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男子相貌非凡,一身清冷气质,瞧着身份就不简单。更何况半夜三更的,还能随意出入丞相府花园,在这湖心亭里弹琴。
自己人她今日也见了个遍,独独跟前这位没见过。
她说着便转身往沁心园外走,韩姒见了,秀眉一蹙:“站住!你去哪儿?”
这小丫头片子瞧着软软糯糯,似乎任人拿捏的样子,实际不然。
此去京城,山高路远。
马车自比不上骑马脚程快,硬生生花了一月零三日的时间,他们才抵达了天子脚下。
这辈子对他真心实意好的人,便只有于丽妍一个。
索性他人已经伏法,宋秉川将案子结了,卷宗归档,准备明日便回京城复命。
宋晚眨眨眼,原本还堵得心神意乱ກ的她,眼下真是茅塞顿ู开。
“宋夫子!”
见两人一脸求知欲,宋秉川ษ笑了笑,说起案件时面色顿ู时凝重起来。
“凶手虽然为她止血过,但效果不佳。”宋秉川轻叹了口气,一手搭在桌面上,指尖一下接一下的轻敲着桌面:“据我这段时间调查的结果来看,凶手男,年纪大概在十八岁到三十岁之间。长相清秀,武功尚可轻功极佳。”
至于宋晚,她已起身,往于丽妍房中去。
想想那场景,她忍不住哆嗦。
以往宋晚都穿的男装,他只觉得俊美,倒也没多在意;现如今她换回了女装,这脸蛋,瞧着是越发眼熟了。
“夫子,怎么了?”他开口,打破了静谧气氛。
可宋晚一听,却是麻溜从窗台蹦了下来:“别ี啊!我长这么大还没骑过马呢!”
“马车哪有骑马快啊,骑马说不定还能在天黑之前赶回来呢!”
卫司锦拧着眉,思虑了片刻,“听闻丽夫人怀有身孕,兴许……”
丽夫人与朱青年岁相差无几,又郎才女貌,保不准他们只见有没有点风花雪月的故事。
以宋晚这个年龄段的少女来说,能ม如此泰然面对尸体的,怕是偌大西陵王朝,只她一个罢了。
心下讶异,却没过多思索。
柳尽抬起脸来,目光笔直的朝宋晚看了一眼,便又老泪纵横的看向朱员外:“老奴……老奴当晚的确见过少爷,老奴……”
柳尽顿时无言,陷入沉默。
宋晚被撞得后退了两步,捂着额头蹲下身去:“啊嘶——”
眼下这一撞,他收回神思,看见宋晚捂着额头蹲着,心下一慌,急忙上前两步。
明明她更喜欢这小东西。
狗的一生也就短短十几载,于人而言,也许只是弹指一挥。
朱员外面色铁青,却还不上嘴。
“不过朱员外,既然此案与乔小晚无关,还劳烦员外去县衙走一趟,亲自向县令大人说清楚,还她自由之身。”
这个ฐ问题,卫司锦也在想。
疑点二,根据朱府的丫鬟所述,当时大家赶到现场时,新郎朱青已没了气息,而新娘乔小晚却躺倒在婚床上,手里还捏着红绸两端。
“你拉着我跑什么?”刚ธ站住脚,宋晚伸手揉了揉自己被扯到的臀,龇牙咧嘴的瞧着卫司锦:“我屁股上的伤该裂了,回头是否你替我上药?”
难不成,这少年是被人从小欺负长大的?
谁知小二刚允下,正准备出门去打热水,一身白衫的卫司锦便推门进来了。
这一次卫司锦没有反对。
卫司锦被她炙热专注的目光盯得发怵,脑袋压得更低,两只手拘谨的握在一起,靠着牢门顺ิ势坐下。
宋晚也学他盘腿坐下,抱着肩膀抖了抖,往少年那ว里挪了挪:“欸,你们在拍戏吗?”
“这玉佩本小姐见过,上次见时,玉佩还挂在国师大人的腰间。这玉佩背面刻有一个‘瑾’字,要么这玉佩是假的,要么便是这小子偷来的!”
“掌柜的,国师大人的东西,你也敢收?”
一听“国师”二字,掌柜的脸色都变了。
宋晚眯眼,终于肯仔细打量旁侧这位与她年纪相仿的姑娘了。
能接触到宋淅川?方แ才还说要送寿礼……这丫ฑ头当是丞相府的亲戚吧,而且关系匪浅的那种。
再看方才雅晴的反应,宋晚寻思着,这姑娘怕不是大夫人娘家的人。
“公子,您这玉……”掌柜的抖了抖手,将玉佩递还给宋晚,“韩小姐是韩国公的千金,又是丞相府大夫人的侄女,她的话自然是可信的。”
果然啊!还真是韩姒的亲戚。
宋晚勾勾唇,将掌柜的手推回去:“这玉是真是假,相信掌柜心里有数。至于这玉的来路,掌柜放心,玉佩是我自己的。”
“呵!你倒是胆大包天啊!当着本小姐的面,还敢宣称这玉佩是你自己的?”韩子卿夺过了玉佩,举在眼前仔细一瞧。
这一看,她才发现玉佩上的纹路不对,和宋淅川那块玉的图案不一样。
韩子卿没了声,宋晚却是笑了:“韩小姐,怕是您还不知道,这玉佩本是一对。”
“我这块呢,上面的图案是凰鸟,国师大人那块乃是凤鸟。”
“这不可能!”
“韩小姐是有些时日没去丞相府走走了吧,否则丞相大人新添了一位千金的事儿,您怎能不知道呢?”宋晚悠然从她手中拿回玉佩,又给了掌柜。
“麻烦掌柜的,替我将画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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