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过去的姬ภ夜熔身体很凉,连默吩咐人把东西收拾出去,又问了颜惜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颜惜一一告诉他。
再后来他结了婚,她便再也不愿让他碰了。
关心则乱,失去方寸。
连默站在门外双手背在身后等着,眼角的余光扫到站在一旁的程慕,吩咐他准备干净的衣物,还有自己的衣服也沾上了血迹,得换。
她折断几支梅花,盛放的红梅泛着淡淡的清香,在鼻端下弥漫,她记得木槿最喜梅花。
“你是谁?竟然敢折了我妈妈最爱的梅花?”身后传来青稚又气愤的声音。
连默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深不见底的寒潭射向辰影,削薄的唇瓣轻抿,声音霸道而狂妄:“你想要取她的命,有没有问过我?”
“可是她——”辰影后半句话在他阴翳的眼神中嘘声了。
木槿生前,他用木槿牵制自己,如今木槿死了,他还是可以用木槿牵制着自己。
连默按下内线,吩咐佣人送进来干净的衣物让她沐浴后换上,姬夜熔在浴室的时候,他一直在卧室里等着,不时接到电话,压低声音,语气相当的不耐烦。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流泪。
妮可带着佣人们鞠躬离开。
姬夜熔纤细的眉头倏地一紧,从他的话中捕捉到浓浓的要挟之意:若是她不用晚餐,他便不带她去见木槿。
没一会她又放下了餐具,眸光看向了外面。
两年前她得到的消息明明是木槿在美国读书,之后启动了她环球旅๓行的梦想。
紧攥成拳头松开,按在自己颈脖ๆ佩戴的红绳上,耳边轻悦的嗓音犹在:“听老人说,红绳子是保平安的,希望它能保佑姐姐一生安康。”
所有人都说她死了,独独阁下不相信。
这样一个人,总该叫人害怕,心存敬畏,但很多时候程慕会发现其实他很寂寞,寂寞的身后除了跟着一个如影子般的姬ภ夜熔,便再无其他了。
黑衣人将自己的五官模样彻底掩藏,只露出一双眼睛。
“真的很像……”车厢里突兀响起沉哑的嗓音。
这样的事,哪怕是当年的他,也不曾为自己้做过。
姬夜熔端正坐在沙发上,任由他帮自己穿鞋。凛冽的冷眸扫过柳若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神色,薄唇轻启,声音轻轻的在空气中ณ发酵,却让连默握着她脚踝的手蓦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