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的状态根本没办法进行手术,她请了病假,早ຉ早的回家。
记得她第一次站在这里时,指着空落的园子,雀跃的对他说:我要在园中种很多很多法国梧桐。
“嗯。”展颜点头,快步向急诊部走去。
展颜匆匆而来,当看清男人的脸时,顿ู时愣在了当场,脸色煞白。而此时,男人也在看她,短暂的惊诧后,深眸中浮ด起似笑非笑的光影。
她感觉到他在身侧倒下,床垫深深的凹陷下去,空气中传来干净的沐浴乳味道。
黑暗中,熟悉的大掌恣意的抚摸上她滑腻的肌肤,清冷中带着侵略性,顺ิ着她平坦的小腹向上攀爬。
“一定要这样吗?我今天不想。”她突然按住他的手,冷淡的拒绝。
他的手臂困在她腰间,他温热的胸膛贴着她冰凉的背。“为什么?”他不带情绪的问道。
“我今天不舒服。”她随口敷衍,但下一刻๑,他宽厚的手掌已经覆盖在她头顶。
“我没发烧,就是有些累。”她将他的手拉下额头。
“嗯。”他用鼻音哼了声,翻转过身。没过多久,他的呼吸声渐渐沉寂。
展颜总算松了一口气,或许,这是这个男人唯一的优点,她极少对他说‘不’,但只要她说了,他从不强迫她做任何事,当然也包括做爱。
头有些痛,展颜中途起夜,而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她看到沙发上的外套还在,他并未离开。
她安静的坐在床上,透过微敞开的门缝,展颜听到เ阳台的方แ向隐约传来男子温柔的声音,“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乖,我明天就回去陪你……”
展颜的双手紧抓着身上的薄被,她很想冲出去,大声的质问他,“季维扬,我们的婚姻,在你眼中究竟算什么?”
可是,她不能。有些东西一旦挑破,便意味着即将失去。如今,这场婚姻,是她唯一仅有的东西,她丢不起。
东方แ的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
展颜几乎一夜未眠,她摸索着走入浴室,镜中照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她苦笑,指尖按在发疼的太阳穴上,另一只手去拿粉底液,而手指一滑,啪的一声,玻璃瓶滑出掌心,碎裂了一地。
她匆慌的低身去捡,指尖一疼,尖锐的玻璃片毫不留情的在她掌心间划ฐ开一条不浅的伤口,血液瞬时涌了出来。“啊!”她无助的跌坐在地,将脸埋入膝间,双肩抖动着,泪莫名的就流了下来,带着说不尽的委屈。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都要欺负她,就连一个玻璃瓶子都要和她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