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痛定思痛,觉得也许是自己这副身体还太嫩,而且生孩子的事许多夫妻努力多年都不见得成功,她才一个月不到,没有怀上也很正常。
海浮石把小孤儿当自己儿女,所谓虎毒不食儿,总不至于亏待他刻薄他,说不定二十年后就是一尾逆天魔头或者魔女,也不算吃亏!
一旦ຆ找到一丁点放纵自己的理由,所有的压抑便都成了徒劳,理智轻易被冲垮,她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海浮ด石拙劣的谎言,然后放任两人的关系发展到现在这个难以收拾的阶段。
能让一向泼辣蛮横的小丫头露出这样的神情,必然与她一直瞒着他的事情有关……她确实做了某些“欺负”他的事,而且不是小事!
那个热情如火的男人将她连人带被放到了密室中的石床上,几下手脚๐熟练无比地就解除了彼此的装备,像烧红的火炭一样扑到她身上,像要把几日来的渴望一次讨回来一般,不管不顾ุ地大举进攻起来。
察觉她意图的海浮石却伸手牢牢扣住她的膝弯,含住她的耳朵咕哝道:“不要,就这样夹紧我,我喜欢……”
海ร浮ด石哼哼两声,表情稍缓,不过转眼又拉长了脸道:“杨珩那ว小子,你以后都不许再见!”
白茯苓白了他一眼,撅嘴道:“我要跟他有什么เ早ຉ就有了,我认识他比认识你还早些呢,我跟你都这样了,你还怀疑我,好没道理。”
小狸花娇็声娇气地喵喵叫着挨挨蹭蹭出力卖萌,一双圆圆的猫眼睛里似乎ๆ满是委屈,也不知是不是怨怪主人扔下它就几天不见踪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ฦ父母不在身边,又或是其他什么缘故,白茯苓最近一想到自己้的大限,便心情低落,全没了往日的坦然无所谓。
“我还小,我答应爹娘要陪他们的。”白茯苓小心翼翼道。
她磨磨牙,果然学坏比学好的速度快n倍,昨天还是童男ç一尾,今天就知道调戏女人了!
这该死的混蛋还好意思说魔教里头有几个伺候他的女人!扫地擦桌子那种吗?哼哼!这么一个分明是想激她吃醋的拙劣谎言,她竟然毫不犹豫地就信了,还暗暗难受了半天。
不管怎么说,至少就这段时间看来,海浮ด石对她是相当在意的,没道理在她主ว动亲近的情况下这么粗暴地对她,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没经验,控制ๆ不了,被激情冲昏了头脑แ,无法注意更不了解她的感受。
鬼目还待再说,鬼臼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笑道:“教主与教主夫人的事怎轮得到เ我们这些当下属的操心?鬼目,你越越了。”
夜间海浮石果然再次出现在白茯苓床上,脸色难看地质问此事。
不得不说,她会这么想,也是源于对自己容貌的强大自信,海浮石连她这种美人都能不假辞色,想必不会是只重美色的狂徒,她既欣然也黯然,欣慰欢喜于自己所爱之人的不凡,又黯然伤心于对方不愿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
两女就在西厢中用晚膳,饭后紫草嚷嚷着要散步消食,就把白茯苓拖出了屋外的小广场,柳依依满心抑郁๗也正好出来对月抒怀,于是两边便正巧撞上了。
紫草连忙上前挽住他的手臂低声安抚道:“师父他跟师伯你开玩笑罢了,师伯你要当真跟师父他打一架,可就如了他的愿啦!”
也就是说,不管你是不是在武功上赢过了他,他都会缠着你一直比试,直到两人筋疲力尽为止。他的武功绝对值还不如岳老四,但是耐力值在武林中称第二,就无人敢越过他称第一。
甘遂的动作很快,一边在白茯苓脸上颈่上亲吻一边扯开了她寝衣的系带,趁着她两手被压住无法动弹,终于成功拉开了她的衣领,露出颈下大片雪白的肌肤与一截紫色的胸衣。
不过当他看到白茯苓快要哭出来的荏弱又倔强的模样,还是止不住一阵心软,算了算了!反正她迟早是他的,何必非要在这个时候惹她不快。
甘遂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这一人一猫,懒洋洋开口道:“这猫儿你从哪里弄来的?”
