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代表教会上书北京回到中ณ国
第三部分：代表教会上书北京访问北京
康有为和他的朋友们创น立的变法维新า协会称“强学会”“高等学会”，其成员不仅有北京最有学问的翰林，也包括督察院的监察官和内阁的低级文官。政府的机关报——京报，千百年来直是首都唯的报纸。但现在，第次，出现了份新报纸。它独立于政府，尽管受到เ它的暗中支持。这份报纸的发行者就是强学会。有趣的是，这时的维新派依然羞羞答答，半遮半掩。知道广学会的月刊万国公报多年以来在高级官员之间广为流传，从未遭到过反对，他们便用完全相同的名字命名他们的报纸。并且开始的时候，他们的报纸的内容都是从我们的刊â物上转载的。唯不同的是，我们的报纸是在上海ร用金属字印刷的；而他们采用的却是政府的京报所采用的木雕印刷术。这样，从外表上看，与政府的机关报没什么区别；但在内容上，它介绍的却是广学会所宣传的西方的观念。在改革俱乐部的成员当中，有位年龄大约28岁左右的年轻人，是康有为ฦ最有才气的学生，他的名字叫梁启超。听说我需要位秘书，他自告奋勇，表示ิ愿意服务。在我居北京期间，他直协助我工作；另位是文廷式，江苏人，是位翰林，也是宫中女学的老师；再有位是谭嗣同，湖南人，当时湖北巡抚谭继洵的儿子，后来在1898年的政变中被杀头；也有陈炽，江西人，他为ฦ我修订誊清了献给翁同和的改革方案；还有袁世凯——当时是统率直隶省的军队的将军——以及其他些人。改革维新派获得了总理衙门大臣翁同和与皇帝的师傅孙家鼐的同情和支持，也得到了英国驻华公使内克拉斯·欧格纳爵士的大力鼓励。大约就在这时候，美国长老会的李佳白博士，我在上海时的老朋友，开始在北京的上层官僚中开展工ื作，希望他们能对基督教采取友善态度。他，白梯克先生，还有我经常被强学会的成员邀请参加他们的聚会，我们也回请他们。在每次聚会中ณ，人们演讲的内容都是中国的改革问题，在接下来的改革派最感兴趣的讨论中ณ也是如此。他们邀请我在北京多住几个ฐ月，以便就如何推进改革，随时向他们提出建议。1月2๐2日，强学会被个新า来者勋爵李鸿章的儿子的岳父所告发，俱乐่部被关闭了，门上被贴了封条。总督李鸿章拒绝承认他和强学会的关闭有什么关系。强学会成员上书皇帝ຓ请愿。事情发生后的第二个月，我听说总理衙门答应每年为ฦ它拨款1万2千两ä银子。3我向翁同和提出的改革方案在为ฦ代表教会上请愿书的有关事宜拜访翁同和时，这位中国政府的总理大臣提出了个要求，请我就中国急需改革的方面写个简要的条陈。于是我准备了个草案，要点如下：在序言中，我先指出，上帝不会偏袒任何民族，不论是东方แ的还是西方的，因此尊奉天意的国家就能ม繁荣昌盛，违背天意的国家必然衰落灭亡。根据永远不变的规律，我提出了对中国来说生死攸关的四项要求：教育改革，经济改革，国内安定与国际和平，精神的更新า。为ฦ了贯彻这些伟大的改革措施ๅ，我建议：1皇帝聘请两名外国顾问；2成立由á八位大臣组成的内阁，其中ณ满人与汉人占半，通晓世界大势的外国人占半；3立即进行货币改革，奠立坚实的财政基础；4๒立即兴建铁路，开采矿山，开办工ื厂；5๓成立教育委员会，在全国广泛引进西方现代学校及专门学院；6成立处理信息的通讯社，由外国有经验的新闻工作者培训中ณ国的编辑记者，以启蒙社会大众；7为保卫国家安全，训练足够的新า式陆海ร军。这个ฐ改革方案由翁同和上交给光绪帝ຓ，得到了他的首肯。不久就被发表在广学会的报纸上。