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浴室的门,不光没反映,连门也没有锁,就半合着。
霍权玺立马拿了一条大浴巾将她裹了起来,整个人从浴缸里捞起,疾步往床上走去。
算了,反正他住这里,也不差这一晚上功夫。
正确说是彻夜不眠。
房门被敲响。
迟疑ທ了几秒。
霍权玺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衬衫扔到容夏身上,余光瞟见她小腿上被划伤了好几道口子。
吖的!轻点会死啊?
昨儿个还信誓旦旦地嫌弃这门婚事,今儿个ฐ就堂而皇之地宣告恋爱细节了。
“今天我就要当着大家的面,为她戴上这枚戒指,宣布她是我的女人,这辈子谁也抢不走。”
“跟你私奔?喝西北风啊?看你那样儿就是一支绝对涨不了的死股,就靠你这张小白脸去傍个富婆还差不多,姐一小市民,没钱养你。”
霍晟在容夏鄙视的眼神下,扯了扯嘴角,递了一张票据给她,“后天上午去这个形象馆,会有人接待你。”
前脚刚踏出门口,背后的门立马被甩上,容夏觉得挤出来的空气都快把她弹出去了。
人家泡妞,关她屁事?!真是自己找气受。
“别人信不信没有意义แ,自己知道就行。”
容夏盯着霍权玺的侧脸。
呵!为什么这么像电å视剧?
她有点理解这老头子为啥急着娶外孙媳妇了——电视剧的正常情节。
容夏得意地瞅了霍权玺一眼,男人将她扔在椅子上,直接无视她走出了教室门口。
“哇唔!脱衣服都这么有型,哎,姐,你说姐夫是不是……啊?对你那个那ว个?不然天又不热,脱什么เ衣服啊?”
两手撑着脑แ袋,瞪着霍权玺,她看了眼表,整整十五分钟,这男人竟然一声不响,就跟老和尚打坐一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除了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其它,都没变。
容夏看着看着,心底里竟然花痴地萌生出两个字:好帅!
头疼,没心思欣赏水晶灯。
可是好痛啊!搞什么เ?不光头疼,腰也疼,腿也疼,全身疼。
我去!玺爷的形象瞬间高大上起来!
靠!早不踩狠点?!非等亲屁屁再狠!这男人感情是在耍游戏呢。
练得!
让他给自己补课,容夏一想起那眼神,冻死个人,还是拉倒吧。
做人难,做靳家的外孙更难。
容夏压根没把这男人的话略๓过大脑,直接站了起来,冲着霍权玺一阵低吼,“不就是在洗手间弄湿了你的衣服嘛ใ,有什么大不了的?感情你的衣服不是用水洗的啊?”
脑子里突然闪过小赵的死状,容夏吓得惊叫坐起,紧绷着身体,双眼瞪得铜铃一般大。
“怎么,了?”
还不等他问完,容姑娘整个人已经扑在了他身上,浑身都在发抖,“好可怕,我又看到了,都是血,她全身都是血……”
容夏紧紧攥着霍权玺的衣领,黏在他胸口呜咽起来。
此时的他彻底意识到,容夏并不是一个大胆的女人,她只不过是一个ฐ普通的小丫头罢了。
从不与人亲近,突然有人贴他太近,浑身难受,他想将她拉开,奈何完全没有下手的地方,光的。
简直不忍直视。
霍权玺只得仰着头,盯着天花板,“容夏,那些都过去了,你现在生病了,需要吃药,松开我。”
……
完全没人理他。
咬牙长叹!
他扯过被子将她围了起来,连人带被子一起拖到เ了床头,让她靠在枕头上,递了开水和药过去,“吃了。”
容夏这才意识到自己光着,立马低头仔细拉扯这被子,将自己团团围住,“这什么药啊?我又没病。”
“你发烧了。”
伸手一摸,果然额头滚烫,怪不得觉得那ว么热,头还晕晕的。
见她一口闷了药,霍权玺将吹风机递给了她,自己随手拿起了床头的电å话,拨通了总台,“把280่9的房卡拿上来。”
容夏一听房卡,一口白开水呛进了喉咙,她立马抓住了霍权玺的手,“我不要一个人,你让我睡这里好不好?”
“你可以睡在这里,但你要吹干头发再睡,”吹风机再一次被塞到容夏手里,“我睡在隔壁,你有事可以打我电话。”
霍权玺嘴里立马冒出了一串数字。
他以为谁都是天才,都能一遍记住1้1个数字吗?
可怜的电吹风又被扔回到了床头。
容夏哪里肯放他走,双手拉着男人的手臂不放,一双大眼圆溜溜地望着他,含情脉ำ脉,又带点害怕与可怜,“你跟我一起睡,我、我……我怕。”
容夏打心底里不想承认自己在害怕,可她真的很怕,很怕再想起那ว个画面。
一想到一个人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她就毛骨悚然。
但,要咱玺爷跟别人同一张床上睡觉?
不行!
绝对不行!
房门口响起门铃声。
“你先把头发吹干,我拿件干的浴袍给你。”
霍权玺想拉开容夏的手,这丫ฑ头却死都不放手,“我要去开门,现在不走。”
“你说真的?”
“嗯。”
见霍权玺点头,容夏才放开他,一直盯着他走到门口,直到他接过房卡,关门折回来才松口气。
霍权玺从浴室里拿了一件干浴袍递给容夏,接着拿起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容夏一头黑亮笔直的长发,看上去发质极好,吹干之后更加的华顺。
“你睡吧。”
虽然脑袋一直晕晕乎乎的,但容夏却全完没有睡意,见霍权玺拿起房卡要起身,再度扑住了他,两条小胳膊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地抱着男人精壮的腰身,“别走。”
“我要去洗澡。”玺爷无奈了。
“我跟你一起去。”她只要他不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就好。
在容夏的意识里,反正该干的都干过了,再看一遍也不会长针眼的。
“你——”某人顿时语塞了。
“你是我的男人,有什么关系?”
容夏仰起头问道,他不是说她是他的女人吗?那他自然就是她的男人。
霍权玺垂眸睨着容夏,俩人对视着,他伸手将女人脸颊边的碎发捋到了耳后,手掌还停留在她的后脑勺,“容夏,现在很严肃地问你一遍,我你要跟我结婚吗?”
“只要你留在这里,我就跟你结婚,反悔烂屁股。”
“跟我结婚不是儿戏,你可能会遇到你这辈子都不会遇到的境遇,比你今晚见到的更可怕。”
结婚后最可怕的遭遇就是生孩子!
还有什么比死人跟生孩子更可怕的?扯淡!
“我不怕。”容夏的回答和眼神都是那么的斩钉截铁。
“为ฦ什么说不怕?”他是亲眼见到她今晚害怕恐惧的模样的。
“有你在就不怕。”
霍权玺又一次拯救了她,又是他在她恐惧的时候给了她一个ฐ安全的怀抱。
就像现在这样,容夏窝在他的胸前,就会觉得很安心,死人也不是那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