甘遂听她开口,也暗自松了口气:“动作倒是蛮快的,对付一般小贼也足够了。真碰上武功稍微有点样子的,举手就能ม要了它的小命。”言下之意,小狸花的本领也不过尔尔。
身边这些人不知道海ร浮石的真正底细,京城里的爹娘等人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如果让他们发现自己้落入海浮石手中,不急死了才怪,所以这点要小心预防。
白芍、杨梅等在客栈中找了剩余的肉菜米粮,验过无毒,亲自下厨做好了饭菜,一行人围坐在一起用午饭,饭后不久海ร浮石依约而至。
白茯苓对自家恶猫有信心,但是摸不准黑衣女子的武功底细,始终怕它会不慎受伤,一路看着这一人一猫缠斗,紧张得心都快跳出胸ถ口了。
“别ี去!”白茯苓真的急了,但是又没有能力阻止。幸好小狸花反应敏捷,半空上强行一扭身子,避过了黑衣女子的匕首,顺ิ势在她手上狠狠抓了一下,改扑向她另一只握剑的手,毫不客气一口咬下。
难怪有人做好事不留แ名,这么大手笔包下整个ฐ仙客来招待那位小姐,幸好自己一直对这些人客客气气的,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点刘娉婷穴道的正是她的堂姐,刘ถ娉婷傻她可不傻,卞非一直跟在刘氏长辈身边,是刘氏数得着地厉害人物,见惯了大场面,他会对面前这些人客气必有他的理由,多半是这些人来历太大,连刘氏都得罪不起。如果让刘娉婷坏事,后果之严å重她都不敢细想。
看着白茯苓一行远去,杨珩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低低道:“下次见面,我绝对不会放你离开了……”
一月末,汨阳河已经解冻,白茯苓一行按原定计划第二天一早乘船沿着汨阳河逆流而上,因为是逆流,所以花的时间会比来时长一大截,但水路比陆路舒适,而且他们也不赶时间,所以仍是选择了乘๖船。
赤霞騘是西北皇家牧场偶然得来的一匹神骏无比的大红马,作为贡品送到京城,皇帝将它赐给了安泰公主。这种马十分稀少,性情温顺ิ而且速度极快,颇有耐力,璁珑与璎珞二人已经垂涎多时。
安泰公主被女儿诈了一回,哭笑不得,问起这是谁的主意,两ä个女儿异口同声答曰:白茯苓。
若论相貌,杨珩在皇子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一个,他与皇帝ຓ只是五六分相似,多半是更像他的母妃悦妃,生出这样的儿子,可见悦妃在生时是何等美貌。
年轻那个ฐ不用说就是刀锦,长了一张跟她在北关城救回的那个ฐ绿眼睛同类型的“刀削面”,不过跟绿眼睛的俊美性感相比差得太多,同样是“刀削面”,同样的轮廓分明,绿眼睛是上帝的杰作,眼前这个,只能说制ๆ作过程比较随意了。
除夕时家遭巨เ变,夏老夫人与夏馨馨的伯母两位管家的夫奶都相继病倒,夏国勋才趁机将她接回府中暂时协助管理内务。不过短短一个多月,夏馨馨就尝遍了人情冷暖,幸好有夏国勋的关照ั开导,才没有放任自己沉沦下去,往日的清高与锐气在不知不觉间也被磨得干干净净。
“曾经很恨你,到现在我也不喜欢你,但是我又很羡慕妒忌你。”夏馨馨毫不掩饰道。
“先是珩儿拒绝我给他指的婚事,非要把正妃之位留给那ว丫ฑ头,然后是小祢那混账竟然说要杀了十二为那ว小丫头出气……夏氏虽然死不足惜,可十二怎么เ说也算是他妹妹……这个ฐ六亲不认的混账!听说我想替那丫头赐婚,竟然敢要挟我,说除了他之ใ外,要娶那ว丫头的人都要死。”皇帝越说越气愤。
白茯苓不知道皇帝ຓ已经对她起了杀心,正指挥着丫鬟们收拾行李准备返回北关城去。
前面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老虎的低吼,吼声不大,一行人心中一凛,握紧ู了武器就往那边去。
十几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聚集在一起,鲜美柔弱的“猎物”就在前面,它们竟然不进攻扑击,反而像驯服的牛羊一样半点杀气都没有,甚至弥漫着一种宁静祥和的气氛。
安泰公主懒得跟她置气,冷着脸对身边一个太监道:“让她闭嘴!”
大殿内恢复了之前的肃穆,只是多了几分浮躁不安的气氛。
杨梅开了雅室的门正要扶白茯苓出去,忽然见不远处一个青衣丫鬟与一名穿玲珑阁管事服饰的妇人正从另一间雅室出来,她脚下一顿,只觉得这丫鬟十分眼熟,似乎ๆ在哪里见过,细细一想竟是曾在之前诗会上夏馨馨身边的大丫鬟。
杨梅就说了那丫ฑ鬟的事,然后有些担心道:“我看那女管事手上捧了个楼里头用作接收客人首饰的盒子,能进这玲珑阁的都绝非廉价之物,夏家就算要送首饰到这里来重打,也不会只派一个丫鬟来,这其中恐怕有些问题。”
加上美人投怀送抱,甘遂心中虽然警铃大作,但偏偏忍不住贪恋白茯苓这种难得的温柔,来之前盘算着要狠狠教训她的那点念头顿时被扔到了九霄云外。
“不够!”白茯苓把下巴搁在甘遂宽厚的肩膀上开始历数他的罪状:“你最喜欢骗我、勉强我、吓唬我,我有一点点不如你的意,你就对我威逼恐吓,还咬我、折磨我!”说着侧过头在他耳朵上轻轻反咬一口。
“好不好吃?”白茯苓笑问道。
海ร浮石见左ุ右无人,一双手搭上了她的细腰,笑得满足又暧昧:“好……不过我更喜欢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