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以后你都不会再受这种煎熬了。”冷然地表情,冷酷地话语,哪里还是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他。当然,此时的他,只是玉笛公子。
那一天,他仿佛从天堂一下子跌到了地狱,感觉自己和光明彻底绝缘。
水蓝色的天,纯净而明亮,一如他清澈地眸光,脸上没有了和煦的笑容,却好似还原了一个真实的他,他遥望着远处人家的炊烟,出神了好久,直到เ眼前有些模糊,才轻拍马背,调转回头。
“备马”,一个简短有力地吩咐。
蓝欣梦又向他点了点头。
“我问你,当今武林的第一人是谁?”蓝欣梦轻启朱唇道。
身边的薛云忙安抚道:“孩子,你没事吧。”
车夫见众人如此,忙上去劝慰道:“贵府出了这等惨事,确实让人遗憾,只是事情已经生了,你们也不要太难过了,还是先随小人回府再做打算吧。”
吹笛人叹道:“此处清雅之地,血溅五步,岂非大煞风景,就让小可吹一清曲,送兄台上路吧。”
吹笛人看着他的表情,徐徐说道:“兄台不必惊愕在下坦承相告,只因如今兄在弟眼里看来已经是个死人了。”
芷芸苦笑摇头,谁让她平时太宠她们了,以致于弄得他们现在居然敢“自作主ว张”。
王嬷嬷笑道:“哦,对了,公主快试试这件嫁衣,这可是皇上吩咐宫里最好的裁缝做的,公主穿上看看是否满意,如果有何不妥还可以重新修整一下,公主金玉之体,万万不可委屈的。”
“我知道老爷这么晚了还没歇下也是为了这个孩子”,方雅韵轻叹着。
方雅韵连忙回道:“没事。”
“我不介意,出去透透气也好”,清吟爽快地说着。
林惜晨收起短笛说道:“我们快进去吃早点吧,小姐不饿,在下可有点饿了。”
“爹,你也太夸张了吧,不就是一个弱冠少年嘛,都被你夸上天了,你女儿也不差,可从没见你这么夸奖过我。”
马车上,清吟不停地问道:“爹,好端端地,你把女儿接到别人府上去小住干嘛,其实我们家也不比任何住处差ๆ啊。”
外面已是如此华丽,里面的陈设可想而知,老许和薛云虽然已有心里准备,但当大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仍不免大吃了一惊。
林惜晨看着两ä人眉宇间流露出的艳羡之色不禁好笑。
他觉得这少年简直像个ฐ迷一样,让人捉摸不定。
林惜晨说道“那ว好,明天一早我就叫下人派马车来接两位如何?”
主ว人殷勤,客人知礼,一餐下来,真可谓是宾主尽欢了。
他对站在一旁的薛云说:“你明天吩咐下去,以后林公子进府用不着通报。”
一直到“许府”关上朱漆大门时,路人们方自醒觉,这才意兴阑珊的散去。
那汉子一听迭迭称是,慌忙收拾了起来。
林惜晨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深深地怜惜,可这样的目光里还夹杂着一些责怪。
“芸妹”,他并没有对她用尊称,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根本没这样的必要。
“晨哥哥”,她抬起了羞颜,亦是唤出了一声带着暧昧的色彩的称呼,而不是带着明显疏离意味的“驸马”。
林惜晨轻轻揽过了她的身子,软玉温香,彼此都能听到เ对方的心跳声。
“为什么,你真的好傻,你知道吗?”耳畔ึ传来了他带着深深心疼和责怪的话语。
听到他的这句话,芷芸只感到心如刀绞,泪漱然而下沾湿了他喜服的前襟。
紧咬了一下唇瓣,抬起娇颜,倔强地说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受苦,我知道自己帮不了你什么เ,但是我只要能和你一起分享你心里的苦痛就满足了。”
林惜晨心疼地说道:“我怎么值得你这样对我,我怎么舍得这样待你?”
芷芸的眼泪再度滑落脸庞,动情地说道:“你当然值得,你是我的晨哥哥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但没有把自己解脱出来,还将你拉进了深渊。”
“不”,芷芸连忙摇头道:“这不是深渊,而是我的归宿,是我儿时就有的希冀。”
心被深深震动了,以为这些年来,心已经冰冷如坚冰,却原来还是有些温度的,不敢想象眼前的金枝玉叶所受的苦楚竟不比他少。想到这儿,心里又是一阵自责,这都是他的错,若他不曾将自己้的过往告诉她,那ว么此刻๑的她应该还是那个天真烂漫,尊贵无比的金枝玉叶。
凝望着她深情坚定的脸庞,薄唇终于轻轻覆上了她的樱唇,吹熄案上的龙凤火烛,彼此缠绵着,任炽烈没入一寸寸肌肤。
芷芸的眼角滑落下了点点情泪,就算明知他于自己终究是怜惜多于爱,她亦不想在乎ๆ,只愿沉溺于他此刻的温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