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不愧是女中豪杰!”今日里的蒋菲菲如此豪放,倒是让在酒宴上瞅见美女就浑身痞气的章大庸踏踏实实的大开了一回眼界。在男ç子汉的自尊心驱使下,他也豪气冲天地放言说:“好!咱女神开口金不换。妹妹你说值多少就值多少,哥哥我今天倒是豁出去了!”
蒋菲菲这番作为委实太豪爽了,不但把章大庸看得傻了眼,就是与她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安博瑞也睁大惊讶的眼睛瞅着她直发呆。
安博瑞突然间产生了一种想打人的冲动情绪,他使劲忍了忍,没好气的说道:“谁说过不用处理了?我没向公安局报案就对得起这位枉法无天的小舅子。欸,利用职权擅自挪用公款,这可是犯法的勾当,撤了他的财务总监职务算是对他法外开恩。若是别人,哼哼,不关他进号子里蹲个几年才怪呢!”
想不到妻子竟然会糊涂ิ到这种地步,安博瑞又气又恼,只觉得内心滚锅似的难受。生气归生气,但是他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情闹得夫妻反目成仇,因此使劲的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亏你这么聪明,居然这个问题想不透。”安博瑞轻轻点了一下蒋菲菲的鼻子,笑着说:“他若是存心要跳楼自杀,恐怕早就粉身碎骨了,何苦要等那么久,搞那ว么大一动静嘛。”
“是吗,为什么呢?”
安博瑞气息平和的答应了一声。望着蒋菲菲悄然离去的背影,他拿起了大班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串数字。
“怎么啦?咱俩牛郎织女、天涯海ร角的,都隔着千山万水,谁也管不着谁,谁也碍不着谁,妾身实在想不起怎么เ就能ม惹当家的发脾气来着。”上官紫玉在电话里阴阳怪气的调侃着。
蒋菲菲似乎被安博瑞的话提了一个醒,她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号码,说:“瑞哥,我觉得用不着查号码了。”
“哦,”安博瑞点点头,看见蒋菲菲欲言又止,觉得她似乎还想说点儿什么,于是他问道:“然后呢?你想说什么尽管说,不要吞吞吐吐的嘛。”
“啥事儿?”
“不是,”杨慧珠知道胡郭华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便接着说:“我是想说,我在宅子里面被鬼魅缠身而受的伤,对吧?”不等胡郭华开口,她又接着问道:“可是,那ว时你还在宅子外面,根本就连门也没有进,怎么能知道我出了事儿呢?”
也许是为了安抚受了惊吓的女人,正好儿子也闹着要菲姑姑给他补习功课,于是他在隔壁又开了一个标准间,让蒋菲菲开车过来作伴。
可是,枫林湾8๖8号院里的女佣却必须独自守着这栋至少目前来说充满着神秘和诡异的豪宅寸步不离。
听她说起阳气阴气的,觉得这与看得见看不见鬼有点扯远了,便接嘴说:“你说的这个ฐ是中医郎中的言论,和谁能ม不能见得到鬼有什么关系呢?”
“我?”杨慧珠伸了伸又白又胖的胳膊,看一眼细皮白肉,娇娇嫩嫩的蒋菲菲,她自豪地说:“我阳气盛,火气旺着呢。在奈何桥上拔河,肯定是离阴间越来越远。我哪能够看见鬼嘛,鬼毛也会被我这阳火给烧跑咯。”
蒋菲菲已经在心里头问了无数次这个问题。
凭直觉,将菲菲隐隐约约的感受到เ了一些什么东西。但是她不愿意继续往深处去思考,而且也觉得没有为ฦ这种事情劳神费力的必要。
杨慧珠手忙脚乱的正准备打扫地上那坨肉块和汤渍啥的,安博瑞朝她招招手,催促她过来吃饭。
“想什么呐,傻呆呆的怎么不动筷子呀?”
“行,没问题!”安国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他信心满满的应承了父亲提出的条件。
这倒也是,安国靖的话把蒋菲菲噎得无言以对。
小伙子倒是释然了,安博瑞却想起了应该把流氓被赶走了的消息告诉蒋菲菲。当他准备拨打手机时,才意识到蒋菲菲当时是赤手空拳身着泳装走的。
眼看着两个泰国流氓逃跑了,围观的人们也逐渐散去,蒋菲菲激动地拉起安国靖就朝安博瑞跑过去。
“瑞哥,谢谢您!”
“那泰国流氓呢?”
胡郭华委屈地嘟噜着嘴巴说:“您不是说没人的时候可以喊姐吗?反正我觉得叫您姐更亲切。”
“三两重的鸭子四两重的嘴,你也就这点儿本事。”看他说得可怜,杨慧珠也就不再卖关子了,她咳了一声,正色道:“胡郭华,你给我听着,若不是我厚着脸皮求情,安董立马就要让你滚蛋。”
“哦,哦。我该死,该死。”胡郭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赶紧赔着笑脸骂自己้。骂完了,他赶紧说道:“婶婶,我这件事情现在怎么เ办哪?安董会不会炒我的鱿鱼呀?”
