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脸干脆ะ不理他,径直问方婳:“我给你倒杯水?”
苏昀“哧”的笑了:“闲话说也便说了,谁会蠢得报自己的名字?”
“是。奴婢知道皇上因公主的事恨透了九王爷,奴婢怎敢帮九王爷?奴婢入了宫便是皇上的人,奴婢对皇上忠心不二。”
“你不恨他弃了你?”
方婳依言跟上他,漫漫阳光淌过男ç子绝美的侧脸,她从他的眼底看不到异常,没有兴奋,没有得意,就连方才的话都有如家常。袁逸礼恨燕修已是溢于言表,而她从燕淇的脸上却丝毫瞧不出怒恨。苏昀说皇上内心阴暗,她却觉得这个男人心思太深,叫她觉得心悸。
燕淇含笑在他面前坐下,燕修忙起了身行礼:“臣参见皇上。”
方แ婳并未走远,闻得他的话心头微微一颤,犹记得那ว时在白马寺,她问他的病严重吗?他说还行。后来她见他日日服药,问他药苦吗?他又说还行。可是她偷偷尝了,分明苦得不行。她再笑不出来,加快了步子离去。
她继续道:“您也得给皇上点颜色瞧瞧,叫他不敢再嚣张!”
宫女扶着小菊下去休息了,方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猛地转身,被褥、帘子、膳食……不,这些都不可能。
苏昀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压低了声音问她:“这熏香有问题?”说着,她也俯身嗅了嗅。
她毫不掩饰道:“奴婢睡不着。”
何必……要如此!
她终是回过神来,规矩地朝他行礼:“奴婢见过九王爷。”
他点头,未作丝毫停留,随着宫女离去。
方婳一想起容止锦,不免嘴角一弯,道:“是国舅家的小侯爷容止锦。”
苏昀跟上前,倚在屏风上看着方แ婳,美滋滋道:“我听闻各国的王爷很快就来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很多帅哥?”
燕淇端起茶杯轻呷一口,上好的碧螺春嫩香味醇,他的心情极好,笑道:“这又不是朝堂上,不必拘礼,坐吧,”
袁逸礼垂下眼睑:“多谢皇上挂心,大哥一切安好。”
方婳把锦瑟的面具递给他,喘了几口气,这才开口:“这张面具您带出宫就毁了。”
容止锦瘪瘪嘴,道:“那ว宫女已出城了,很安全。反正你这人情是欠了本侯了。”
“我认的义妹。”
她朝他又行了礼:“侯爷若是帮了这个忙,奴婢会记在心里。”放眼整个长安城,除了容止锦,她再没有一个可信任之人。
方婳起了身与她对视,却是问:“这么เ说你被关在这里两年了?”
“那ว你就没想过法子出去?”
“是,奴婢知道。”方婳恭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