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高山不推自隤，槲木不扶自立。”12令谍人多赍此文，遗之ใ于邺13。祖孝正14与光有
周将韦叔裕2，字孝宽，以德行守镇玉壁3。孝宽善于抚御，能得4人心，所遣间谍入
此殆天所以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益州19๗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20因之以成帝
起，跨州ะ连郡者不可胜数。曹操6๔比于袁绍7，则名微众寡，然操遂能克绍，以弱为强者
四面，我为圆阵，分兵四出以奋击之ใ。敌若败走，以骑兵追之，步兵随其后，乃必胜之方แ。
法曰：“步兵与车骑战者，必依丘陵、险阻，如无险阻，令我士卒为ฦ行马、蒺藜。”3
《五代史》：晋将周德威4๒为卢龙节度使，恃勇不修边备，遂失榆关5之险。契丹ล6每
刍牧于营、平7之间，陷新州8，德威复取不克，奔归幽州9。契丹围之ใ二百日，城中ณ危
困。李嗣源10闻之，约李存审1้1步骑七万，会于易州12救之，乃自易州北行，逾大房岭13，
循涧而东。嗣源与养子从珂将三千骑为ฦ先锋，进至山口，契丹以万骑遮其前，将士失色；嗣
源以百骑先进，免胄扬鞭，胡语谓契丹：“汝无故犯我疆场，晋王14命我将百万骑众，直抵
西楼15，灭汝种族。”因跃马奋挝，三人其阵，斩契丹酋长一人。后军齐进，契丹兵却，晋
兵始得出。李存审命步兵伐木为鹿角阵16，人持一枝以成寨。契丹环寨而过，寨中发万弩齐
射之，流矢蔽日，契丹人马死伤塞路。将至幽州，契丹列阵待之。存审命步兵阵于后，戒勿
先动，令羸兵曳柴、燃草而进，烟尘蔽天，契丹莫测其多少；因鼓入战，存审乃ี趋后阵，起
而乘๖之，契丹大败，席卷其众自北山口遁去，俘斩万计，遂解幽州之ใ围。17
【译文】
大凡以步兵对敌战车、骑兵作战时，必须依托丘陵、险隘或林木丛生之ใ地形而战，才能
取得胜利。倘若遇到开阔无险的地形，必须使用拒马枪排成方阵，置步兵于阵内，再把骑、
步兵分别ี编为驻队和战队交替战守。驻队守阵时，战队出战；战队守阵时，驻队出战。当敌
人攻我一面时，我就从两翼出击，侧袭进攻之敌；敌人攻我两面时，我就分兵迂回敌后袭击
之ใ；敌人攻我四面时，我就列成圆阵，分兵四面奋力阻击之。敌人如果败走，我就立即使用
骑兵追击之ใ，而今步兵随后跟进，这是步兵对敌车骑兵作战的必胜战法。诚如兵法所说：
“步兵与车、骑兵作战，必须凭据丘陵、险要地形列阵，如无险要可资利用，就令我士卒制
作行马、木蒺藜作为屏障。”
《旧ງ五代史》记载：晋王李存勖的大将周德威แ出任卢龙节度使时，由á于恃勇轻敌，放松
边备，而失陷榆ด关这一险要关隘。致使契丹ล人得以南下放牧于营州与平州之间，并乘隙攻占
了新州ะ，周德威率兵复夺未克，败归幽州城。契丹ล兵乘胜进围幽州长达二百天，迫使城中陷
入危境。晋将李嗣源获此消息后，便约李存审等将率领步骑兵七万人会师于易州，准备援救
危困中的周德威แ。他们从易州北出，越过大房岭，沿着山涧向东前进。嗣源与其养子从珂率
三千骑兵为先锋，当进至山口之时，契丹以一万骑兵拦截在前，晋军将士惊惧失色；李嗣源
率领百名骑兵先行前进，他摘掉护首头盔，高高扬起马鞭，用契丹语厉声指斥ม敌人说：“你
们无故侵犯我国疆土，晋王命令我率领百万骑兵，直捣你们西楼老巢ิ，灭掉你们契丹种
族！”说完，立即跃马奋击，三次冲入敌阵，击杀一名契丹酋长。晋军后续部队乘๖势齐头并
进，契丹ล兵向后败退，晋军这才得以越出山口向幽州ะ进发。李存审命令步兵砍伐树木设置鹿
角阵，每人手持一枝结成营寨。契丹ล兵绕寨而过时，寨中万箭齐发，箭矢盖天遮日，契丹触
箭而死伤的人马堵塞了道路。当晋军即将进至幽州时，契丹部队又列好阵势等待之。存审把
步兵部ຖ署在敌军背后，戒令他们不得先动；又令一些老弱残兵拖着树枝，点燃柴草前进，顿
时烟尘漫空蔽日，致使契丹ล兵无法测知晋军究竟多少。晋军乘๖机擂鼓交战，李存审急趋敌军
阵后，亲率事先部署在那里的步兵发起突袭，契丹军被打得大败，其首领席卷其余众从北山
口向北逃去。此战晋军俘斩ล契丹军以万计，幽州之围得以解除。
【解析】
本篇以《步战》为题，旨在阐述步兵对车、骑兵作战应当注意把握的指导原则。它认
为，步兵对车、骑兵作战时，一要充分利ำ用有利地形，如无险要地形可资利ำ用，就要使用就
便器材设置障碍物。二要区别ี不同情况，采取相应有效战法，诸如对于从一面向我进攻之ใ
敌“我两哨出兵，从旁้以掩之ใ”；对于四面向我进攻之敌，则应“分兵四出”还击之；对
于败退之敌，则应奋力追歼之ใ，等等。这些都体现了从实际出发，不同情况采取不同战法这
一重要原则。
五代初期，晋（后唐前身）将周德威，由于恃勇轻敌，不修边备，而为契丹所乘๖，丧失
榆关之险，被围困于幽州ะ长达二百多天不得解脱。后得李嗣源、李存审等援兵救助，击败契
丹兵，遂解幽州ะ之ใ围。综观晋兵最后战胜契丹兵之原因，固然与兵力增强、将士勇敢有直接
关系，而晋将李存审在作战指导上能够根据敌情、地形实际，采取巧妙战法，实施灵活用
兵，乃是晋军破敌取胜的主ว要原因。他从实际出发，先是“命步兵伐木为鹿角阵”并“发
万弩齐射之ใ”以阻塞契丹骑兵前进之路；继则命步兵出敌阵后，以“羸兵曳柴、燃草”而
施放烟尘，致使“契丹莫测其多少”最后乘敌迷惑狐疑之际，挥军直驱契丹后阵，一举而
败之，取得了俘斩万计，解除幽州ะ之围的辉煌战绩。
【注释】
1平易：马本及唐本作“平阳”但与下篇《骑战》对照，以“平易”为好，故从王本
及汪本。
2拒马枪：古代作战中使用的一种能移动的障碍物，系以木材做成人字架，将枪头穿在
横木上，使枪尖向外，设于要害处，主要用以防御骑兵突击，故名拒马枪。
3“步兵与车骑战者”以下诸句：语出《六韬·犬韬·战步第六十》。但本篇是摘要引
证，并非全文。引文中ณ提到的“行马”、“蒺藜”
均系古代作战中使用的防御工具。
4周德威：五代后唐前身晋的名将，官至节度使。公元918年在与后梁军作战中阵亡。
5榆关：亦称“渝关”即今之山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