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应该的,我早ຉ前接到了江老夫人的电报,知道你们要来京城,本想好好招待你们一番,结果那天太过匆忙,咱们还没来得及好好聊聊。”詹姆斯热情洋溢地说道。
江远庭点了点头:“今天的晚宴上有不少国外的商家表示有意愿和江家合作,我正在犹豫……”
晚间,江远庭和阮铃兰按照事先的约定,和詹姆斯先生在新月饭店会面。
“没关系,詹姆斯先生贵人事忙。”江远庭客气地和詹姆斯握了握手。
“远庭,你是不是不高兴我那样说阮铃兰?”程小婉试探着问道,自己้虽然早就知道远庭和夫人不和,彼此相敬如冰,可阮铃兰毕竟是他明媒正娶ດ的夫人,他可能还是会有维护之心吧。
“那还用说?我本想单独叫二少爷过来,可那个阮铃兰却说也要跟着过来看望小姐。要不是她的主意,今天哪会发生这种状况?”青梅一面添油加醋,一面极力摆脱自己办事不力的责任。
程小婉解下头绳,说道:“我脸色不佳,需要上点妆。”
夜幕降临,江老太太吩咐罗福:“把二少爷叫过来一起用膳。”
这时,江远庭站出来,眉毛聚在一起,为程小婉打抱不平:”娘,您若是不满,尽管冲着我来,何苦当众为难小婉?”
江远庭眼神里满是不服气:“您说的话,我哪句不是言听计从?您还想怎样?您让我娶阮铃兰,我不也照ั办了吗?”
董鸿飞礼貌地笑了笑:“这次来宁州城办事,来去匆忙,改日一定拜会。”
程小婉紧跟其后,一边走一边幽怨地说道:“远庭,就这么不了了之了?难道你相信她的说辞不成?”
这时,阮铃兰开口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耽误大家选料é了。我这里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好。大家还是回去继续选料吧。”
“那好。巧云,照顾好你家小姐。”江远庭叮嘱过后,便带着程小婉等人返回了店铺。
“唉!小姐你啊你……”巧云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铃兰看后连忙将信收起,随后将其放置隐蔽处,明天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和董鸿飞见上一面才行,只是,这件事不能让府上的人知道,就连巧云也不行。如今自己出入并不自由,除了跟老出门之外,就连自己้回娘家都要上上下下通报一番才行,如今必须ี得想个脱身的法才是。
“人言虽然可畏,但是,远庭和程小婉的传闻已๐是满城皆知,即便不让她进门,众人也是议论纷纷。况且,一旦江家接纳了她,这段传闻也就告一段落,过不了多久,人们也就忘了。最重要的是,如果因为此事,你们母二人产生隔阂,依远庭的性不知会闹出什么动静来,到เ时江家的颜面更是尽失无疑,而且长远来讲,更是对江家年基业不利。正如所说,大哥身体羸弱,弟又暂且无心操劳家业,江家的年产业终究要有人继承才是啊。”
江老起身,走到江远庭面前,声音压得很低,却有着不怒自威的底气:“远庭!回去!”
“是。”管家连忙和下人一起,强行带着江远庭离开了正厅。
巧云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小姐,我打小就跟在你身边,虽说前两年你去了京城的堂念书,但我也算是和小姐一起长大的。眼见二少爷如此对你,我能不急吗?小姐,你想想看,自从成婚以来,你见过二少爷几次?”
回廊尽头,程小婉粉黛凝腮,眉眼婉转,此刻正挽着二少爷江远庭的手臂,和他低声轻语。江远庭则是一身洋装打扮,浓眉朗目,眼神流光溢彩,五官俊逸无比。二人站在一起,好似一幅生动的才佳人图。听到不远处的响动,程小婉抬起头来,望向阮铃兰,随后微微福身,算是施了礼,只是挽着江远庭的手未曾移动半分。江远庭用余光扫过阮铃兰后又望向别处,仿佛她不存在,或是不该存在一般。
眼见小男ç孩要被追上,免不了要挨顿打,阮铃兰连忙上前,对店家说道:“他只是站在一旁看看而已,你怎么เ能随便打人?”
包子铺老板看了看阮铃兰,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小男孩,脸上怒气未消:“他影响我生意啊!”
这时,阮铃兰从钱包里拿出一些钱,一古脑地递给了包子铺老板:“这个笼屉里的包子,我都买下了。”
这时,小男孩走过来,对阮铃兰说道:“姐姐,我今天没讨到钱,我想让我妈妈吃到包子,她生病了……”
阮铃兰听后轻拍了小男ç孩的肩膀,又拿出一些钱,说道:“给你点钱,你拿去给你母亲看病吧。还有这里的包子,你拿去给你母亲吃吧。”
“谢谢姐姐。”小男孩说着便要给阮铃兰跪下磕头。
阮铃兰连忙拦下:“快拿上包子回家吧。”随后,阮铃兰继续沿街行走。
一路上,阮铃兰仍旧百思不得其解,董鸿飞为什么เ要休学?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谎?正当阮铃兰思虑重重之际,突然撞上了一个人,随着“哗啦啦”的声音一个ฐ花瓶碎在了自己面前。
“你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啊?”那人尖声细语地质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阮铃兰连忙道歉。
那人扯着嗓子继续吼道:“说句对不起就可以了?你知不知道我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明朝万历年间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