4皇帝的师傅孙家鼐1้0月12日，我同光绪皇帝的师傅孙家鼐进行了个多小时的谈话。接受了李鸿章总督的建议，我像跟皇帝本人谈话样与他交谈。他是李鸿章的老乡，也是安徽人，当时已经有6๔0多岁。我发现，他是所有中ณ国官员中最有教养最具绅士风度的人之ใ。第次见面时，他告诉我，有两个ฐ月的时间，他每天都为皇上读我翻译的麦肯西的泰西新า史揽要。在我离开北京之前，孙家鼐推荐我担任京师大学堂的校长，因为ฦ当时人们都认为ฦ，前任校长丁韪良离开中国，不会再回来了。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可能ม接受这个职位，我谢绝了。但我到เ上海后，他再次发出了邀请，我又次拒绝了，推荐了傅兰雅博士，因为多年以来，他直在上海中国政府开办的江南制造局担任翻译；后来，在我回英国休假的路上，又收到了他发出的第三次邀请。当我离开北京时，他送给我对精美的花瓶，只紫色，只金色。
8使政府同意我们的要求所面对的障碍几天以后，皇上谕示ิ外务部，要他们与传教士协商，直到问题妥善解决。12月初，两位总理衙门大臣向我们保证，很快就会发布政令，同意我们在请愿书中提出的要求。但这时出现了两件事，改变了解决问题的进程。汪鸣銮，曾经是总理衙门中ณ我们最有力的支持者，突然退缩了，这削弱了支持请愿书的那派的力量。李鸿章还告诉我，法国公使出人意料地反对皇帝同意任何由传教士提出的要求，因为这涉及到了传教士是否有权直接与中国政府交涉แ的问题。几年之前，法国政府曾迫使教皇收回将这种权力授予传教士的成命。这当口，沃瑞博士离开北京，回美国休假。他的位置由劳瑞博士接替。于是，我和劳瑞起去了英国和美国的大使馆，汇报了我们与总理衙门会面的情况以及我们听到เ的关于法国公使的所做所为。我们表示，希望各国公使致行动，争取让中ณ国政府同意请愿书的内容，并且请他们在请愿书的基础上再加上条要求：不论什么เ时候，凡给予罗马天主ว教徒的特权，应当同时推及基督教徒。尽管没能使中国政府以法令的形式认可和批准我们提出的要求，但通过九次与总理衙门官员的会谈，我们使总理衙门的大臣们明了了外国教会的宗旨ຈ和价值；而此前，他们对这些是极端暗昧的。还有，在我离开北京的前天，1้896年2๐月14日，翁同和登门拜访了我，并口头保证，那ว些造谣中伤基督徒的宣传材料将被禁止；各级地方政府将被告知，要本着友好的善意的态度对待传教士。
第二部分：在官员和学者之间威廉臣创建同文书会
第二部ຖ分：在官员和学者之ใ间应邀赴山东工作
第二部分：在官员和学者之间与罗马天主教徒的交往
9与佛教僧侣的交往为了理解佛教，我去所寺庙住了个月。那是当地最大的佛教寺庙，住持方丈是从外地来的，手下有百多名和尚。每天我都同他起进餐。他为ฦ人很善良，年纪六十多岁。每次吃饭之前，他都用种基督徒难以超越的热忱进行祈่祷。他的祷辞包括四个ฐ字：三宝法僧意为ฦ我们生活在宝贵的“三位体”的恩泽里。然而，和尚们的教育却是非常简单的，除了每天例行的早晚诵经，他们的学业主要就是被教以各种宗教仪式的要点。经过大约五十天的学习后，他们就会获得由方丈签发的结业证书。1้0参观五台山在山西，有座山是佛教五座圣山之ใ，这就是五台山，在太原府北边，只有几天路程。18๖80年6月，我前往参观了次。山上有数不清的庙宇，其中的数千名和尚分属两大教派：是中国的普通教派，穿灰色僧服；二是穿红色法衣的西藏和蒙古教派，称喇嘛。在每年的仲夏季节，五台山都要举行次盛大的宗教集会，论重要性相当于犹太人的“赎罪日”。