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那,这里是地狱?
啪嗒。
“呼——”
一个心理变态且实力强大的妖怪,碰巧被伯爵撞上了,这个ฐ可能ม性有多大?
伯爵是自己的线人,也就算是公司的编外人员,他唯一可以得罪人的地方แ便是泄露了一些犯下罪行的妖怪的行踪,问题是,凡是被自己้掌握了行踪的妖怪,最终都不可能还在这世界ศ上呼吸着新鲜空气
“的多了,不免显得俗气,但既然愿意提及,就说明人人心向往之。
好吧,比起他们,满山桃的出身绝对可以称得上根正苗红。
可是这世界ศ上,自由á也好,生命也罢,哪有乞求就能得来的道理?
话是冲着地上的人说的,一个倒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的男人,要想形容他此时的外观,确切的用词应该是:血肉嶙峋,体无完肤,缩成一团,奄奄一息。
咕叽。
青娆脚๐下,北北的脑袋已经塌成了一个不自然的形状,从她的嘴里不断向外溢出着血沫,间或夹杂着几颗牙齿,还有一些凝成膏状的细小血块。
青娆举起脚来,伸手掸了掸溅到เ裤腿上的血渍。
“你看,她还没死。”他说:“你有数过么เ,我踩了多少脚?我想,应该是50่脚๐,50脚都踩不死一个b级妖怪,说明什么เ?”
青娆好心地递给莫征一张面巾纸,继续道:“这说明,妖怪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越是强大,越是如此,而且他们的恢复能力也相当惊人,所以你不用担心,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她就会恢复如初了。”
“当然,咯咯咯。”他笑道:“恢复如初,是为了迎接下一次折磨,公司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抑制剂,就是这么来的。”
他把脸凑近莫征,眯着眼说:“所以你以为,在抓到妖怪可以直接处决的条件下,公司的拘留แ所是干什么เ用的?嗯?你以为我杀掉桑勃,只是为了引你上钩?没错,确实是为了这个,但也间接等于,给了他个痛快。”
“唉。”他叹了口气,“可惜的是,从今往后,你的日子就不痛快了,但你不用为此担心,因为我很痛快。”
“喝——呸。”
莫征一口浓痰朝他脸上吐过去,二人距离很近,但青娆看似轻松的一偏头,还是躲了过去。
“no,no,no”他伸出一根手指摇晃着,“请你不要再执着于弄脏ู我的脸,我想我说过,那并不比征服世界ศ容易。”
“哦,对了。”他突然一拍手,兴奋道:“咱们的交易仍然成立,你征服世界,我就去死,当然,前提是你得能ม从这里逃出去,其实说实话,我相信你可以的,因为ฦ”
他再次把脸凑过来,缓缓说道:“你,是个不一般的,妖怪。”
“我不是妖怪!!我不是!!!”
莫征把皮带抻得噼里啪啦响,未干的泪渍把他的脸画成狼狈的小丑,配合他此时怒目圆睁的表情,徒劳地发泄着不甘与怒火。
然而青娆已不再与他交流,他把北北重新抱到床上,捆好,接着走到洗手池边拧开水龙头,简单地洗了洗手,然后从怀里掏出本属于莫征的纪梵希手帕,一边擦着手,一边走向实验室的出口。
推开门的时候,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回头说:“对了,今天是5๓月1้1号,你已经躺了三天,我想你可爱的同事们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我想提醒你,在外面,探员们需要的是抑制剂,而在这里,你的同事需要的是乐趣,希望你能ม不辜负他们的期待。”
“拜拜~”他故作可爱地挥了挥手,“我会常来看你的。”
说完这句话,他推门走了出去。
然后又把头探了回来。
哗啦啦。
他晃了晃那串ธ钥๓匙。
“对了,谢谢你,车很不错。”
咣当。
实验室的门关上了。
屋里骤然安静下来,莫征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变得冷静,然后开始寻找解开皮带的方แ法。那皮带不知是什么材料é制成的,看上去并不是很厚,但却相当结实,无论撕扯还是摩擦,都不能ม使其产生哪怕一丁点破损,莫征用尽全身力气,尝试了各种方法,最终都没有奏效,反倒感觉体力流失得很严重。
最终,他脱力了,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突然,他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微酸的味道。
那是抑制剂。
看来这间实验室也像拘留แ所的牢房一样,应该涂ิ满了“加料”涂层,他关心的不是这个,他纳闷的是,为ฦ什么自己也会受到抑制剂的影响,难道说,自己้真是妖怪?
这倒并非不合理,因为毕竟自己้有个那ว样的妈,但是自己้的父亲是人啊,人和妖能繁衍后代吗?
非常公司的入职培训里,有一部ຖ分是关于妖怪与人的生殖可能ม性的,上的答案是:绝无可能ม。在现实当中,除了自身以外,莫征也从未遇到,甚至听说过这种事,人妖不同种,这在公司里是无法再常识的常识,跟人和猪生不出孩子是一个道理。
事实上,在少年时期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后来又经过了非常公司的入职培训,莫征便一直以为自己是父母领养来的,只是现在看来,真相如何还有待商榷,或者,搞不好,自己้的父亲也是妖怪,不过这已经无从考证了。
他叹了口气。
当前的境况下,真相如何已不重要,自己้被挖了心,还能活下来,抑制ๆ剂也对自己้产生了效果,这足够说明自己是妖了,至少不是人,因为没有人可以丢了心还能活。
尽管他非常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哪怕只向自己承认都做不到,但现实就是这么เ残酷,而越是残酷的现实,往往就越代表真实。
莫征躺在床上微微抬头,看向另一张床上的北北,她还在昏迷着,但正如青娆所说,她的伤势已经有了显见的好转,头部像吹起来的气球,重新饱满起来,只是上面还沾染着血迹,把她的头发粘成一绺一绺的。
“北北。”莫征轻轻唤道:“北北,听得见我说话吗?”
她毫无动静。
莫征坐起来,四下看了看,在床尾发现了一个烟头,那是刚ธ才吐在青娆脸上后,掉下来的那ว颗。
他把脚背伸直,用脚趾够着那颗烟头,夹起来,对准自己้的嘴用力一甩,烟头便含进了嘴里。
接着,他把烟头吐出去,啪的一声轻响,砸在北北脸上,她的眼皮稍微颤了一下。
“北北,快醒醒!”
莫征继续呼唤,但她除了刚才那个细微的反应,再也没有其他动静。
“北北,快看,那有一只斑á纹海豹!”
“唔吧唧吧唧。”
“”莫征。
好吧,不管怎么เ说,离唤醒她又近了一步,莫征继续努力。
“北北,你身后有个小萝莉,看啊,她是鬼差!”
“嗯唔”北北哼唧两ä下。
“北北,你听,鬼差ๆ说话了,快听啊,你不是她粉丝吗?”
“呃阴”
“你听,她说:阴司有序”
“黄泉可渡!”
北北突然接了一句,然后猛地坐了起来。
她像大梦方醒一般,面色发白,双眼瞪得圆溜溜的。
“呼——”
莫征总算松了口气,担忧地问:“北北,你没事吧?”
她坐在那,先是打量了一圈四周,眼神渐渐黯淡下来,最后沮丧地摇了摇头。
莫征发现,她并没有对这个陌生的环境感到诧异,这就说明,她清楚自己的处境,或者说,自己昏迷的这几天,她却是清醒的。
“畜生!”
“畜ไ生!!”
莫征狠狠拍着不锈钢床板,咬牙切齿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