杨慧珠看见胡郭华被馒头噎ດ得直翻白眼,吓得赶紧ู找来一碗凉开水递给他。
安博瑞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说:“不对!你这是话里有话。”
蒋菲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吐吐舌头,嘿嘿一笑。
今天也是该着胡郭华倒霉,为了死打烂缠杨慧珠,竟然忘记去接提前放学的安氏公子哥儿。
突然,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婶婶。”就像眼看着猎物已经落入陷阱的猎手,觉得自己稳操胜券的胡郭华却又提起裤子,语气温柔地喊声婶婶,出人意料的突然跪在当地。
经过了一番唇枪舌剑的交锋和再三再四的威แ胁逼迫,终于攻破了婶婶的心理防线。他知道,现在女人那脆弱的神经已经承受不了巨เ大的心理压力,如果像刚才一样强行施暴的话,恐怕她就崩溃了。
“古往今来男子汉比媳妇年龄大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你懂不懂?八十岁的富翁娶十几岁的女孩子当小老婆多的是,哪有老太婆与小伙子谈情说爱的!”
“现实生活里也有哇。”胡郭华举例说:“不久ื前,电视台的生活节目里不是有报道的嘛,有位五六十岁的女人和一位三十来岁的男瞎子相爱结婚。她的公公婆婆都比她的年龄还小着呢,可是人家照样和和睦睦的生活在一起。”
像只缚上案板,任由á宰割的羔羊,放弃反抗的杨慧珠闭着双眼,就那么เ静静的躺在胡郭华的面前。
听见婶婶骂自己是强奸犯,胡郭华一怔,他看了一眼脸色苍白、鬓发散乱的杨慧珠,下意识地自语道:“强,强奸,我成了强奸犯?”
胡郭华暗自庆幸好在没有被安董发现自己在偷窥,否则,亿万富翁要想杀人灭口那还不是比拍死一只蚊子都要容易得多?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大半宿,直到后半夜他才昏昏沉沉地进了梦想。
是夫人站在杨慧珠的面前。
然而,事实上她并没有吭气,只是闭着眼睛任由泪水横流。
她觉得这样做会有一定的风险:如果夫人出面制止丈夫那就谢天谢地,千好万好;万一夫人拿丈夫没办法而迁怒下人的话,自己就得蒙冤受屈,卷铺盖走人。
权衡利弊之ใ后,杨慧珠终于下定决心向夫人告状的。
才好。
“哎呀,蒋总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捣乱,实在是您的歌声让我忘乎所以了。”
在迷迷蒙蒙的彩色灯影里虽然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但是,无论是从此人的形态还是话语的诚恳度来讲,蒋菲菲都明显的感觉到เ章大庸是真心实意的在向自己道歉。而且,今天晚上这人一直都满含暧昧意味的哥哥妹妹不离嘴,这时却格外正式的称呼蒋菲菲的职务头衔,如此一来,就算她心里有怨气也不好意思将情绪挂在脸上了。
“喔,没事儿,咱重头再来吧。”
既然作好了委曲求全的打算,蒋菲菲干脆ะ就很大度的主ว动让章大庸重新点放伴奏曲。
随着轻柔中夹带着浓郁哀怨味道的器乐声,蒋菲菲重新唱起了令人声泪俱下的《杜十娘》。
说起来章大庸还真有才,居然随手一点就选中了这首蒋菲菲最熟悉,也是唱得最动听的保留曲目。
曲调的唯美性当然是让蒋菲菲难以释怀的一个重要原因,其实真正能ม够让她百唱不厌的理由是因为前男友宋普洲特别喜欢用二胡拉这首曲子。
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此话用在蒋菲菲的身上的确是恰如其分。
先前,无论是在拥挤嘈ฤ杂的学生宿舍里,还是在人迹稀疏的小树林边,但凡宋普洲的二胡曲起,必然会有她那ว银铃般的歌声相伴。
当今时代,大学的校园里面卿卿我我、恩恩爱爱的场景已然司空见惯,而像蒋菲菲和宋普洲这样和谐浪漫的伴侣却蛮稀罕的。
学友们瞅见此等令人羡慕的情景,总会忍不住赞叹一声“此乃货真价实的琴瑟和鸣!”。
然而,时过境迁。
想不到昔日爱得死去活来的一对恋人如今却恩断ษ义绝、天各一方。
歌曲让昔日的恩恩爱爱、记忆犹新的山盟海誓从蒋菲菲的心底倏然泛起。久违的情愫悄然回归,使这位弄丢了男朋友的女孩儿内心依然萌生肝肠寸断的感觉。
纵然宋普洲并非见钱眼开、忘恩负义的李甲â之流,她蒋菲菲也不是怒沉百宝箱的怨妇杜十娘。但是,男朋友的不辞而别啥时候想起来都会让人悲痛伤心、怨恨不已๐。
忽听窗外
有人叫杜十娘
手扶着窗栏四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