这也是个ฐ举行大规模贸易的机会，蒙古人带着他们的小马和骡子前来进行交易。当时五台山最重要的人物当属中央喇嘛ใ庙的方แ丈。为ฦ了能见到他，我精心制ๆ作了幅很大的彩色世界地图，用汉字标出了地名。我把地图和名片同让人送给他，表示ิ希望能见面。他定下了见面的时间，于是我们进行了次非常有意思的谈话。我向他解释了地图的含义，从上面指出不同的地区大陆和国家，并说明地图是按比多少里的比例画成的，由此可以判ศ断个国家的相对大小。这是他看到的第幅世界ศ地图，表示出极大的兴趣，立即命令上点心伺候。于是我解释说，我前来访问他的目的是为了对佛教有更多的理解，希望能允许我参观他们第二天的祈祷仪式。他很高兴地同意了。第二天到达时，我看到寺庙内外挤满了汉人和蒙古人，很难挤出条路穿过去。当我登上通往寺庙大殿的百零八级台阶时，发现很多手持鞭子的仆人在等候我的到来。看到我，他们立即用鞭子在人群中ณ开出条路。于是我被领进所大院子，穿过又群人，到เ了座平台上。那ว儿坐着位中国官员，是个蒙古人。他的夫人，身着红黄两色的鲜艳服装，也被邀请坐在他们中间。在其他乐器的配合下，面巨大的鼓被敲响了，这宣布了祈祷ຕ法会的开始。僧侣们用种非常低沉的声音诵经比俄国神父的声音更有俄国韵味。接下来是场想像不到的令人吃惊的舞蹈。群男ç人出现了，头上带着非同寻常的面具，有老虎，也有食肉猛禽，整个集会看起来成了埃及神话中ณ各类野兽的大荟萃。看完这种宗教舞蹈后，我又参观了汉传佛教的中心寺庙。在那儿，我在他们的祈่祷仪式中见到เ了规模宏大的音乐่合奏。切都令人肃敬，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这音乐强烈地使我回想起格列高利ำ的圣咏和令人感动的古代教堂的颂歌。和尚们被分为ฦ两队，队在大厅通道的右边，另队在左边。队站着，双手合十抱于面前，非常和谐地咏唱四行首的宗教诗歌；另队则拜倒致敬，悄无声息。礼拜结束后，轮着他们站起来，唱第二首歌，而原来站着的则跪下去，伏地行礼ึ。他们所唱的圣歌是那样甜美，我把其旋律记了下来，用在了以后的礼拜仪式中。下面是其中的片断ษ：
第部分：初ม到中ณ国学习中国的语言文化运输的困难
第部分：初ม到中ณ国学习中国的语言文化会见山西巡抚1
到达那所城镇后，我去拜访了个经营旅๓馆的店主，他曾不止次去青州城看望我。他热情地欢迎我的到来，告诉了我这次宗教集会的特别ี之处。这是个不同寻常的集会，参加者不是男人，而是妇女，并且年龄大都在四十岁以上。她们来参会主要是为了祈่求丰ถ收，也有人前来是为了求子。在白天，数不清的女人成群结队来到城里，有的三三两两，有的六七成群，有的则是十多人蜂拥而至。听说城里有个外国人，她们都很好奇，希望能看我眼。我所在的小旅๓馆整天都被进城来赶会的妇女们挤得水泄不通，她们提的问题五花八门，包括我的国家里的农业收成父母和孩子等，也问到了宗教问题，这给了我向她们解释基督教的机会。祈祷仪式在主神殿举行，由位道长主持。经他允准，我得以参观仪式的过程。仪式将在午夜开始。每位妇女都带来了她的感恩捐献，大都是口袋小米，或诸如此类的实物。道长把捐献者的名字捐献的数量写在两条长长的黄纸上，其中张贴在道观外边的墙上，以便让路人看到捐献的名单；另张放在边，午夜举行仪式时在主神像前烧掉，以便使捐献者的名字上达天庭。举行仪式期间，道长上香膜拜念念有词地祈祷，但却没说过句教导或劝诫的话，这使我感到人们就像没有牧者的羊群。仪式结束了，妇女们有的回到她们城中的住处，也有的躺在道观的院子里，而那ว些最虔诚的信徒则继续她们的祈祷，直到เ困倦把她们征服。