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说话,他就直愣愣挺无辜的样子一直看着我。
“一边儿去,哥哪惨,我强壮着呐,这点小伤跟吃饭喝水似的。”我倒是觉得我现在越来越有男子汉气概,比上辈子牛逼多了。
其实这时候的我已经有点山穷水尽的意味了,可是,我绝不会向这群孙子低头!
黑龙跟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哼笑一声,用拇指抹掉嘴角的血,嘲讽地看着我说:“真是好天真啊。”
可见能提前预ไ知,也并不是什么เ好事。
这有关系,就是好哇!
不过怎么办呢,谁叫我虚长他们好多岁,这担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卸下的。我算是为友谊万岁无私奉献了一把,感动的我都要哭了。
我是想着,要我们仨一起考去普通高中再续前缘的。可一看他们成绩单,我就操碎了一颗中年人的心——真是半斤对八两,不多也不少。
王钺有属于自己骄傲和倔强,看不得别人同情他。估计这回他也不愿把他妈的情况告诉别人。
王钺是个特要强的孩子,他跟我以前一样,十分在意他人的眼光的。所以他宁愿去抢,也不跟我们去捡破烂儿。对于他这种坚持,成年人可能觉得可笑或者不屑,没准要摆着一副语重心长地面孔说捡破烂儿比抢钱可高贵多了。
“一般般吧,你别听他瞎说,他这人满嘴跑火车。”我心里大骂王钺乱跟别人揭我老底。
所以在吴小胖走后,程牧再来就只有跟我相顾ุ无言了。我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反正像程牧这种光亮的人,身边从来不缺乏追随者。
因为这,吴小胖他妈把我比疼他儿子还疼,每次看到我都热情非凡,好吃好喝死劲儿招呼,要不是我宁死不屈,她每回都要抱着我狂亲,那我的清白就玩儿完了。
吴小胖说我变活泼开朗了,他老是自以为是地揭我的心灵世界,我叫他一边儿去,转头叫几个小女孩跳皮筋儿加我一个。
我觉得吴小胖的街霸技术实在不咋滴,轻轻松松地就把他打败了。
其实在一些寂静的夜晚,我还是会不由自主ว的想到他,想到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光。但每每过后,我都要狠狠嘲笑自己一顿;喻未,上辈子受的苦还不够么?
我总算是光荣卸任了。
在我看来,每一个ฐ所谓的同班同学都是那么陌生,即使我以前真的有跟他们一块玩儿一块儿学习,现在也无法让自己扮演1o岁的自己重新认识他们。要我学他们说话做事,我会觉得自己弱智似的——代沟,鲜ຒ明的横在那呢。
我嘻嘻一笑,“看哥的,我有后手,备着呐!”
我“唰”地从袋子里掏出一支打耳抢,邪ิ佞一笑:“乖乖把耳朵交出来吧,本少给你一条龙服务。”
“……”王钺挺无语地看了我一眼,不过还是对我侧了身。
我拿着打耳枪研究了一会,拿了颗打孔专用的耳钉就要上手。
“你不会是第一次吧?”王钺很有点无奈。
“靠,打耳洞这种事还需要特别ี培训么?”我看王钺有点不信任我,就安慰他:“放心吧,那店长教了我,我看着挺简单,不过有错的!”
“……好吧。”
我看王钺这么配合反倒有点紧张起来,其实我就看过那么一回心里也有点虚。我摸着他左耳做了几次心理建设也没敢下手。
王钺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我一看他耳根儿都好像有点红了,就笑他:“嘿嘿,你也紧张了啊。”
王钺特霸气的说:“哪啊,就是你别再摸了,痒!你大胆打吧,打坏了我不怪你。”
有了他的保证,我胆儿也肥了,牙一咬,眼一瞪,“咔”地就打进去了。
王钺眉毛都没动一下,我赞他一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
然后我把他耳朵上的钉子取下,抹上点红霉素软膏,换上一只黑曜石耳钉ล,跟他吹牛逼,“这个可是纯银的,养耳朵,不过敏。”
一回生而回熟,我觉得打耳洞真挺容易的,怪不得凡耐那么下得去手。我兴奋地再拿出一个打耳钉,冲他抛了个ฐ媚眼,跟个ฐ淫贼似地邪笑着说:“来~下一个ฐ。”
哪知王钺会突然出手,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一把夺过我手中ณ的作案工具。
我惊道:“你干啥!”
王钺把我转过身,按到เ他身前坐下,双臂一圈,我动都动弹不了了。
“你生日什么เ时候?”他在我头顶问我。
我心里狠狠咒骂这个育过早过剩的王八蛋,整个人足足大我一圈。我们这个姿ู势,我就跟坐他怀里的青少年儿童似的,把我郁闷坏了。
“说啊。”他凑到我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我耳垂。妈的,竟然让老子心跳骤然加了。
“………四月一日。”
“哈,愚人节。”王钺肯定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就是为了挤兑我刚ธ刚ธ嘲笑他呢,这个小心眼儿。
“那我的礼物也不算晚。”
我扭头看他,“你哪来的礼ึ物?”
王钺指指绒布盒里剩下的一只耳钉,“那个送你了。”
“那是我买的!”
王钺挑挑眉,“你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了。坐好,别ี动,我要给你打洞了。”
我心里流泪成河,这就是报应么,是么?是的吧……可怎么来的这么快!
“你……你小心点儿。”我怕啊,他比我还新手呢。
“放心吧……”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咔”就帮我打完了。
要说反射弧长就是占便宜啊,我就是想惨叫都错过了时机。我过了好一会才感觉到疼,不过也就疼那么一下,之ใ后就只有麻麻的辣辣的。
王钺按我刚才的步骤给我上了药,换了耳钉,跟满足了什么*โ*似的,满心满眼的愉悦。
“这可是我第一次送你生日礼物呢,你可要好好珍惜,不要轻易拿下知道么!”我贴心补充道,“当然,你耳朵要是炎烂掉什么的可以!”
说着我正好想起书包里还有买的消毒水棉签什么的,就一并递给他了。
王钺接过东西,小声嘀ถ咕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楚。
“什么?”
“……没什么。那你也别轻易拿下。”
真是不吃亏的主啊,我只好点点头。
我拿镜子照了照ั,特臭美地说:“怪不得阿耐说我戴这也适合呢,是挺酷的!”
“阿耐是谁?”王钺问。
“程牧介绍的一朋友,挺好玩儿的,就我买耳钉那店的店老板。”
王钺沉默了一下,说:“程牧……你别离他太近了。”
“他怎么了?”我抬头疑惑地问。
王钺迟疑地说:“他……他这人有点复杂,说不太清楚……反正你听我的就是了。”
我猜,王钺可能是觉得程牧认识黑龙那种人,会对我有什么坏影响吧。
我就对他点点头,说:“尽量吧,反正以后见程牧的机会也不多,我跟他可不是一路的,人要上重点高中ณ呢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