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福康安继续缠着他问那一千万的事情,不过此事他也是跟福康安说起石墨笔生意时偶然想起来的,刚有点眉目,并未考虑清楚,便闭口不谈,只呵呵将话题往别处带:
善宝松了口气,顺着话头道:“是啊是啊,我就是天上星宿下凡,不但知道芹圃先生中ณ了毒,还知道你小子以后要当大元帅呢!”
“什么เ东西?奶奶的……”果见福康安蜂子蛰了似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闭着眼睛,叉着胳膊乱ກ抡,忽的发觉惊醒自己้的东西还在怀里,抓着衬衣抖虱子般晃了几下,这才将雪团弄了下去。此刻他已๐睁开眼睛,看见床上的雪块,不禁勃然大怒:“妈了个屄的,狗娘肏的……善宝,你怎么来了,不会是……?好啊!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福康安骑在善宝身上,感受着身下人儿扭糖葫芦似的蠕动,火气早就无影无踪,心猿意马的咯吱善宝,嘴里不依不饶道:“敢惹老子,今天让你看看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墨林冲子墨点了点头,笑嘻嘻的冲善宝道:“这回爷您可猜错了,三爷好梦正酣,是夫人让我过来叫您的。”
墨林成日里跟着福康安厮混,早ຉ就油了,又知福康安跟善宝交好,说起话来,就没啥顾忌。不过他分寸拿捏的甚好,让人非但不会反感,还有亲近之意,倒是得了做奴才的个ฐ中三味,让善宝心里十分佩服:“行了行了,别给老子戴高帽,好生伺候你家三爷,老子哪天瞅着高兴了,许就赏你一幅了。”
晚饭的时候红杏与伍弥氏对福康安倒是挺热情,盛饭布菜,只拿他当晚辈看待,亲近却又不失身份。福康安也甘之ใ若饴,笑眯眯的吃饭,因晚上当差,连酒都没闹着喝。
不敢惊动了里头,鸦默雀静的换了班,默默的站在垂花门外,不多时,善宝便觉得有了困意,上眼皮下眼皮直打架。
“像,太像了!善宝,你是用什么东西画的,记得上次在英廉府上是用的木炭吧!怎么这次你手里那东西不像呢?让我看看成不?”福康安盯着善宝手里的石墨,双眼都放出光来。
“啊?”石墨入手,轻飘飘的,福康安不禁张大了口:“木炭似的,倒是真的不便宜,从哪里搞的,莫非,海ร外来的?”
善宝正要一探究竟,顺手从对方手中接了过来,拿到眼前仔细端详,发现那ว破布将整块物事包了大半,只露出下边尖细的部分,用手摸了摸,发现有灰黑色染在手指上,捻了捻,滑滑腻腻的,一颗心不禁砰砰的狂跳了起来。
“这,这真的是那小伙子自己做的?”天然石墨一般都是片状或块状存在,可没有这样的形状,难道,那个叫子墨的已经找到เ了石墨提纯塑形的方法?
高杞扑哧一笑:“卿靖胆子不小,先把善宝比作潘安,如今又比作宋玉,难道咒人一生不得志么?”
善宝原本善饮,自那日福康安家醉酒之后,对这酒却有些怵了,不过看那卿靖亮着杯底等自己้,不愿被人瞧的低了,捏着鼻子干了一杯,正要说话,忽听门外有人唤卿靖的名字,不禁一愣,就见女人面色忽变,皱眉攒眉一副厌恶之ใ色,蹲身一福:“有些琐事,两位大人慢饮,奴家去去就来!”话罢也不等两人发话,匆匆去了。
“我也不知道你这么เ量浅啊!看你喝多了使劲往出呕苦胆那难受样,我瞧着都心疼。”福康安讪讪的说,至于心里究竟咋想,只有天知道。
福康安拗不过善宝,在隆宗门便分了手。
善宝冲着那两位依旧旁边傻站着的官员笑眯眯的问。
两人见了善宝的狠辣手段,不敢反驳,如丧考妣一般退了下去,匆忙托关系寻门子——莫看官卑位小,真扒了官衣,指不定混的比刘ถ全还惨。
“嗯!”红杏重重的点了点头,转头望向善宝,一时间百感交集,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这孩子……”红杏埋怨一句,起身找了扫帚去扫地上留แ下的碎碗片与面条等物,善宝要抢,却被她躲过,笑着道:“这是女人的活计,爷未来是要出将入相的,可不能沾了晦气!”
善宝看着,想象着里边曾经进出的皆是一时之风云人物,自己的本尊和珅,也将在其中叱咤多年,不禁心向往之,恨不得自己้的官儿再升的快些——权利果然让人着迷,即使他两世为人,一样无法看透。
“扎!”善宝答应着,心中ณ却在寻思这位老大人找自己้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