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国良也说:“彭大哥不过长小弟两年,哪里就要称老了?小弟可还觉着浑身都是力气,盼着再多侍奉陛下几年呢!”
他这么一说,秀兰自然就明白了,看来这姓黄的在皇帝面前有几分面子,就笑着说道:“那我可不敢,万一惹恼了黄大人,不肯给我派人使唤了,那可如何是好?”
她这温柔低头的模样皇帝还是第一次见,心里一动,伸手将她揽到怀里,问:“那你担心何事?”
皇帝ຓ失笑摇头:“哪用你备什么เ礼?到时你赏他一杯酒喝也就是了。”
秀兰等他走了以后,叫香莲几个ฐ给她讲她跑了之后的事。他们三个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推了香莲来讲。原来秀兰一跃而起扭头跑了之ใ后,屋子里的人都呆了一呆,没人想到她会二话不说转身就跑。秀兰心说废话,那是你们没看过《还珠格格》,跑了的小燕子从来没事,被捉到的紫薇一定没有好下场!
回程途中皇帝一直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秀兰在她背上轻抚,旁边的人看着,只觉皇上真是宠爱王娘娘,这样耐心的哄着。秀兰完全没感觉到,她觉得皇帝ຓ箍得她有些难受,可是几次想挣脱开来,皇帝都不肯松手,就算她说了“我没事”也无济于事,于是她只能这样任他抱着。
皇帝ຓ惊诧的看了秀兰一眼,摇头答道:“眼下还无实据,北平都司向与燕王同声同气,此事不能指望他们。”说着话已经到了抱月楼,两人上了二楼坐下,彭磊带着人送上了茶水,又服侍他们两个ฐ净手用膳,话题也就到此暂时告一段落了。
“那你说另有缘故,是什么缘故?”秀兰看着皇帝问道。
关续连连摆手:“姐姐快别ี笑话我了,我不过是沾了师父的光,郎君看在师父的面上,才允我在跟前伺候,其实我自己也知道,别说伺候娘子,就是伺候郎君我也还差得远呢!你看彭磊就比我强得多,我原想着该跟他多学学,却又跟他没甚交情,不好开口,就想着来请姐姐多教我。姐姐又伺候过郎君,又伺候娘子,想来更明白两位主子的喜好。”
恨得皇帝ຓ伸两手去捏秀兰的脸颊,说道:“入不了了,你这样杨妃的体态,一个顶两ä个,我哪里还看得见旁人?”
“是。”皇帝笑着答道,拉着秀兰让她去坐桌边的木墩,“别有一番意趣吧。”
关续下马取了水袋呈送给秀兰,秀兰接过喝了两口,看那ว水袋做的有趣,就说:“我自己拿着吧。”
来了来了,说到关键的地方แ了,秀兰顺着他的话问:“两次接她回宫?杨妃还曾出宫不成?”
秀兰无奈,只得被迫听他读了文又读诗,好容易听他读完了又叹息,秀兰才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五郎,依你之见,杨妃有何罪?罪当死否?”
“娘子有所不知,昨日阁老们来到,要提名请郎君罢黜的便是这刘大人。”香莲的神色始终没什么变化,面带微笑,语声轻柔,“奴婢昨日想法跟几个相熟ງ的内侍探了探消息,他们虽不在房中,但往来伺候还是听到了一点风声,听说似乎是因为刘大人欺压良民,将京郊一户人家的房舍夷为平地,还占了他家的良田,将这一家人赶出了京师境内。”
香莲自然明白秀兰的未尽之意,答道:“皇上登基之前,钟夫人就过世了。”
果然,她们两个还没有再说几句,皇帝就带着人从前面敞厅出来,慢悠悠的踱回了屋内,“写完了?”他扶住迎上来的秀兰的手,问道。
香莲很高兴秀兰听进去了这番๘话,就顺势又给了更进一步的建议:“娘子若是觉得谁不好,也不须当场作,免得有失身份,到时无论是谁在身边服侍,您只须看奴婢等一眼,奴婢们自然就明白该如何做了。”看秀兰点头受教,香莲最后加了一句:“奴婢等既已跟了娘子,自然都是盼着娘子青云直上的,娘子的荣辱就是奴婢等的荣辱,娘子有话只管吩咐就是。”
秀兰终于能好好喘气,迫不及待的急促深呼吸了几口,身体再也撑不住,被皇帝压着往后躺倒在了床上。
原来昏君是嫌她放不开、没有配合他了,秀兰心里愤愤,都已经从了他了,还想怎么样啊?难道还要她跟那些名妓似的,懂什么房中术来个十八式?前世今生两辈子,在昏君之前,她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的,何况现在是迫于形势跟了他,能老实躺着任他施为就算不错,还指望她多热情?
差点忘了这事了!秀兰赶忙扬起笑脸:“对啊,你还说要教给我呢!”
秀兰听了这全心全意为ฦ自己打算的话,也不由感动,身体前倾,握住了云妆的手:“云妆,多谢你。要不是有你帮我,我真不知能不能在这里活下去。”
货郎被皇帝问的有些心慌,仔细打量了几眼他们的衣着,讪讪道:“这个却不好告诉公子知晓。”
此时街面上的人已经多了起来,还有些沿街叫卖的在卖些小玩意,也有货郎担着担子卖胭脂ฦ水粉。秀兰觉得有趣,就拉着皇帝走近了看,那货郎也会说话:“这些花儿都是时新的宫花样子,宫里的娘娘们都戴这个呢,公子给夫人挑几支吧?”
皇帝听了一愣,然后就忍不住笑弯了腰,还伸手戳秀兰的头:“你还想做武媚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