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最重要的是,”阮青青面无表情道,“你这一中ณ毒,你那些姬人吓跑了大半。”
阮青青瞟了他一眼:“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都不知道。”
一连念了三页ษ,阮青青停了下来,见欧阳锋神色严肃,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文字之中。
欧阳锋见阮青青随随便便的一个ฐ转身,居然就躲开了他自认十分厉害的一击,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可是这一切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前两天还在为穆念慈而担心,今天,突然就要她嫁给他,再过两ä天,是不是又该去向黄蓉示爱了?
“康哥!”
阮青青看着自己的手臂,怔愣了一下,已经被他拖着跳上了一条小船。
“可有看到我的小蛇出去?”
既然要走了,他照顾ุ了她这么久,还是来告个别吧。
不多时,一个猴子人模人样地跟着小童进来了,见到祖师,急忙扑过来跪下,一边磕头一边叫道:“师父!师父!弟子志心朝礼!志心朝礼ึ!”
日子就在学习和修行中一天天过去,这日,祖师登坛高坐,正要讲道,突然停了下来:“慧安。”
时光飞逝,转眼,已๐经四年过去了,汤姆长高了很多,阮青青也比四年前长粗了一圈。这四年里他们形影不离,互相安慰陪伴,彼此都因为对方而不再感到孤独,他们的感情也越来越深,俨然已把对方当成了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
然而汤姆却似乎对这些早就已๐经习以为常了,心情好的时候,他会面色如常地继续跟阮青青说话,似乎什么都没听到,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也自有他的办法教训他们。
燕赤霞想了想,收起红线:“好,我信你!那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เ目的?”
燕赤霞面色一变:“你……”
阮青青慌忙甩开她的手:“我,我就不去了。”
饱餐一顿ู?
许仙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
阮青青知道,白蛇这样做,是不想让许仙在外面被人看不起,她为他处处打算,委曲求全,只因为她爱他。
只是,许仙真的值得她这样么?
“青青啊,”白蛇突然抬起头,对阮青青道,“最近已经有好几个ฐ公子借着来药铺看病打听你的事了,你要不要……”
阮青青直接道:“不要。”
白蛇点着她的额头:“你呀,难道就不想尝试一下情爱的滋味?”
“不用。”
“哎,我看那几个公子人品相貌都是不错的,你……”
“娘子,”许仙突然打断了她的话,笑道,“青青还小,不懂这些的。”
阮青青看了许仙一眼:“你怎知我不懂?”
许仙怔愣了一下,阮青青已站了起来:“我饱了,你们慢吃吧。”
如果阮青青知道,她这句呛话会给许仙造成那样的错觉,打死她也不会再那样说。
那天之后,许仙看阮青青的目光就总是有些怪怪的,那样的眼神,阮青青不知怎么形容,只是每次目光和他不经意间相对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秋尽冬来,因为本身体质的原因,阮青青和白蛇整个冬天都有些懒โ洋洋的,整天都呆在房间里不想出门。
药铺因为ฦ许仙不会经营,亏空太多,已๐经关门大吉,许仙便也整日整日地呆在府里陪着白蛇,反正白蛇有的是钱,完全不用担心生活问题。
这样的男人,阮青青自然更是看他不起。
当院子里的合欢树抽出第一抹新绿的时候,春天,终于来了。
这天早上,阮青青还在睡梦中ณ时,突然感觉有人进了她的房间,她不动声色继续闭着眼睛装睡,待到เ那人走近了,才突然睁眼:“做什么!”
许仙吓了一大跳,呆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把手里的桃花向阮青青一递:“送……送你。”
阮青青瞥了那花一眼,皱眉道:“什么意思?”
许仙睁大眼睛,似乎ๆ有些意外于阮青青这样的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慌忙摆手:“没……没什么意思。”然后把花往阮青青床上一放,便跑了出去。
“站住!”
