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她尚在青丘之国,还是最花柔玉媚、温柔娉婷的年纪。
那时,她只是一只被遗弃了的九尾狐。
我心神一震。
我敛去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袅袅仙气,藏入黑暗中,使用观微,把漏月阁扫视了一遍,却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望着这如人间仙境的府邸,我着实迟了一惊,但随即,我掩了诧异情绪,忙执着拂尘,宝相庄严地随着一群小厮,绕过几座假山障子,沿着沾满青苔的石砖古道一直往前走,进了月洞门,才抵达王府正堂晋公馆。
我望着这些奇珍异玩,不由得托颔叹息。
那男子不罢休地再唤了我一声。
“澜儿……”
等了许久,也不见她有出去回话的意思,我睁开眼,见她欲言又止,不禁道:“静心,你可是有话要说?”
静心跪倒在地,哀求我道:“静心求仙姑了,仙姑是天仙下凡,来无影,去无踪,得不得罪这天水镇的权势显贵都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春水观里,还有诸多与静心一样的道姑,我们是凡人,就与仙姑不一样了,命如蝼蚁,卑若草芥,手无缚鸡之ใ力,在权势面前,只有臣服,要不然,就只有选择死。”
项ำ链上的珠子清湛生翠,温润细腻,在柔和的月光底下,荡漾着琥珀一般的碧翠波光。
不知是谁给我的。
我的目光被他那ว无聚焦的瞳仁所吸引。
“无论怎么样?无论是对是错,堂堂男ç子汉与一个ฐ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计较,就是你的错!”话毕,他准确无误地指向那ว摊贩,声音若圣断独-裁般,如雷贯耳,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
那,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说不定,我们还没逃出那封仙盅呢?
我站起身来,环顾四遭。
我还在忧心忡忡不知所措中,蓦地遇着好大一阵颠簸。我在里面被颠得难受,便施法术稳定身形,翩然浮至半空中,盘腿虚坐。这才免去了我被颠来颠去的痛苦。
“可是,我们认识么?我又怎么成为了你的阿澜?”我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小小地抗议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