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复念了一遍道:"容兮,真是个好名字。"ิ却不经意将心中ณ所想一并道了出来:"就是娘炮了些。"
我不明其意,睁大眼睛看着他。
加之肚子对我发出强烈的抗议。
然后……
一听这话,本姑娘扑上去就从背后咬住了狐狸的脖子:"你凭什么吃蘑菇!你凭什么吃蘑菇!你凭什么เ吃蘑菇!"ิ
老龟不是一般的老乌龟,他是一只能用两条腿走路的老乌龟。虽然我和老龟在一起待了这么些年,也清楚的知道老龟是个ฐ活了好多年的老妖怪,可是却也没有见过老龟化成人形的样子。我和狐狸一直保持着我们化成人形的模样,我们觉得这样看起来会显得凶恶一点,干起打家劫舍的事情也自然方便一些。可是老龟嘛,即使现在正在落花溪边帮我们烤肉,却依旧ງ是只大乌ไ龟的模样。
小狐狸又求着老龟给自己算了一卦。
老龟看着卦象,告诉狐狸,狐狸这一卦,与天下有关,与天子有关。
说明白些,就是:惑国。
现在我回来了,小狐狸也可以一条心的下山,随卦象所说的祸国去了。
至于这国究竟该怎么惑,他也不知道。
那天晚上,我和狐大狸窝在树屋上说了一晚上的话。
从对面山上的老虎精,谈到天墉城内那几个半仙之体的老尊者。又从琼华派那名被囚禁在东海漩涡之下的美丽ษ大叔,谈到九天之上那ว些行踪诡异十分奇葩的神仙。
等我醒来的时候,狐狸已经带着我给他取的新า名字离开了绿萝山。
狐狸说,狐大狸这个名字我们私底下叫叫就好了,若是被别人听了去,多损害他的形象啊。
狐狸说:"蘑菇,你说我叫什么好呢?"
当时我正在吃香蕉,看了看手中的香蕉,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月亮,我对狐狸说:"ิ不如就叫弯弯吧。"
狐狸不知何时也剥了根香蕉,狐狸含糊不清的应着:"ิ弯弯?好,就叫弯弯。"ิ
狐狸走后,我独自一人坐在树屋上,看着太阳东升西落,又看着月亮上来了又掉下去。
手持鸡肋,犹豫不决。不是害怕禽流感,实在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待到小狐狸走后的第三天,我从树屋上爬下来,摸到老龟身边,看着老龟那满是褶皱的老脸,我叹了口气,问老龟,什么是天劫?
老龟说,天劫就是劫数,无论是妖还是凡间的修仙者,他们的存在都是有违天理的,既然是违背了天理,理应就要受到些惩罚。
而我成为妖精之后的第五百年,受到的天劫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天雷。
至于天雷,完全是随天上那些神仙的喜好。
有人被天雷挠了下痒痒,就飞升成仙,有人则因时运不济,直接被天雷雷成了渣渣。
说道这里的时候,老龟颇有深意的看着我,老龟说:"蘑菇,你定然是渡不过五百岁的那场天劫的。"
老龟的意思是,我也会被雷成渣渣。
我很伤心地问老龟:"为什么?!"
老龟答:"ิ因为你法术不济。"
我:"……"
用老龟的话来说,也许蘑菇我只有余下的二百五十年可活。然后一道天雷劈下来,这绿萝山就再也没有妖格出众的蘑小菇了。
这几天我都在反复琢磨着老龟对我说的那些话。
可是每每想到เ本姑娘有极大的可能ม渡不过那场天劫,本姑娘的内心就会瞬间被忧伤的情绪填满。
然后我觉着,自己瘦了。
我记得容兮来的那一天,绿萝山上的云彩,颜色变得很是梦幻。
老龟说,那是祥云,七彩祥云。
容兮便是站在那七彩祥云之上,缓步向我走来。
容兮说:"ิ蘑菇,眼下景色怡人,时候正好,不如随我修仙,可好?"
我叹息,已经分不清这是这几天来的第几声叹息。我蹲坐在树屋上,表情抑郁,看着容兮那仙风道骨白衣飘飘的身影道:"我说神仙,你让我修仙我就修仙那ว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老龟丝毫不给面子的拆我的台,老龟慢悠悠的说道:"是面子重要,还是小命重要呢?"
我瞪了老龟一眼,继而又转头看向容兮,双手叉腰,不甘示弱:"面子很重要,小命也很重要!"
容兮道:"我亲自来这绿萝山接你,还不够给你面子吗?"
我看着容兮嘴角一如既往的微笑,忽然觉着,他对我说话这语气,像极了他安慰落雪小奶娃时的语气。
我瘪着嘴巴๒,想到五百年后的那ว场天劫,再想想自己连只兔子都定不住的法术。想想狐狸,想想老龟,想想我那伟大的山大王事业,不禁悲从中来。
我问容兮:"若我随你去了蓬ศ莱,我还能当我的山大王吗?"
容兮点头:"我说过,随我修仙与你日后称霸山寨并不冲突。"
我看到容兮从云彩上边走下来。
我想了想又抬头问他:"我是妖,做你徒弟你难道就不会有压力?"
我听到老龟在一旁้嗤笑,老龟道:"ิ蘑菇,你是妖,蓬莱山上全是神仙,你有没有压力才是,哪还用担心容兮?"
"好吧。"我咽了口吐沫:"ิ我说神仙,随你修仙也只不过是为了渡那该死的天劫,天劫一过,我立马走人,本姑娘堂堂一个妖精,若真被你渡成了神仙,我多没面子啊!"ิ
容兮点头:"ิ好。"
我十分满意,却也没想到容兮答应的如此爽快。
本姑娘上前几步走到那坨子白云旁边,努力的往上爬。奈何云头太高,我吧嗒几下还是没能吧嗒上去。
容兮不知何时站在云头上轻笑,半响,冲我生出一只手。
容兮站在云端上对我微笑,容兮道:"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