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秦瑄将茶碗往桌上一放,出一道沉闷的撞击声,秦瑄低沉幽寒的声音响起,“这么说,是罗明凤害人不成反被害?当年罗明鸾的死也是罗家自己人造成的?可笑,那个老匹夫居然以中宫无辜枉死为ฦ要挟,把他二女儿捧上如今的高位,真是把朕当成傻子啊!”
暗五老老实实地道,“属下不懂这些。”
这一干人是怎么咬牙切齿地在私底下诅咒容昭,容昭一点也不在意,她都心甘愿来后宫了,都被玛丽苏光环砸中以至于皇上一眼就相中ณ她了,此时再退缩就等着被人生吞活剥ຓ吧!
不过,这一出,也让她警觉了不少,早就知道这皇帝性多变,做事不按理出牌,大约对正统的封建道德观念也是明着遵守,暗地里嗤之以鼻的,说不定哪天心血来潮想偷听个嫔妃的墙角,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她不能反抗,还是被动防御、提高警惕吧!
当下罗昭仪不屑一顾地斜睨着容昭,满脸傲慢之色,向身边的大宫女冷冷地道,“只会耍嘴皮子的东西,不知天高地厚,竟敢以下犯上,你去,张嘴,二十下,然后让她在这里跪满三个时辰!”
那大宫女听得一愣,容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抡起手臂,狠狠回了一巴掌!
“嘶——”那三名才人中,有人面容惨淡,有人已经露出不忍的神色。
“住手,罗昭仪……”
容昭当下也爽快地道,“皇上,嫔妾刚才跟您说的是真的,嫔妾能够入宫侍奉皇上,是无上的荣耀,但是无奈嫔妾年纪太小了,比三公主还小一岁,实在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知皇上能否容忍嫔妾在宫里白吃喝两年,待真正长成,再全心全意侍奉皇上?”
秦瑄并没有如李连海想象中黑脸,虽然听到那句“比三公主ว还小一岁”他差点忍住内心的咆哮——你他么是嫌朕老?你敢说你不是嫌朕老?
“这药材并没问题,匣子的木头也没有问题,可这锁是空心的。”容昭轻声道。
容昭摇摇头,“这又管嬷嬷什么事?害人的处心积虑,总有我们防不到เ的时候。再说了,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我可没那么大耐心,这匣子嬷嬷处理了吧,这里面的药材也不能用了。”
玲珑压低声音,却压不住话语中的怒意,“姑娘早该这么做了,郑氏已经彻底无法翻身,姑娘也即将入宫,青姨娘早ຉ就没用了,留下她在老爷耳边吹枕头风,反而对姑娘不利。”
容昭斜睨她一眼,“若这点事都办不好,我也不会带你进宫了。”说着,不待紫ใ竹讨饶,又转向玲珑,眼神幽幽,语调轻缓而凉薄,“说来说去,这青姨ถ娘也不过是仗了容曦的势,以为把我弄下去了,只剩ທ下一个容曦,容家必然会全力以赴地支持她。可怜青姨娘一片慈母之心,只是容曦却像她娘那样,自中了郑氏的招,就再没福气有个自己้的孩子了,可怜啊,这没孩子的宫妃,甭管混得多好,也没有后路。以老爷的精明劲儿,大约舍不得砸下整副基业进这个有进无出的无底洞,玲珑,你说是不是?”
这么个没眼色没脑子的女儿,他真的怀疑,就算她入宫了,未来等待她的也不会是锦绣前程,而是充满荆棘的死路!
容永清冷冷地盯着青姨娘,丝毫不为所动,这段时间他过得心力憔悴,早就对后院女人升不起一丝怜惜之ใ意了,“你一个ฐ姨ถ娘,就守好姨娘的本分,别以为她被选入宫了,你就有作耗的本钱了,我告诉你,容家不缺她这一个ฐ女儿!”
五十人说来不多,但听说要表演才艺,用的时间却不少,直到将近午时,才轮到了张妙这一组,容昭排在她后面。
张妙依深呼吸了几次,好歹脸色好看了一些,这时,唱名的太监刚好叫到เ了张妙,张妙闭了闭眼,一脸豁出去的模样,挺胸跨了进去。
当然,这只是那ว些见过容昭的秀女,而那些未见过容昭且自恃美貌的,不由得便在心中升起了一股攀比的心思,暗暗鼓足了劲,等待复选开始。
不出意料,容昭和张妙安排在了一起,另有一名,正是那天在宫外呵斥容昭的少女,云南总督宁志明的女儿宁馨。
显然,从屋舍来看,就知道张家远比容家有底蕴,容家是废了一番功夫才弄到เ了一栋各方面过得去的宅子,而张家的宅子,显然是经营多年的祖宅,亭榭楼阁、假山流水小桥样样不缺,收拾得十分雅趣,并不似寻常武将之ใ家。
“容姐姐,我还担心你不来了。”张妙上前一步,挽着容昭的手臂撒娇道。
皇帝眼神微暗,“这人平时谨慎至极,你们跟了这么เ久ื都没抓住把柄,此次为何这么快便露出痕迹?”
尹若东听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冷汗顿时下来了,“属下不敢冒犯待选秀女,只是从费嬷嬷的传书中得知,费嬷嬷对那位秀女的容颜极为推崇,属下已๐将这费嬷嬷送给罗太师的书信拓了一份,请皇上过目。”
与此同时,费嬷嬷毫不客气地道,“姑娘有意扮丑,可是?”
容昭干脆地点头,转身吩咐玲珑送上来一盆水,本打算去二女儿那里的容永清也不走了,他迫切地想知道,这个大女儿,到เ底有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