第二天，参会的妇女们成群结队地返回各自的村庄，而我则踏上了青州ะ的归途。至此，我已发现虔诚的人们直在准备迎接我，聆听我，每个ฐ人都准备向我表达他的深情厚意。这恰恰证明了我们的主在马太福音第十章中所规定的诫条的英明。14拜访隐士大约就是在这个时期，我拜访了位住在山洞中的道教隐士，为了寻求真正的宗教。傍晚时，我到达了离隐士住处最近的村子。在旅馆里，了解到เ了更多关于隐士的情况。人们也告诉了我怎样前往隐士居住的山洞。第二天破晓时，我终于找到了那里，开始同他谈论宗教问题。于是隐士告诉我，在我拜访了这带山区的地方教派首领后，后者就召集了他在不同村庄的传道者，通报了我来访问的情况。隐士本人曾跟随另位传道者前去，从那位宗教领袖那儿得到了我送给他的书，目前正在潜心研究。当明白我是何人后，他对我肃然起敬，坚持让我和他共进早ຉ餐。早ຉ餐以小米粥为主ว，那东西总地看起来很像燕麦粥。饭后他把在道教中研究的最深奥的道理告诉了我，我努力向他指明，基督教已经更全面更明确地把这些问题解决了。两ä三年之后，这些村庄中出现了许许多多基督教的小教堂，这是当地的居民向我们在青州ะ的传教基地请求教师的结果。15第个转换信仰者为了满足当地教派的需要，我集中了手头英语和威尔士语的所有教义问答书，从中选择了些最好的，又加上了些对中国人的良心有吸引的问题和答案。我也充分利用了当地些非常通俗的宗教小册子，剔除了其中ณ的偶像崇拜成份，插入了对唯真神的信仰的内容。在我准备这新的教义问答的过程中，位虔诚的男子——从职业的角度看是个纺织工匠，经常来拜访我，跟我谈论些关于宗教的问题。他请求送他套教义问答，好带回家诵读。在虔诚的中国人之间，通过背诵记住那些神圣的信条是很平常的事情。他非常兴奋地把书带回了家，每天都看，页页地仔细研读。天，当他正在用功时，他的妻子突然痛哭了起来。他问是什么惹她伤心了。“你将要进入天堂，而我将被抛在后面”。她回答，哭得更伤心了。“但你也可以学习耶教，进入天堂啊！”他说。“怎么可能呢？你可以百万\小!说，而我个字也不认识，怎么เ学？”她哭道。“我可以教你”。“但是我这么เ笨，怎么能学得字？”“如果你每天学个字，读书将不是件困难的事情。十天内，你将认识十个字；百天就会认识百个字。不用多久，你就能ม学会书里所有的字了，只要你能坚持”。“我能坚持，”她回答：“只要你肯教我”。从此他们夫妻俩起学习教义问答。除了教义问答外，我还选集了三十首赞美诗。这些赞美诗不用解释，也会对非基督徒产生吸引力。那位机匠和他的妻子在学完了教义问答后，又开始背诵赞美诗。他们的两个孩子——个七岁的男孩和个五岁的女孩，每天都听他们的父母背诵赞美诗，结果比父母更快地学会了。当他们全部记住以后，机匠夫妇请求为ฦ他们举行洗礼。然而，由á于把身体浸入水中的洗礼ึ仪式在中国显得太不寻常了，我拿不准非基督徒如何看待它。因此，我带领ๆ他们两人出了青州城西门——那儿有条优美的河流，河水清澈见底，附近没有民居，只有所佛教寺庙。我拜会了寺庙住持，向他解释了洗礼仪式的涵义แ，问他能不能提供庙里的两间屋子借我们用。他毫不迟疑ທ地答应了，于是我带领那对夫妇走进河里，为他们进行了洗礼ึ，然后我们回到庙里换衣服。1้8๖75年底，我因公务有机会回了趟烟台。至此，我已经在内地待了十个月了，其间只有两ä三次见到过外国人。那时整个山东只有三个男人成了基督徒，其中个ฐ是那位机匠，第二个ฐ是我的老师。然而，到第二年初ม，就有十五人接受了洗礼。在这种情势下，我在自己的院子里为信徒举ะ行了次洗礼仪式。为防止针对这种奇特仪式的流言蜚语在非基督徒中ณ间传播，我请求我的老朋友——青州府的司库，问他能ม不能参加，他同意了。他的出席向院子外面的民众提供了充分的保证，保证院子里所做的切都是正确的，合理的。
