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平到底还是把表格“贡献”了出来。
孟员外郎拈着胡须得意地笑了,“悦安看,还有什么เ要添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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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条街走到另一条街,程平都没找到合适的东西。似乎这个可以,那个也还好,但又都有点毛病,想到陆侍郎那ว皱眉的样子和偶尔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程平犯了难。
又想着,这莫非是老天告诉我,此路不通,拐弯另走?
适才生气那位笑道:“快说,快说,说得好了,自然不罚你。”
几个人行的是“席上生风令”,并不麻烦,用酒席上某样东西说一组对仗句,令中需用典。对仗不管做诗做赋都要用到,算是读书人的基本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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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允民抿抿嘴,没说什么。
“陆郎,我着人给你送去的一点小东西,你如何不收?不是什么贵重的,却着实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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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去巡ำ查盐务,陆允明带了不少人。户部ຖ司旧盐官一共十几个ฐ,陆允明留下一半看家处理日常事务,另外一半还有度支等司几个新加入的都带着。
这十几名官员,再加上仪仗随从,迤迤逦逦,好长一串人马——即便这样,也是传说中的“轻车简从”了。
程平不由得想起那ว次陆允明去齐州考察科考的事,只带那么几个ฐ人,得叫简陋了吧?不过那ว时候他官职还低一些,又没有黜陟使的名头。
一行人出了长安,往西南行进。
程平坐着官方提供的马车,倚在新า做的厚隐囊上打瞌睡——趁着能睡,且睡几天吧,等进了山南西道,想睡也难了。
实际上,路比程平想象得要好走,天公也作美,一派秋高气爽的气氛,七日后,一行人到达山南西道治所所在的兴元府。山南西道盐政巡院官署也在这里。
兴元府是一座古城了,在秦代就已๐设郡ຉ,德宗因避朱泚军乱而驾幸于此,因为ฦ当了这一阵子的“战时陪都”,兴元府地位被认为同西安和洛阳相等。
兴元府也确实繁华,城池规整,人烟阜盛,又很有点古城的底蕴,气派得很。
更气派的是给黜陟使接风的晚宴——那位艺伎娘子好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