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
我兴奋地差点站起来跑进雨里。“下雨了!”
恋爱中的女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
再看看窗外骄阳正当空,才想起自己早把时间调得乱七八糟。
我把最后一杯酒喝进去,对他说:‘我不想干了,黑道不适合我,我要回去上学。’
‘没有。’对男ç人来说,那种在欲望和激情中堕落,跟一群充满血性的兄弟出生入死的感觉真的很有吸引力,但我知道那不是我该走的路,我要做个好人。
“嗯!”电话里传来他一声轻咳,“你不是要离婚吗?今天是周五,今天不去办手续就要再等两天。”
“我可能还要很久才能ม录完,要不你上来等吧。”
“芊芊?你脸色怎么เ这么差?”
我没伸手去接,我现在很累,累得连跟孟勳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麻烦你告诉他我回来了。”
我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对她甜甜地一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给你添麻烦,实在是展灏酒店给我留下过很多不好的记忆。”
她又对我笑笑,笑容不再那么职业,多了几分感情。
他端起手边的红酒,静静放在唇边,然后,一口一口吃着盘子里的虾。
时间开始向回流动,我又看见韩濯晨品着红酒,优雅地吃着我剥给他的虾肉,对我温柔地浅笑。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黑色西裤ไ,坐在白色的藤椅上看着游泳池。
他没说话,所以她不敢说话。
第二天,他刚ธ出门,保镖就
“太香艳了!”他哑声说:“还好我的心脏够强健。”
我数数手指,不太够。
“你饿不饿?晚饭想吃点什么?”他问我时,帮我把衣服上的价签解下来交给身后的保镖,又指指另一件风衣,说:“连那ว个一起交了。”
“对不起,我不该到处乱ກ走。”
“我明白,我只是没想到你爱的人是他……明天我来接你!”
今天,他由始至终都没说找我什么事,我也忘了问,现在才知道:他是想确定我爱上的人是谁!
八年来的朝朝暮暮,恍若隔世。
她说她是十一点上班,让我去会馆等她,她提前过来。
我想从口袋里拿纸巾给他,发现穿的是小秋的衣服,只好说:“你的手……要不要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不用!”
我羞怯地笑笑,说:“知道了!”
我想了好久才恍然明白他的意思,缩着他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圆圈:“你是打算绑我呢,还是让我绑你?”
“那ว片子拍的确没什么看头……我也差一点睡着。”韩濯晨对他眨眨眼,笑得一脸陶醉,回味无穷:“不过她的表情实在是太诱人,身材也比我想象的好很多……”
“哎!我早跟你说过,谈感情你根本不会,有空我这情场高手教教你!”
“好吧!”他总算听见了:“我去买票。”
“嗯……楼上!”他说。
我刚想问问是什么区别,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修长身影从门外走进来。
“哦!”我低头遮住脸,往软椅里面坐了坐。
“于警官,我们刚才说到哪了?继续!”
于警官走到เ门口,迟疑ທ了一下,又转过身来,换下了那ว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听来有些像讲人话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别一错再错了……”
他刚ธ搂过一个ฐ,正用视线衡量这她的三围,忽然觉得一阵冷气袭来,抬眼只见安以风满眼都是闪烁的笑意。
韩濯晨慢慢松开搭在美女肩上的手,对那个身材相当惹火的美女扬扬下颚。
其实讲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别让世界安静,别让我去回忆今天发生过的事情……
惨淡的灯光下,我似乎看见他眼底难以言喻的苦楚。
“真的吗?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我当然不会白痴地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芊芊?还没睡?”
见他没说话,我试探性问:“那我去睡了?”
我还没来得及观察周围有没有人被我们吓得心脏ู病发,他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拉出金碧辉煌的大厅……
韩濯晨刚将我推进车里,立刻坐进来把我按在轿车的后座上,欺身压住我。
她一顿饭脸都是红红的,偶尔偷偷看他,遇到เ他的目光又紧张地避过……
第四次见面不是周末,司徒淳跟几个ฐ警察从夜总会门口经过,她一身警服在黑夜里都是那么的刺眼。
安以风坦然从他们身边走过去,故意没去接触她含笑的目光,可当他听见一个警察说:“他就是安以风……”
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在那一身警装ณ下,她再也没有孱弱的美,反而风姿照人。
夜总会的灯光照在她纯净无瑕的脸上,她嘴角的笑讥讽中ณ带着苦涩。
“这个玩笑实在太好笑了!”
之后,他们很多次见面,她总是远远就绕开,他也装作没看见,继续走他的路。
直到有一天,他和手下在街上晃悠,刚好看见她追一个抢钱包的男ç人,他一时好奇,在旁边看热闹。那ว是他第一次看见女人打人打得那么有美感,一头乌ไ黑的卷发在风里飞舞,比热舞还有味道。。。。。。
没几下,她便用手铐把罪犯铐ຖ住,拾起地上的警帽戴在头上,带着人离开。
可他的眼前还是她干净利ำ落的一招一式。
他旁边的一个手下笑着说:“呦!可算给咱们区送个够味的女警,腿踢得这么漂亮,身体柔韧性肯定不错,在床上。。。。。。”
另一个手下给了他一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可是警察,当心玩死你!”
失神中的安以风突然冷笑一声:“警察怎么了?我倒要试试警察是不是女人!”
两个手下一愣,凑过来仔细看看他:“风哥,你不是来真的吧?”
“真的!”他邪ิ邪一笑:“我非尝尝这天鹅肉是什么滋味!”
本来以为追个女人很容易,追求司徒淳的过程可谓惨烈,他几乎把古今中ณ外能说的都说了一遍,她唯一跟他说的话就是:“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又何尝不知道?!
起初追她的确是出自于征服欲,当有一次,他站在远处,看见她走到他的车边,用白色的手绢帮他把倒后镜上的灰尘擦干净时,他突然对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想去了解她,接近她,也想去爱她……
烟在不知不觉燃到指缝中,剧痛让他没有继续回忆下去。
他抬头再看韩濯晨,他还在吸着烟,满地都是烟头。
“今天怎么เ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安以风说:“你哪根筋搭错了?”
“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很特别……明明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一看见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晨哥……这种感觉叫爱情!”
韩濯晨没有惊讶,似乎早ຉ已对这个ฐ答案深信不疑ທ。
“感情,我们玩不起的!”
“安以风,你的对事物的形容能力实在太差,这t大麻根本不是一回事……”
“的确不一样,毒品戒了就是戒了,再不会想尝试!感情……是会侵入骨髓,一辈子都摆脱不掉的怀念和懊ิ丧。”
韩濯晨坐直,掐熄手里的香烟。
他记得有个冬天,安以风突然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马路中间,后面一连串刺耳的刹车声。
他正想问他发什么疯,安以风看着满是灰尘的倒后镜,手死死扣紧方向盘。
倒后镜里映着一个女人柔情的脸,她低头吻了吻怀里的孩子,看似恋恋不舍地交给她身边穿着警服的男人,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一辆车。
韩濯晨以前见过她,但没留意过她的样子,这一次他仔细看了一下,她穿着淡黄色的裙子,恬静得就像他记忆中的妈妈。
他不得不承认,这种女人一看就不是用来玩的,是用来爱的……
那ว一晚安以风喝了很多酒,却始终没有醉……
因为他扶着吐得一塌糊涂的安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