这时，发生了另件在我生中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事情。从爱德华·伊尔文关于传教的著名演讲中我学到เ，传教的正确方式，就是去结识当地的思想领ๆ袖。青州ะ府有两座伊斯ั兰教清真寺，属于两个不同的伊斯ั兰教派别。还有所培训伊斯兰教师的神学院。并且，城周围的农村也有很多清真寺，每座都有个牧师阿訇主持。我派人致函青州府最主要的清真寺的首席毛拉，问可不可以去拜访他。他很客气地答复了我，定下了见面的确切时间。我如期登门拜访，发现他还邀请了神学院的教授和周围寺庙的主要教师们。寺庙主持接待了我，把我引到圣台前，安排在贵客的座位上。我面前的桌子上摆上了各种点心。他亲自给我斟茶。饮茶期间，我们谈论的大都是关于阿拉伯埃及欧洲以及我怎样绕过非洲到เ达中国，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然后这位善良的绅士作了次精心准备的布道演讲，持续了大约二十分钟，讲的是伊斯ั兰信仰的价值和重要性，不断援引大量令人惊异的奇迹作为这种宗教之神圣起源的证据。在对犹太人的大族长和先知以及基督和他的使徒们表达了敬意之后，他落脚๐于穆罕默德的更高优越性，以此结束了布道。在他旁边的墙上挂着幅图表，可以称为宗教系谱树，从亚当开始，逐级分开的枝杈上标有历史上著名的犹太大族长先知和基督使徒们的名字；但最高的树枝上结了只苹果，代表穆罕默德。对我的主人在谈话中ณ表露出来的认真劲，和准备演讲稿时的小心谨慎，我不能不表示赞叹。等他结束后，我对他的殷勤款待表示感谢，并说对他所讲的切，我将进行认真思考，将来有天可以就这个问题再做深入讨论。这样说着，我跟大家道了别。回家以后，我反复思考了这位阿訇所列举ะ的伊斯兰教信仰的证据，意识到我原来准备为基督教辩护的证据摆到เ伊斯ั兰教徒面前时会毫无用处，因为凡我所能引用的预ไ言，他们都能ม举出相似的例子来针ฤ锋相对；而针对我提到的每项ำ奇迹，他们都能举ะ出百条来分庭抗礼。因而，我要想把伊斯兰教徒争取过来，使他们改信基督教，必须立论在完全不同的基础上。于是，我开始研究手头所有的伊斯兰教典籍，同时研究索尔斯和罗德维尔翻译的古兰经。我还重温了卡莱尔等人的观点，他们把伊斯兰教看作同基督教相同形式的唯神教，认为ฦ它在把阿拉伯人的信仰从偶像崇拜和迷信提升为ฦ犹太人和基督徒所启示ิ的神教方面，发挥了重大作用。缘此，我准备了个以首席阿訇为对象的演讲，来支持基督教的信仰。神学院的校长和大约十二名学生利ำ用个假期访问了我。那天校长也准备了次布道，在开始的客气之后，他着手发表自己的观点，其中大多数观点与那位首席阿訇的看法在本质上没什么不同。他演讲结束后，我向他表示了感谢，并问他是否有意听听我就基督教发表的看法，这是我不能不说的。他表示愿意聆听。于是我开始发表自己的演讲，其间学生们不止次地深表激赏。也许我针见血的发难有点过分了，但确确实实，此后校长再也没有带着他的学生到我这里来，面削弱他们的信仰。然而，还是有位年老的阿訇经常来看我。针对他，我不得不采取了种新的战术，这种战术尽管过于大胆，但事实证明是成功的。