
宋游月顾不得疼,尖叫一声。
“宋游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侯爷的药给摔了!”
“我告诉侯爷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去吧。”宋游鱼说道,挽起袖子,“我的东西,哪怕是喂狗,也绝不趁了小人的意!”
宋游月被她凶悍的模样给吓到了,怕她揍人,狼狈从地上爬起来,一跛一跛跑了。
走之前,还搁下狠话:“宋游鱼,你不会得意太久的,你让我不高兴了,给我等着!”
宋游鱼懒โ得跟她呛,将人赶走后,又重新熬了一锅药。
送到เ施言墨屋里时候,已经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
他听得脚步声,目光在她脸上掠过,落到药碗上。
“怎的这么久?”
他说得漫不经心,“早跟你说过不必勉强,若是不愿,大可以让下人去熬。”
“下人哪有亲身上阵诚心。”宋游鱼将药碗端上桌子,瞥他一眼,“侯爷如此英明,也信了那宋游月的话?”
一看这阵势,就知道那丫头绝对在施言墨面前吹了不少恶风。
施言墨被她反将一军,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