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办法挠,她这皮肤实在太过敏感,只要轻轻的在手腕上掐一下,那地方的皮肉立即鼓起来,红红的一片,得需要很久ื才能消退下去。
“行了,你也别去再碰灰了,不给就不给。这红疙瘩过几天就能退了,没事儿。”听闻,秦筝摇摇头,看来,他们不止没把她当根葱,也没把那ว个大元帅九王爷当回事儿。她这幅‘尊荣’做新娘,肯定得吓死那个九王。
小桂有些紧张,攥紧了拳头,看着甬道尽头,幽幽灯火,让她有些看不清。
“曹纲,你们艰苦的日子到头了。”当先一人长得五大三粗,但胜在笑容灿烂,看起来不似他的体格给人的那种粗鲁感。
其实,秦筝也该出去的,因为ฦ秦府必定会派人来。或许是看看她的状态,还能在这陵墓里坚持多久什么เ的。
“小姐你真的不出去?”眼见时候差不多了,小桂和曹纲要出去了,所以最后跑来问秦筝。
闸门是厚重的石门,很难打开,凭借人的力量根本想也别想。
扶着流水的石壁一步步向前走,双腿没多少力气,所以走得特别费劲,但已经比前些日子强多了,因为不需要小桂在一旁้扶着了。
“行啦,别那么认真。曹纲说外面会给咱们送补给,可自从咱们进来也差不多有一个半月了吧,可还是没见着送补给的来。看来,他们倒是掐准了咱们的补给还没用完。”她就想送补给的入口,若是可行,顺着入口爬出去也成啊。
眨巴着眼睛看着秦筝,小桂很是疑惑,“小姐,你真的觉得,咱们有一天能出去?”
“二小姐,属下奉命行事,不敢接受二小姐的谢字。”曹纲如是说。这个时代,主ว子就是主ว子,主子有权高傲。
“哦。”小桂走上前,动手给她上药。
“二小姐,您刚ธ刚、、、是在说属下么?”曹纲的疑惑仍旧在,放眼这里只有他一个男人,她说他要做父亲了?他的妻确实有孕了,只是,他已经有半年没见过她了。算日子,好似也确实要生了。
眨眨眼,秦筝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玩味儿,“在这陵墓里撞鬼了,鬼告诉的我。”
“禀嬷嬷,发髻已经挽好了,是否将头冠戴上?”发髻梳理好,其实是歪的。
“戴上吧戴上吧,时辰快到เ了。”嬷嬷也不耐烦,谁愿意在这儿陪着个神经病。
丫鬟七手八脚的把黄金的头冠给戴上,坠在前面的珍珠帘子挡住了脸,但因为她的头是歪的,所以,整个头冠和珍珠帘子都是歪的。
“喜帕也遮上吧,这张脸实在没得看了。”嬷嬷挥挥手,丫鬟将红色的喜帕也盖在了秦筝的头上。一切完事儿,嬷嬷带着一群丫鬟款款离开。
秦筝立时直起脑แ袋,头上的黄金头冠差点掉下来,眼前的珍珠帘子稀里哗啦的乱动,晃得她眼睛都花了。
小桂走过来取下喜帕,看着秦筝歪着的发髻头冠略显为难,“小姐,不如奴婢给你重新挽发?”
“算了,就这样吧。”她知道自己้肯定难看死了,不过难看就难看了,也不觉得怎样。
“时辰差不多了,小姐就再忍忍吧,今天过去就轻松了。”说着,小桂再次将喜帕给盖上,她这一身红裙ำ坐在轮椅上的模样实在是不好看。
喜帕下,秦筝挤眉弄眼,自己的脸实在痒的很,不能挠,只能做表情来缓解。
可她缓解发痒的时间也没有多久,因为迎亲的队伍来了。
外面炮仗的声响简直震天,看来秦通没有在这场面上缺斤ภ短两,最起码听起来阵仗是挺足的。
而后,紧闭的房门被打开,有序的脚步声传进耳朵,可以听得出是不少人,但是步伐相当齐,就好像训练过的一样。
轮椅被抬起,坐在轮椅上的秦筝晃了晃,脑袋歪着,身体也紧靠着轮椅,好像没一点支撑。
感觉轮椅被抬着,出了房间,出了院子,最后燃放过的炮仗的味道飘过鼻端,看来,这是出了秦府的大门了。
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轮椅整个ฐ的被送进了花轿里,抬轮椅的人也很粗鲁,只管做事,根本不顾及轮椅上的人。若不是秦筝被扔进轿子里之后伸手抓住了轿子的窗棂,她连带着轮椅肯定一块滚出去了。
“起轿。”外面一声阳刚味十足的起轿声,轿子就被抬起来了。秦筝紧抓着窗棂,轮椅连带着她整个ฐ人都开始晃悠。
头上的黄金头冠更是晃得不行,发髻本来就是歪的,头冠更是摇晃的厉害,那么沉重,晃得她脑袋要掉了。
没办法干脆将喜帕揭开把头冠扯下来,然后再将喜帕盖在脑袋上,干脆省事儿。
队伍寂静无声,根本就没有传说中的那ว种敲锣打鼓的开道,喜乐震天的场面,甚至连个路人的声音都没有,可想这婚礼对于九王云战来说意味着什么เ。
轿子一顿晃,晃得秦筝头都晕了,脸上的红疙瘩又痒得很,轮椅又时不时的滑动,这一路简直了。
“晃死老子了。”暗暗咒骂,却也无济于事,轿子依旧ງ很晃。
持续了差不多两刻钟,轿子忽然停下,秦筝抓住窗棂,才稳住自己稳住轮椅。
下一刻,轿帘被掀开,靠在轮椅上垂着眼睛,亲眼看到四只血管暴起的手于两边抓住轮椅,然后她和轮椅就这么被抬了出去。
出了轿子,轮椅还没落下,一件玄色的大披风就从头顶整个盖在了她身上,连带着她的头一并被盖住,打的她的头疼的很。
咬牙,这下子什么เ都看不见了,这件披风超级大,盖住了她,也盖住了轮椅。
“抬进去吧。”蓦ย地,一道低沉的男音从外面传进耳朵里。这声音,极具男人气息,但又没什么เ温度没什么感情,听起来冷冰冰的,恍若从冰山里流出来的水。
“是,王爷。”两边的人回应,也让秦筝知道这个声音的主ว人是谁了,是她的‘丈夫’!
轮椅被抬起,罩在披风之下的秦筝就这么เ被运进了府邸,新婚生活,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