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秋抽了抽嘴角，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想了先生的话，深觉有理。”李钰显然对自己的做法很满意，“但是，如果秦绾自己愿意做我的侧妃，秦侯爷也会同意的，不是吗？”
“小姐想培养四小姐？”蝶衣拿出炭笔纸张写道。
一般贵族世家的女子，三岁早就开始启蒙了。
秦枫这个人，当她还是欧阳慧的时候就知道了。
不过，说来奇怪，秦枫回府后，张氏很快被查出有孕，就是秦桦，隔年又生了秦珠，让老太君觉得柏氏母子有福。所以哪怕年华不在的柏氏已经不入秦建云的眼，秦枫还是得了老太君的几分庇护，平安在张氏手里长大了。
很快的，柳长丰ถ就宣布了名次。
看着几个侍从摆出来的三件东西，在场众人就心中ณ有数了。
远远的梅山山腰上，皇族专用的暖阁中，也有人正望着这边。
或者从另一个角度说，这还真是个疯子。
“行了，不用你跟着，去干自己的事。”秦绾抱着棋盘，吩咐了一句，喊上了夏莲就出去了。
“拉过去也没什么不好啊。”秦绾笑吟吟地道，“妹妹这么喜欢端王殿下，我这个做姐姐的，棒打鸳鸯有点儿对不住她啊。”
小姐你还说不是自暴自弃？急着想把自己嫁出去就算了，居然还想嫁个ฐ傻子！
“荒谬，谁年少时不遇上一两个ฐ人渣？还都不活了呢。”秦绾一声不屑地轻嗤，但也不想解释太多，知道，“秦绾以前的状况你也知道，去找找那些能娶我的人家，门第不能太低，不能离开京城，我需要有个说得过去的身份进入京城上流贵人的圈子。最好没有父母高堂，宗族简单，规矩宽松。聘礼ึ有没有也无所谓，反正是便宜了安国侯府，落不到我手里。”
一关门，蝶衣不顾身上的上，几乎ๆ是扑到了桌子前，手指沾了冷茶水，颤抖着手在桌面上写道：“慧小姐？”
之前她在闹市把蝶衣当成丫鬟买回来，是主仆俩多年的默契，即兴发挥演了一场戏，孟寒说得蝶衣重伤，短短两ä天，想必是好不了的。
“爹爹，如果大夫说我病好了，我能ม不能ม去梅花节？”秦绾看着秦建云，眼神亮闪闪的，满脸的期待，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
秦绾从来都没想过要藏拙，要低调，在她看来，张氏也好，秦珍也好，做她的对手也太不够格了，她还有太多的事要做，没空耗在这个妇人争斗的后院里。
孟寒朝她点点头，开门出去。
不愧是南疆古物，墨笛音色并不如一般笛子的清亮，反而更接近于埙，低沉厚重，带着一丝异域的风情。
只见院子里静静地站着一个灰袍男ç子，容颜年轻俊美，却生了一头如雪白发，最妖异的是，一双眸子是湛蓝ณ的颜色。
要是贼，这家伙也实在是太不会做贼，眼力太差。偌大的侯府，偏偏就跑进最穷的院子，就是下人房，还藏有几钱散碎银子呢，而她这个小姐房里，连根银钗子都没有。
“住手！”现身的黑衣蒙面人开了口，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眼前的小丫鬟武功不弱，而且状若疯虎，以自己的状况，实在是不能与之纠缠，只能ม想办法和平解决了。
秦绾微微皱了皱眉，沉声道：“蝶衣，住手！”
蝶衣闻言，硬生生地停住了招数。
黑衣人看着距离自己้头顶不到一指距离的铁ກ铲，一身冷汗，后退了几步，靠着大树，大口喘气。
蝶衣慢慢放下铁ກ铲，才发现雪地上已经洒落了无数星星点点的血迹。
白雪红血，触目惊心。
“你在被人追杀。”秦绾道。
“是。”黑衣人点了点头。
“可是你看到เ我了。”秦绾道。
“所以？”黑衣人苦笑。
“给我一个不杀你灭口的理由？”秦绾歪了歪脑袋，很认真地问道。
“……”黑衣人想了想，好一会儿，才指着欧阳慧的尸体道，“我有些好奇，你与她……有什么怨恨吗？”
蝶衣听见这话，轮起铁铲想再给他一下。
“蝶衣！”秦绾喝止了她，摇头道，“无怨，有旧。”
黑衣人无语，虽说他看见了祭拜的贡品和这小丫ฑ头难听的痛哭，可把一个已经入土为安的人再从棺材里挖出来，那得是有多大的血海深仇才能ม干出来的事？
“我说了，给我一个不杀你灭口的理由。”秦绾重复道。
“……”黑衣人沉默了。
隐隐的，林子的另一边似乎传来人声。
“拖延时间对你没有好处。”秦绾提醒道，“我还要收拾东西，忙着呢，灭口也是要消耗时间的。”
黑衣人仿佛是叹了口气，抬手解下了面纱，无奈道：“就当是帮个忙如何，秦大小姐。”
“我觉得被宁王殿下看见了我做的这些事，更加有杀人灭口的必要了。”秦绾面无表情，显然并不意外。
“你认出我了。”李暄皱眉。
“我听过你的声音。”秦绾淡淡地道。
李暄一怔，这才认真地看着她的脸。
距离上次梅花节不过几日，眼前的少女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像是那时温婉端庄的侯门千金，倒像是潜伏于黑夜，一击致命的杀手！
“蝶衣。”见他不说话，秦绾叫了一声。
“等一等。”李暄急忙开口制ๆ止她后面的话。现在他伤势沉重，实在不想和那个ฐ疯狂的小丫鬟再打一架，别说打不打得过，后面可还有一群人追着要他的命呢。
“说。”秦绾一挑眉。
要是在其他场合遇见李暄，她自然要守安国候嫡长女的风范，可偏偏这个时候……反正自己้最真实的那一面都被看见了，何必还要装出一副淑女的模样。
“你帮我这回，我也帮你一次，今晚之事，互相都当做没看见，以后见面&!-ๅ-over-ๅ-&&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