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可不是小孩了。”白骥露出嘲讽的笑容,“他的床上功夫比你好多了。”
杜文的脸色有点阴沉,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小心别得病。”
“是他养大我的。”
“你和你哥互吼时说的。”白骥耸耸肩膀,“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周三,休息哈~
这次内应确实是他和白骥计划ฐ好的,在接到王昊的暗示ิ后,他就直接找去了白骥。
白骥笑起来,望了望杜文。鲁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犹豫了下,压低了声音道:“你要报仇?”
杜文当然都听见了,也看见了,一肚子的火却没办法。他觉得鲁严根本就是个ฐ傻|逼,纯的,怎么เ这种纯炮灰就被白骥撞上了?这次再不成,白骥的名声可就真的打响了,这在道上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对洗刷过去的丑事很好。
杜文把湿漉漉的手放在腿上,坐在沙发边,看着白骥把不能ม动的双腿放上宽大的沙发,拿过脚边的毛毯,就这么睡着了。他在沙发边傻愣了会儿,站起身时,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一语不发的离开了。
不能急,他告诫自己,不能急,慢慢来。
“杜先生,请您出去,我们要抢救!”
如今,他三十一岁,却有着比白骥当年更加光明的前途和无人动摇的地位。他终究没能洗干净黑泥,只能ม苦苦维持着白骥定下的底线:不沾粉、不贩人、不卖古董,他体会到เ了白骥当年的艰难,却没能ม体会到成功的快乐่。
“为什么是诺基亚?很贵?”
杜文张嘴想解释,片刻๑后只是苦笑的道:“别人说三岁一个ฐ代沟还真没错。”
白骥挑了挑眉,道:“你在讽刺๐我老?”
“不是。”杜文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虚弱,“我只是……算了,你不用理我。”
白骥看了会儿那张不正常潮红的脸,伸手覆在杜文的额头上。他注意到手在接触到杜文额头的瞬间,这个ฐ家伙不自然的往后让了下,似乎在躲避着什么般,不过他的关注点很快被别的事引开了:“你发烧了。”
“嗯。”杜文毫不惊奇的应道,“估计吹风吹的。”
他们默契的谁都没提刚才发生的荒唐事,着眼于解决以后的问题。他们的关系本就如此,基座千疮百孔,只好在上面不断打补丁,掩耳盗铃的试图掩盖并不牢固的本质。
白骥摇摇晃晃的架起杜文,俩人像是醉汉一样困难的爬下礁石,互相扶持着往“家”走去。走到一半遇上找出来的白飞,这付模样被弟弟撞见实在不是他的本意,但他确实松了一大口气。
“你们这是怎么เ了?”白飞惊讶的视线在他们之间看来看去,“打架了?”
“不是。”白骥苦笑了声,道,“你帮我拿两ä套衣服出来……还是你帮我把妈引出去吧。”
“引到哪里啊?”白飞的表情逐渐变得古怪起来,“这大冷天的,都起风了,谁傻不拉叽的跑出去啊?”
白骥和杜文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觉得心虚。最终还是白飞把老妈引到厨房追问做年夜饭的事,白骥和杜文偷偷摸摸的溜进卧室洗漱整理一番,再从窗户翻出去,装作若无其事的从大门进来。
用“到海边散了个步”这种蹩脚理由糊弄了母亲,白骥无限庆幸自己准备了好几套一模一样的衣服,用来应个急倒是非常方便。
一进卧室杜文就倒了,不是比喻,而是字面意义上倒下,直接就滚到了地板上,白骥连拉了好几下都没成功,毕竟是个失去意识的高大男人。他把杜文半拖半拉的抱上床,盖上被子,寻找了一圈,发觉这房子的空调居然没有制暖,只有一个ฐ油汀,拿出来放在床边开始加热,又从冰箱拿了冰块冰好毛巾放在杜文头上。
做完这一切后天色开始渐晚,寒冬的气氛慢慢掩盖过来。他坐在床边,裹了几层衣服双眼发直,很想去床上睡一觉又不敢,怕老妈突然来找他。下午在海边做的事太过消เ耗体力,现在的他也不是那么健康,思来想去,以后还是要克制一些。
“小骥。”
白骥猛然惊醒了过来,茫然的看向身边的老妈:“啊?”
“困了?”白母伸手摸了下白骥的额头,“没烧啊。”
“我没事。”
“杜文都发烧了。”白母皱着眉头眼含不满的看了眼床上的杜文,“你们下午就不该去散那ว个大头鬼的步!这么大的风,散鬼啊你们?”
“妈,我知道了。”白骥无奈的道,“以后肯定不去了。”
“我这是为你好!”白母又唠叨了几句,见白骥一脸神游天外的表情,叹了口气道,“你睡会儿吧,吃年夜饭时我叫你。”
“嗯。”
白骥也是真困了,等老妈出去后立马爬上了床钻进被窝,躺在半昏迷的杜文身边。不一会儿他就觉得浑身发冷,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就抱紧了热呼呼的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