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闭着唇,以免出让他们兴奋的任何声音。
所以,我决定偷跑出来,只有独自一人,坐在那角落里的大榕树下,远离这一切,远离周厚,稍稍透口气。
那一球,结结实实打在他身上,他没有回避,好似也感觉不到痛一般。
而周仲弯着腰,长手撑在膝盖上,碎刘海垂落,遮住了眼睛,看不见表情。只见挺直的鼻梁下,薄薄的唇,略显痛苦的抿着,唇线白。
望着他黯然离去,我不由松了口气。
刚才我就在等她。
周厚已经进了家门,周仲却还是站在我家门边。
我惊讶的看向周仲。
“我的球,送给你。读看看小说网”我只说了六个字。
“哥哥,你叫我吧。”周厚说道。
周厚惊讶的声音:”廷姐姐,你要走了吗?“
他又为什么装作这么可怜的样子?
“怕个屁,他是白痴加哑巴๒,话都不会说。。。”
“哈,这不是那个新า来的白痴吗?”
每当午夜梦回,满头满脸的冷汗,尖叫着醒来,任黑暗将我完全吞没,仇恨吞蚀我的五脏六腑,无法合眼,等待着漫长的黑夜,缓缓走到尽头。
那一刻๑,仇恨仿佛长了根,细细的根须ี,深深扎在心脏,除非把我的心挖掉,否则,无法清除。
在白天,我以为已๐经忘掉了的仇恨,实际上便像一个恶性肿瘤,越来越大,已经在全身扩散,无可救药。
是的,我已经无可救药。身为心理分析师,当我面对真实的自己,就绝望的现这一点。
周仲经常给妈妈打电话,所以妈妈对周家的近况了解得甚多。有时她会跟我提起,虽然我很不想听,但又不想表现出来。直到现在,妈妈都还不知道我恨周国栋。
周国栋在n市政府,且官职越来越大。
至于周仲,我本已在日常的忙碌之中,渐渐的将他遗忘在心底的角落,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
然而,这个蜘蛛网和灰尘,却在不经意间,被轻轻拨掉。我觉得很奇怪,周仲一向不多话,为什么会跟妈妈说起自己้的近况,还如此详细。
他走那ว年,刚好高三毕业。听说考上了n市的医学院。令我惊讶的是,除了读医学,周仲还开餐馆。
经过了几次失败后,他现在已经拥有了自己้的餐馆。而且不只一家,而是十多家连锁门店。而他今年才21้岁。
我已经25岁了,却还在领着微薄的薪水。
他是不同的吧。
从小就特立独行,IQ又是如此高。还有eQ——我从未见他过火或表露过任何火的征兆,只除了那一次——潘云来找我那次。
但周仲的成功,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他和我,已经生疏到可以当路人。见面的时候,也只是打声招呼。
谁会乐意看到เ仇人的儿子成功?
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就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