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用说，我当然就是牛老四了。”
打烊后，酒楼内。
对了，小三打了个响指。
“我决定了，出山去游历一番。”
“男ç人样丑不是罪，兜里没钱才不对，只要有了银子堆，吃喝嫖赌谁不会。娶妻生子是拖累，不若一朝倚红醉。单身万岁万万岁。”牛家四兄弟齐声唱诺道。
“你们他妈都后退。”店老板望着这群耍酷摆pose的牛家兄弟，没好气地骂道，想不到自己的犀利秘器，到头来却不能实施，犹若满腹经纶却投门无路，又若金戈铁马挥军南下却出师未捷身先嗝屁了。能不生气吗？
“对了，老板，你忘了，还有一个ฐ！”牛老大兴奋地说道。
“小鸭头。”大家异口同声道。
“对了，小鸭头呢？”店老板扫了一眼四周，没看到小鸭头的踪影。
“我记得当时他好象钻进蚊帐里就一直没出来过。”
大家揭开蚊帐一看，好小子，正抱着枕头，流着哈喇子睡得正香呢！
“小鸭头，小鸭头，快醒醒……”牛老大使劲地摇晃着小鸭头的肩膀。
“嗯，讨厌啦，人家睡得正香呢！”小鸭头睡眼惺忪，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映入眼帘ຈ的是近在咫尺的五张在幽幽的油灯下呈现出千姿ู百态千奇百怪千载难逢千里马践踏过一般的老桔子脸，似要夺人而食一般。
“啊……鬼啊！”小鸭头连滚带爬地跌下了床。
“是我们啦。小鸭头。”牛老大把惊魂未定的小鸭头扶了起来。
小鸭头终于看清了大家伙，这才呼了口气，拍着胸ถ口直叫怕怕。
“好你个小鸭头，屋里打得噼哩啪啦响，你竟还能ม睡得着，而且还流口水。我真他*服了你了。”店老板不禁为小鸭头的神经粗线条而啐骂道。
“也不是啦，老板，”小鸭头一手掩着胸，一手挠了挠头，打了个哈欠，既而危襟正坐，说道，“是牛老大他们刚才打得实在是太有艺术性，犹若在行军擂鼓一般，动作协调整齐，步伐稳健有力，力量蓬勃生机，虎虎有生气，整体富于美感和节奏感。于是，在长达三个多小时的狂扁烂打之中，我不由á得深深地迷醉而不能自拔。其实刚ธ才我是沉醉其中ณ了，至于流口水，那ว是因为ฦ我欣赏得津津有味。老板。”
“嗯，嗯。”牛老大他们不由得很受用地连连点头。
“不对。小鸭头。”牛老大幡然醒悟，“你知道被打的人是谁吗？”
“谁啊？”小鸭故作迷糊地问道。
“小三。”
“啊？竟是小三。”小鸭头不禁潸然泪下，好不悲凄，心却暗自道，“哎呀，想不到我竟是个天才演员啊。太厉害了。”
“你们没把他打死吧？”小鸭头梨花带雨，昂惊心道。
“没有，还有口气。正等着你来救呢！”牛老大他们哥几个见状也是心痛不已๐，内心悔恨万端。
“那就好。”小鸭头释怀道。
“活该！叫你偷看本小姐洗澡。”小鸭头想起刚才的窘态，心里不由又是一阵来气。
“小鸭头，你还是童子鸡吧。”牛老大紧盯着小鸭头那清彻犹若秋波的双眸，急切地问道。
“你……，你……，你问这个干吗啊？”小鸭头望着床四周环视的五个ฐ伯伯爷爷辈的中老年大汉，不禁抱紧身体，缩到床角，冷汗涔๒涔，暗骂自己竟一时不小心，引狼入室，而且还是五匹老狼，五匹老丑狼。天啊，救救我这个ฐ柔弱如蒲柳，无助似羔羊的小丫头吧。
“老板说……”牛老大正要解释，却被店老板打断了。
“是这样的，小鸭头。”店老板突然阴沉着脸说，“以前经营本店，我跟道上的人借了一笔钱，眼看还期已๐至，可最近酒店却在经营上生了问题，财务盈余严重不足，入不敷出，亏损亦常严重，昨晚债主已经逼上门来，说是如果明天不还清借款的话，就放火烧了店，杀人做了肉包子。要知道他们都是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恶棍，无恶不作，无法无天，无情无义，无心无肺，总之，无他们干不来的。经过大家的一致表决同意，决定暂时地将你抵押给怡红院做娈童，以解本店的燃眉之急。”说完，店老板重重了咳了两声。
