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他计较,他心里会想什么,我永远不知道。
两匹马在一边的树下百无聊赖的啃着枯草,偶尔还暧昧的蹭蹭嘴皮,然后舒畅的抖两下鬃毛……看起来甚是友爱。
我多看了他两眼,他长的挺秀气,穿的衣服却特花哨。
我和流风一人一马走出琼逸轩,迎面便看到了在门口徘徊的小高公公。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独孤青淡淡的说:“没什么,臣弟……告退了。”
他明显的呆住了,目光落在我早已๐□的胸膛上。
我正回味的入神,着实被他吓了一跳。隔着厚厚的大衣,我竟然听到เ一颗心脏有力的咚咚跳着,他在搞什么?
“比赛……”我诧异的跟上他的脚步,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
韩非南不会做饭,他连扫把怎么用都不会。
非南说我如果半路夭折,那ว也只有一种死法,懒死!我不屑的瞥他一眼,叼着烟头玩网游,反正他舍不得饿死我。
我看一眼流风,对莫公公点点头:“有劳公公,代秦玉谢过你家主子。就说衣服我很喜欢,但昨晚稍染风寒,身体略有不适,就不去给珍贵人道谢了。”
流风似乎并不喜欢这个人,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独孤奕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在我身上,我被他压的有点喘不过气。
看他飘摇的身姿ู,我终于心里平衡了点,有种人喝酒是不上脸的,他也算一个ฐ。
我竭力保持着一个完美的表情,让自己看上去足够镇定,凝视着他诡异的神色。
事情太突然,我已๐经完全没有了思索的能力。身边的气压直线下降,我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强烈,震撼。
“喝酒?”秦柳诧异的回头,“喝酒做什么?”
可是现在,要去伺候一个皇帝的事实,像座山一样压的我无法喘息。我即将要做的,是用我的身体和尊严å,去取悦一个没有情感的男人。
他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会痛的如此锥心刺骨?
身上人好像愣了一下,真的放开了我的手。
我故作潇洒的转身,冲流风打个响指往前走,我想走到马车前面再上去。
“你,你……”女子吃了瘪,果然很生气,怒目娇็嗔,手指颤巍巍指着我鼻尖。气场马上变了,我不禁从上到下,淡淡的扫了她几眼。
流风睁开眼看看我,撕下自己身上一片衣料,团巴团巴塞入我口中。他说:“秦公子,对不起,你的嗓子也不能受伤。”
他永远只有一种表情,像没有感情的机器,只做他该做的。
“咳……”我轻咳一声。
独孤奕回头瞅我一眼,继续喊:“可否借碗水喝?”
一阵静默,我刚打算转身离开,屋子里却传出一阵轻微的吱嘎声,接着,一个清雅且浑厚的男声传入耳际:“两位进来便是。”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毫无修饰的木料é墙壁上,唯一挂着的是一把佩剑,也看不出有什么玄机。我看独孤奕的眼睛盯着那ว把剑看了两眼,然后才起步向里屋走,我也便跟着走了进去。
一位看上去跟独孤奕年纪相仿的男子从床上坐起来,抬起一只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男子的穿着很普通,像我当初ม被流风押着上路时见过的路人甲。
但是此人整洁的很,像有一点洁癖的人。
我四下再看,屋子里剩下的便是桌椅板凳,和一些简单的家居用品,看得出来,不像是有更多人居住的样子。
我悄悄盯着男子看,他长的属于那种第二眼美男ç,越看越有味道。
长相俊朗,五官深邃,气质淡雅,只是神色间略有些忧郁。
我以为这种地方居住的都该是一些世外高人,或者闲云野鹤之类的人物,这人看起来却郁郁๗寡欢,一副被老婆劈腿的衰样,我暗暗同情他一下。
男子的目光从我俩身上扫了一圈,然后落在我的头顶ะ停了片刻,清清嗓子开口礼让:“两位随便坐,在下打点水来。”
男ç子起身走到大屋,独孤奕环视一周,便在身边的一把竹椅里落座。
竹椅旁边是张木桌,没有上漆的桌子,但是擦拭的很干净。
我左右看看,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独孤奕的目光一扫而过,停到我身上:“玉儿,之ใ前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我心脏“扑通扑通”跳了两下,记起我为ฦ了蒙他说过自己失忆的事。
不知道他忽然想了些什么,只得摇摇头道:“都不记得,都是家兄讲给我听。”
独孤奕点点头,回头去看门口。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男子已然回来了,手里端着两个大腕,走的四平八稳的。
我急忙起身迎过去接住一碗,大半碗剔透晶莹的凉白开。
男子好像在外面拾掇了一下自己้,看上去不像刚才那般慵懒了,头上戴了一支做工玲珑的簪,我仔细看,钗ู头是麒麟图案,很精致。
刚ธ送到嘴边想喝一口,却看到了独孤奕很有深意的眼神,我询问的看他一眼,开口问他什么事,他不鸟我,我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真解渴!
男子把手里的另一碗放在独孤奕眼前的桌上:“请慢用!”
独孤奕微微点头,我站在男ç子身后便见那钗头的背面刻着一个“湄”字,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对他这个簪感兴趣。
我渴坏了,刚坐下碗就见了底,有滋有味的舔舔唇,我对男子憨憨的笑:“哥们儿,再来一碗吧,渴死我了。”
男子打量我两ä眼,点点头接住空碗又转身出去了,独孤奕才优雅的端起碗来。
我鄙视的扫他一眼,他有时候真能ม装。
我很舒畅的灌了两碗,而独孤奕却只喝了几口,我对他很是崇拜了一次。
“谢了。”我抹着下巴回味,心情巨เ好。
“叨扰了。”
门外响起一个ฐ熟悉到不能ม再熟悉的声音,我和独孤奕对视一眼。
“在下路经贵地,马匹受了伤,不知可方便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