每次来我这里，他都带着自己满脑子的信仰，往往还引用阿拉伯和波斯权威的话来支持自己的主张，反对我的观点。天，我对他说：“再也不要引用这些权威的观点了”。“为什么？”他异常吃惊地问道。我回答：“确实，与他们那时代的人相比，他们不仅仅是有学问而已，但他们的知识在现时代已经被超越了。我在许多他们从来不了解的国度里旅๓行过，熟悉不同种族在生活习俗礼仪和思想上的细微之ใ处，研究过他们各不相同的宗教制ๆ度”。这并没有触动他，相反他还振振有词：“然而，他们是在上帝之ใ灵的指导下写作的，那不会有错”。我回答：“我，同样也是在上帝的指导下著书立说的。眼下我没有必要非得到เ中国来，是上帝之灵派遣我来的。上帝是离我们最近的教师，比你们伊斯兰教的任何神明离得都近”。经过段时间的沉默之ใ后，他站起来，向我深深地鞠了躬，异常庄严地说：“我苦恼的是，从来没有得到过上帝的指令”。临别时他询问能不能经常到我这里来，说在我工作时他可以静静地坐在我身边，因为他发现每次到我这里来，就会感到เ自己充满了力量。这样，只要我在青州，他就经常来看我。他是那些以追求上帝为ฦ快乐的虔诚的灵魂之ใ。
第部分：初到中ณ国学习中国的语言文化第次访问济南府
第部分：初到中国学习中国的语言文化尝试定居宁海
第四部ຖ分：晚年岁月袁世凯采取的措施
6袁世凯采取的措施面对各省混乱ກ无序的压力，袁世凯坚持毫不延迟地强化军队的战斗ç力，这无疑是个正确的举措。他安抚了整个国家的民众，使他们对中ณ国的所有朋友都心怀敬仰。他采取的另个聪明举措是邀请那些曾经被慈禧太后驱逐出境的改革派领袖回国。在这之前，康有为般是不会接受邀请的。当他最终回国后，拒绝了提供给他的所有职位。梁启超回国后，被任命为司法总长。1913年冬，我又次在北京见到เ他。他正急着为他打算研究英语文学的女儿寻找位女教师。我向他推荐了鲍登－史密斯ั小姐。她是位英国将军的女儿，毕业于英国的剑桥大学和美国的康奈尔大学。就在那次见面时，康有为谈到了他对上帝的父亲身份和人类之ใ间的兄弟情谊的信仰，并说总有天所有的民族将联合为ฦ个政府。尽管新政府也设立了个ฐ教育大臣，然而，个不争的事实是，在1915年，除了国立的北京大学外，各省都缺乏能ม够满足需要的大学来训练中ณ国学生研究各个高级的学科。这是共和中ณ国的薄弱环节，因为ฦ她已经把教育从它占据了无数个时代的高高在上的宝座上拉了下来。在教育方面，袁世凯从来没有采取任何值得提的政策措施。他所任命的第任教育总长是个翰林。那ว人在德国完成了学业，吸收了尼采的错误理念，认为军国主ว义是最正确的理论。191้4年，这位政府官员在上海做讲座，宣称对人民来说，宗教是最不需要的东西。在我这本书付印出版的过程中，共和国第任总统那麻烦不断的人生画上了句号。进步的评论也就不必要了。7宗教活动从19๗10年开始，李佳白博士在上海他的“尚贤堂”每月组织次研讨会，研究中ณ国不同宗教各自的优越之处。我被邀请担任外方主席，还有位中国人担任中ณ方主席。他邀请了儒教佛教道教伊斯兰教和基督教的领ๆ袖人物主持讨论会，每人就自己的宗教写篇论文。根据规则，任何人都不能ม考虑其它宗教的错误，而只能ม考虑其它宗教所带来的好处。开始，参加研讨会的很少，但革命爆发后，来参加的人就很多了。而当某些有名望的宗教领袖做报告时，听众多得大厅里都容纳不下。8会见首席毛拉1้910年，我会见了在北京的伊斯兰教首席毛拉。谈话中间，我问及是否出身伊斯兰教家庭的政府官员，例如两江总督马贻新——他在七十年代被刺杀，会遵守伊斯兰教的教义？还是，他们在为官生涯中践履的是儒家的信条？他的回答是，恐怕马总督更是个儒教徒而不是伊斯兰教徒。换句话说，伊斯ั兰教徒采取的是耶稣会士所实行的策略，把儒家看作是种世俗的思想体系而不是种宗教。当问及伊斯兰学校是否仍然用阿拉伯语教学——像我在18๖7๕5年看到的那ว样——时，他回答说，教授阿拉伯语，只是出于神学研究的需要；在普通伊斯兰学校中，学生们根据政府规定，接受现代教育。