“老板！”牛家四兄弟同时转身惊诧地望着老板，叫道，“这是真……”
只见店老板向牛家四兄弟哼的一声，迅地在自己胸ถ前伸出了一根手指。
牛家兄弟见状，哑然而止，纷纷瞪着一双牛眼。
接着，反应最快的牛老大缓缓地摇了摇头，也在自己胸ถ前伸出了手指，两根。
店老板快地捻着山羊须，低头沉思不语，过了一会儿，刚ธ毅之情溢于言表，终于狠下决心，轻轻地点了点头。
牛老大喜出望外喜笑颜开喜形于色喜洋洋地在自己胸ถ前摆出了ok的手势。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背对着小鸭头，只在一瞬间生的，因此小鸭头根本就不知道一场肮脏的交易已然在悄无声息的默契中完成。
“咳……”牛家四兄弟齐声重重地咳了两声，转身对小鸭头以深沉而又悲痛的语调，缓慢而又平稳的语，说道，“这是真的。”
“什么？”小鸭头声音提高了八度，“凭什么酒店出问题，就拿我开刀啊。你们这帮乌龟王……”
“闭嘴！”店老板冷冷地打断ษ了小鸭头的话，一字一顿道，“因为你签了卖身契。”
“啊？你……，你……，”小鸭头气极败坏，变得语无伦次，平时自诩可以跟骂街的泼妇对干上三百回合的小鸭头，想不到เ在关键时刻๑竟找不到合适的骂词。
小鸭头一阵气苦，眼泪哗哗地，大有孟姜ä女哭倒长城的气势，不遑多让，看来这回是真伤了heaທRT了。
“不许哭，哭也没用。人家孟姜女哭倒长城是为寻夫。你哭得这么เ猛，又图啥啊？”店老板喝道。
“要你管,我寻死。”小鸭头嚎啕痛哭，嚷嚷道，“我决定了，准备以身殉哭，让泪流成河，将自己้淹死在这波涛滚滚的泪海中。”
“对了，对了，我不是童子鸡耶！”小鸭头突然想到เ了什么，破涕๓而笑，急切地说道。
“哦？”投之ใ的是狐疑ທ的眼。
“哼。堂堂本少爷，打小什么没玩过，你以为像你们这帮乡巴佬。看见骆驼就说马背肿，看见，人家放个ฐ响屁，你就当放炮。看见王八你们就对上眼了。隆重地告诉你们，”小鸭头抱胸冷哼道，“其实我是山城县驻怡红院的少年多金客。人称‘浪~里~白~条’。哎，侬本多情，侬本多金，侬本英俊。”
“你？浪里白条？”牛家四兄弟嘴角的肌肉不由á阵阵抽动。
“就知道你们没文化。”小鸭头愤愤地骂道，“什么เ小残啦，小花啦，小败啦，小柳啦，小胭啦，小脂啦，小俗啦，小粉啦，只有这们这帮饥不择食的中老年人才会去光顾这些残花败柳，胭å脂俗粉的。”
“哇，怡红院的姑娘你都认识啊。”牛家兄弟叹服道。
“老板，看来小鸭头没少光顾ุ过的。”牛老大说道。
“哼，别ี听他胡扯，有钱销魂，怎么没钱还我债啊？”还是店老板比较清醒，虽然刚ธ才也是一样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可我真的不是童子鸡了，你把我卖了肯定没人要的，也不值钱了。”小鸭头连忙道。
“是吗？”店老板把小鸭头浑身上下扫描了一番，“看来得验明正身了。”
“啊……”小鸭头突然狂似的狂呼大叫，啪的一声趴伏在床上，诚恳地说道，“好汉饶命啊。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千万别我卖到怡红院。”
“嗯哼”，店老板大咳了一声，缓声说道：“不把你卖了也可以，我可以再想想其他办法，比如向其他人再借钱，可这是拆东墙补西墙的下下之策。无异于饮鸩止渴。这只会让我添加更多的债务而已๐。怎么办呢？这样好了，你就再多签一年的劳工协议，做为补偿吧。现在，你自己选择吧。”
“啊？一年啊？能不能少点啊。一个月怎么เ样？两ä个月？三个月？……，十一个半月？”
在店老板坚决而又持续的摇头中，小鸭头像斗ç败的公鸡，垂蔫着脑袋，说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