许仙的脚步在门口定住,回头。
阮青青冷冷道:“以后进我房间,记得敲门!”
许仙又是一怔,胡乱ກ点了下头,便跑了出去。
阮青青躺会床上,心里默数“一,二,三……”数到เ十的时候,白蛇果然进来了,阮青青叹了口气:“姐姐。”
“相公刚ธ刚是不是进来过?”
“是。”
白蛇坐到床沿上,扫了一眼床边的桃花:“这花真漂亮啊。”
阮青青坐起身来,直接开口:“姐姐,许仙他不是个好人,你离开他吧。”
“你说什么?”白蛇的声音有些不稳,“青青,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阮青青叹了口气:“姐姐,他是怎样的人,你比谁都看得清,为什么还要一直骗自己?”
“不,相公他说过……他说过会爱我一生一世的!”白蛇站起身,直直地看着阮青青的眼睛,阻止她继续开口,“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跟你翻脸!”然后便转身匆匆跑出门去。
阮青青苦恼地拍拍脑袋,这个ฐ一根筋的白素贞,她要怎么做才能帮她!
天气越来越热,转眼,已是端午佳节。
端午节,蛇妖最痛恨的一个节日,因为在这一天,家家户户要撒雄黄粉,喝雄黄酒,而雄黄,是蛇的克星。
以阮青青和白蛇如今的修为,雄黄粉对她们并无什么作用,只是,若是把它吞入腹中又会怎样,她们都没有试过——不是每个人都有自虐倾向的。
阮青青本提议那天跟白蛇去寺庙上香,借此避过这一天的,但是许仙已对她们有时的怪异行为有所怀疑ທ,最近更是有个ฐ道士跟许仙说她们是蛇妖,让许仙多加防范……所以,白蛇决定那ว天她不仅不避,还特意要喝上两ä杯雄黄酒,以此打消许仙的疑ທ虑。
只是没想到,端午那天,白蛇准备了一大壶雄黄酒,两ä人喝了一杯之后,许仙就怎么也不肯让白蛇再喝了,还趁着白蛇没注意,直接把剩ທ下的雄黄酒全部倒进了水池,然后再也不敢看白蛇一眼,说了一声“我去读书了”,便冲进书房关上了房门,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阮青青冷眼旁边,又劝了白蛇几次,白蛇却仍然执迷不悟,让阮青青简直无可奈何,恨不得把许仙的心剖出来让白蛇看看清楚。
这天,阮青青心里烦闷,出了杭州城,回到城外的紫竹林里散步,没想到เ却见到了一个ฐ让她心情更加不好的人——法海。
一身白衫的法海盘膝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一向凌厉的神色此时却有些迷茫,似乎有未能ม解决的烦恼,看到阮青青时眼前一亮:“蛇妖,你过来。”
阮青青心里不爽:“做什么?”
“我要你助我修行!”
“哈?!”阮青青怀疑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我要你助我修行,用尽浑身解数乱我定力。”顿了顿,他又加上一句,“这不是你们妖精最擅长的吗?”
阮青青黑线:“你开玩笑呢吧!”
法海微微一笑:“当初在紫竹林,我曾放你和白蛇一条生路,如今,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阮青青:“……”
“站住!”看阮青青转身要走,法海喝道,“再走一步,本座就收了你!”
阮青青:“……神经病!”然后运起跟菩提老祖学的独门飞身术,转眼消失在法海面前。
法海ร:“……!!”
那ว天之后,法海就常常上白府找茬,要求阮青青助他修行,刚开始白蛇还每次都会担心,后来见法海只是跟阮青青打口水战,但却一直没有真的动手收她,她也就渐渐放宽心了,还常常拿此事开阮青青的玩笑,再加上许仙时不时若有若无的试探,简直搅得阮青青烦不胜烦。
如此过了两ä个多月,法海才终于消停下来,消เ失了一个月没有再出现在阮青青面前,她才大大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