第四部分：晚年岁月上海的宗教大会
9上海的宗教大会1911年革命后，社会上有种很强烈的观点，认为不仅中国政府在治理国家上失败了，就是中ณ国的宗教也没有成功。在上海最大的会议大厅里，改革派的领ๆ袖们召集了次全国性会议，李佳白先生我还有几位中国演说家被邀请在大会上讲话。地板上座满了男性听众，走廊里拥挤着女士们，还有数百人连大门都进不去。当我们呼吁中国在宗教及其它方面的事务上进行改革时，听众的反响是最真诚最热烈的。此后，佛教徒和道教徒定期举行集会，讨论的是这同个问题。李佳白先生和我，还有另外些传教士，经常接受邀请，参加他们的宴会，并在饭后的讨论会上发言。道教的大教长这时来到了上海——他的家在广西，我们经常见面。些虔诚的宗教领袖经常到我家来讨论宗教问题，往往待到下半夜还不走。在全国内重建宗教，这种观点越来越具有普遍性。1914年，欧洲的大战爆发后，大家都认为不宜继续在尚贤堂举行这种国际性会议。1้0山东英国浸礼会大会19๗12年秋，在中国的英国浸ฤ礼会召开了它的第次联合大会，与会代表十三名，来自山东山西陕西和上海ร。会议是在青州举行的。将近四十年以前，我在这里开创了浸ฤ礼会的工作。这次大会对我们所有人都是次巨大的激励和鼓舞。在我们这次教派会议结束之时，我们很吃惊地收到了城里的非基督徒的请求，他们要向教堂申请笔贷款，用于举办次公众集会，对基督教会引进的每项改革措施表达感激之意。超过千人参加了大会，其中有来自公立学校的师生，也有社区各界的代表——包括伊斯兰教徒和满洲人。队士兵负责维持会场秩序。很多官员讲了话，其中有位还朗诵了首专为这次集会写的诗。那场面令人感到十分欣慰，十分快意。1้1参观山东崂山1้913年8月，在翻译著名的传说和寓言——西游记的过程中ณ，我很希望作者——位著名的道士——的家。他在山东东部海ร角上的许多道观里住过。东去崂山，要经过青岛。1913๑年的青岛，是个ฐ非常漂亮的现代文明的中心，处在德国人的控制ๆ之下。崂山里边有很多道观，它在道教中ณ就像浙江天台山在佛教中样有名。据说，秦始皇大帝曾到崂山寻找长生不老的药。在靠近中心道观——泰清宫——的块石头上，刻有铭文，纪念秦始皇登临ภ崂山。山里散布着二十余座道观。但无论是建筑的漂亮程度，还是其中的雕塑艺术品，都不能与天台山的佛教寺庙相比。它们更像是农家的房舍，建在相距差不多几十里的不同地方แ。除了华荫庵属佛教外，其它都是道观。在崂山靠近青岛的山顶上，有个疗养院，名字叫麦克伦堡之家，德国人经常去那儿。其它国家的人住在那ว儿花费要稍微高些。我在那儿住了几个ฐ晚上，白天去逛附近的道观，并参观他们的宗教典籍。那些道观并没有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于是我决定继续前进，去参观中心道观泰清宫，那儿住着位大道长，山上所有道观都处在他的掌控之下。泰清宫是最远的道观，天之内走不到。由á于路崎岖不平，天气又特别炎热，我乘了顶轿子赶路。那天正是8๖月的最后天，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