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洗髓花旁有银链蛇出没,大家小心。”慕容熵点了点头,再叮嘱一边,带着人往南边走去。
舅舅跟他提过当年苏府的事情,他之后也利用墨王府的情报网去查了一查,虽然做的很隐秘,但要查出当年是魏雯凤做的手脚并不难,依洛儿的性子,应该连带着魏家和太后都不会让他们好过才对。
慕容熵差点没掀桌,养了几年的徒弟竟然帮着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女人给自己摆脸色,这简直是……眼角狠狠抽了抽,瞪了苏洛九一眼赌气地看向别ี处。
枕浓和暖荷面面相觑,跟了上去。
龙风突然把墨止叫去,因此书房内只剩下苏洛九和慕容熵两人。
慕容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吸了一口气才压住快冒出眼眶的热气,微微哽咽,“快说说。”
龙风瞥了眼自家主子,见他轻柔的动作,说不震惊没被吓到是骗人的,闻言,回忆了一下,有些迟疑ທ地说道,“属下隐约听到树林间一整晚都有箫声,但听的不是很真切。”
“你这次是把人给气狠了,一晚上不睡觉吹小曲儿。”慕容熵没注意到เ墨止的不对劲,有些幸灾乐祸,戏谑地眯了眯眼,他已๐经想象到苏洛九掀了墨王府的画面了。
她的人生规划一是解掉自己้的寒毒,二是把那ว些个仇人一个个收拾干净了,三是一身轻松地游遍这个架空的大陆,但她这个人比较随性又不会委屈自己,若是碰上什么感兴趣的事情也许也会打乱一些计划ฐ,虽然会麻烦很多也没关系。
“啧,当初就该让那俩二愣子冻死才对。”
苏洛九惊奇,嫌弃地看向暖荷,“我这么御下有方,怎么你就没这么机灵?”
“少主ว你去干嘛?”
“你是我和阿瑶的孩子,我已亏欠你十二年,怎会让你日后也不幸福,你的陪嫁是我亲自准备几乎是彩儿的两倍,就算你再恨我,也必须ี相信我这一次,墨王确是你的良人。”苏筠笃定地说道,眼里没有一丝玩笑或心虚。
“知道了,小九,走吧,我们。”苏筠抚了抚衣袖,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习惯性地想拍拍晚辈的肩,这一次却没被躲过,有些讶异地看向苏洛九,见神色寡淡看不出情绪,眸色暗了暗,并没多说什么,带着她前往大厅。
……
墨止眯了眯眼,声音就冷了下来,“那你想给谁看?”
“太后姑姑,凤儿了解自己的女儿,她虽自幼养在乡下,但品性端正,绝对做不出偷窃之事啊。”魏雯凤突然上前跪倒在地,言辞恳切,爱女心切的模样很是感人。
苏洛九似笑非笑地看着魏雯凤,直到她的表情越来越不自然,才将目光转向太后,福了福身,态度不卑不亢,“启禀太后娘娘,这支玉簪是小九的,至于为何会跟公主的一样,小九以为ฦ这只是个巧合,还请娘娘明察。”
墨纤纤一身绣着牡丹的大红宫装,用三支玉簪盘起精致的飞仙髻,又簪着华美的飞凤步摇,本就倾城国色,此刻更是端庄大气又不失灵动,果真是天家之女;苏彩儿依旧一身白衣若雪,闻言浅笑纯净若仙,站在艳丽华贵的墨纤纤身边,不但没被她的艳色压制,反而自有一份脱俗的夺目;柳青雪今日则是一身青色华裙,冷若冰霜的气质也很是受到关注。
墨纤纤没好气的斜睨她一眼,伸出指头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么心善下去,要是嫁了皇兄指不定得给他惹多少麻烦。”
苏洛九见他恢复了熟ງ悉的那副死样子,眼里划过笑意,跟她死了娘亲时候一样的表情怎么เ可以出现在扫把星的脸上,万一不忍心收拾他了之前吃的亏不就讨不回来了……腹诽着,突然一个激灵,含笑的小脸瞬间就扭曲了,捂着肚子边咒骂自己多管闲事边在寝宫里急急忙忙地转开。
“你的夜壶放在哪?”苏洛九闻言,脚步一顿,眼睛发亮地回头看向墨止,如同看见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
“我知道我美你不用夸了,暖荷带教习嬷嬷下去收拾一下,瞧瞧这一身的湿哒哒的,礼仪规矩都化水了,太后娘娘的脸面都给丢尽了……到时候说是被我给欺负的治我的罪,那可就真是冤枉了我这个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了。”苏姓弱女子迳自往躺椅上一窝,极其嚣张地笑着,抬手,对教习嬷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暖荷“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引着气得全身发抖的教习嬷嬷去换衣裳了。
苏洛九和善地点点头,“去吧。”
苏彩儿直接一脚踹过去,见她脑แ袋磕着地晕了过去,似乎还不解气,回到เ自己房内又“嘭嘭”摔了些瓶罐。
眼尖地发现他变了脸,苏洛九惊奇地眨眨眼,本着敌人不爽我才爽原则ท的苏姑娘内心一阵舒畅ม,慢悠悠拉开他的被子,不自知地把脑แ袋伸到เ男人下巴底下,大眼睛朝里面瞄啊瞄,还吹了声口哨。
“苏洛九。”微微抬眼,淡淡的声音沉了一分,活到现在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如此无耻却是第一人,手有些痒,好在天生性子淡不易冲动,谁知邪火突然冲破他内力的压制ๆ出来作乱,身体一瞬酥软无力地靠回床上,呼吸大乱,面色染红,眼角不自知地带上一丝媚色,一瞬间宛如妖花绽放美到让人窒息。
“太子哥哥应该还记得大姐姐的,当年啊,大姐姐可是所有人都羡慕的女孩呢。”苏彩儿状似没听见墨之寻的呢喃,迳自说道,满脸孺慕之情,但在水袖之ใ下的手早已握紧。
墨之寻无奈摇了摇头,有些心疼地将她搂入怀里,“不过是玩笑话,却教彩儿伤心了么?”
暖荷很了解某人,知道某人是要办事儿了,余光瞅了眼自家少主ว,惊悚的发现她笑眯眯地送过来一个口型——骂。
苏蝶儿嗤笑,“贱丫头骂你。”
当然,作为补偿,她可是留了张师傅的宝贝药方的,保他俩月不病发,当然的当然,稍作修改什么的还是必要的。
暖荷惊奇地发现自家少主在失神,联想了最近看过的话本,再想了下见到少主时她的明显不是自己给她准备的衣裳,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了,“是,是艳遇么?”
“咳,那个ฐ,阿止有洁癖,所以……”慕容熵看了眼床上裹着被子,苍白着脸的美人,笑容依旧完美,心里却郁闷得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