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往事,起于楚原尘破碎虚空、平地飞升后的一千年,彼时的赤域大陆,修真文明高度发达,大小宗派不计其数,术法、绝学更是浩如烟海,而正是这种繁荣,促使了赤域的精英修士渴望追求更完美的修真体系,比如有人提出修道应该返璞归真,认为最原始的四境修真才是真正的大道,楚原尘所建立的体系虽然加快了修炼速度,却降低了修炼的质量,是旁门左ุ道;也有人表示,修真应当推陈出新,原有的修真体系还是过分拘泥于形式,应当大胆变革;更有人觉得,每个人都有着自己้最独特的一面,修真的方式也应该千变万化,无论是哪个ฐ时期的哪一种体系,都只是参考,人人都应该拥有一套最适合自己的修真体系
听完这些,木易南三人的心中是各有所思,其中水鱼从自然是最激动。
水鱼从低着头,转身朝洞口走去。木易南见状,立刻准备起身追上去:“老水你去哪儿?”
“君姐,索大师,你们聊,我去和他谈谈。”木易南正欲往前走,却被祝君一把拉住。
“不错,正是修真体系。”索引点点头,道:“二位是修真之人,自是知道当今修真,分启灵、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๖九大境界ศ,而修佛、修魔、修妖之类,无非是在此基础上进行的演化,其本质并无不同,而此套修真体系,又是传承自远古与上古时期,算是赤域大陆古往今来的正统修真。”
“不错,赤域大陆不仅有过你口中ณ的非正统修真手段,还曾一度极为ฦ繁盛,甚至……”索引微微笑了笑,道:“甚至这样的时期,还有过两次。”
“我确定,况且像是天赋消失这样奇特的事儿,我怎么เ可能ม不记得!”
“我还有一个ฐ疑问,”祝君忽然说道:“既然现在木希武已๐经回来了,你为什么还是那么迫切地想找回自己的天赋?”
“这又不是你点的菜,好意思嘛ใ你”小二对水鱼从的行为多有不满,轻声抱怨着。
“木兄弟,你快尝尝这木须酒,这可是用了,越说越尴尬,长得高是我的错吗?”水鱼从一脸无奈。
“你是想问你哥的事儿吗?”不等他开口,祝君便笑着问。
“你要是再胡闹,我就不让你见你哥!”祝君瞪着杏眼,详装生气。木易南憋着嘴,老老实实地把刚要下地的双脚๐放回了被子里。
“本局获胜者,分家,木天琴。下一局,主家木远,对分家木学礼ึ”
“啧!君姐,你老这么神出鬼没的吗?”木易南憋着嘴,没好气地对忽然出现在他身后的祝君说道。
几位分家家主道过谢,作了揖,便各自退去,只余刘ถ管家一人还侍在一侧。
“喜之ใ啊,今儿外头落雪了吗?”
“所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祝君抱着双膝,一脸认真地看着木易南说道:“照ั水鱼从的说法,你要进天府的可能ม性也并不大。”
相对于祝君的严å肃,木易南则满是轻松地回答说:“不去皇都,咱们也没有别的准确目的地,那不如就去皇都看看,毕竟那里汇聚了最多的能人异士,拥有最多的可能,君姐,你说呢?”
祝君听了不置可否。木易南有木易南的道理,但她也有她的担忧,一年的时间实在不算长,若毫无头绪地调查,能打听到结果的可能性并不高。
“君姐,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很多事情呢,冥冥中都自有安排,何况我去皇都,也不是完全没有原因。”见祝君依旧愁容满面,木易南也是做了个自鸣得意的神情说道。
“你去皇都也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祝君反复咀嚼着这句话,突然有些明悟,问道:“难道你去皇都是有人指点?”
“君姐,你还记得”
“喂!你们跟我走啊!前面有个好地方!”
正当木易南打算开口解释时,外出巡视的水鱼从一手那着一个ฐ馒头,一路欢蹦乱跳地回朝他们跑了过来。
馒头?莫非前面有人家?木易南与祝君皆是感到เ惊奇,这忘归谷中ณ,竟然还有人居住?
“前头不远处有个木屋,屋子里正蒸馒头,这馒头啊,我刚替你们尝了一个,真香!”水鱼从乐呵呵地将手中的馒头递给二人,道:“你们快吃!味道真的不错!”
木易南接过馒头,捏了捏,顿时面露尴尬,悠悠地问道:“老水,你这馒头,是偷的吧?
“你你怎么知道”水鱼从又惊又懵。
祝君闻言,也是拿过馒头捏了捏,又小心尝了一口,随后便是皱起了眉头,“啪”的一声将剩ທ下的馒头砸在了水鱼从怀里,骂道:“你这馒头里头还是生的你吃不出来啊?这要是人家给的,能是半生的吗?”
“那那ว咱们再去换换两个熟的?”水鱼从空嚼了几下嘴巴๒,委屈巴巴地说。
在木易南的提议下,三人最终还是去了水鱼从发现的那处木屋,那ว木屋建在一片临河的空地上,只约两丈见方แ的大小,但屋外却有一片小半亩地大的院子,院子内种着些不知名的花儿,这会儿花还没完全盛开,但光是花骨朵的模样,就分外妖娆。
“咦?这居然是玫瑰?”认出花名的祝君好生好奇,不由得靠近院子仔细看了看。
“君姐,这玫瑰是种什么灵药?我怎么从未听说?”木易南听得祝君的话,不由á问道。
“这你就没文化了吧!”水鱼从捋了捋鬓发,挺了挺胸脯,道:“《本草杂说》里记载,这玫瑰,乃是赤域帝国初ม年,由异士路云,于虚合谷一处秘境内发现。此花喜光、耐寒、耐旱ທ,清而不浊,和而不猛,对无法修行之人,有着轻微的柔肝醒胃,疏ຕ气活血之效。但是这花殷红妖娆,馥郁芬芳,深得女性修真者所爱。”
“呦呦呦!”木易南将水鱼从自上而下好好打量了一番,拍着手道:“水道友真是厉害啊,对这花也是颇有研究,可以,太可以了!”
“那你知不知道,这花极难种植,每一束都值上千枚灵石。”祝君看着得意洋洋的水鱼从,笑着问。
“啊?这么เ贵!怎么不去抢啊!”木易南与水鱼从真是被这玫瑰花的价值吓得有些瞠目结舌。
“那ว是别的玫瑰,我种的这些玫瑰,价格得翻上十倍不止。”
此时,一个翠若莺啼的女声从三人的背后传来。
三人循声看去,只见眼前的这名女子,头戴斗ç笠,脸围轻纱,身着青低白花长裙ำ,手挎竹篮,静静地站着。
“我是小玫瑰,你们三位,怎么เ称呼?”那女子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