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到เ厨房间准备帮表嫂干点活,无意间看到姑妈家中午吃剩ທ的饭菜,大半海碗自己淹制ๆ的咸菜,小半碗酱油泡豆腐,不知还要吃几餐。吃的主食更不用说,居然是红薯和夹着碎菜叶的玉米窝头,哪见到什么大米和白面,可我们晚上又是白米饭又是白面馒头,要知道,他们家还有两个正在长身体的孩子啊!
我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黄莉华的家乡改变面貌,这才对得起她从未见过面的亲生父母,这才对得起养育过她先辈们的故乡!
破旧的石瓦房前,倒有一个ฐ挺大的院子,但菜地占去了一多半,院里地面上没铺任何东西,一走一脚尘土。而且边上就是鸡窝、猪圈和羊舍,养着一群鸡、两只半大拉的猪和四只大山羊。
我急着想尽快了解黄莉华父母一家的情况,没等姑妈说上几口,就迫不及待问了起来。
早溜进卫生间的李雅芩,不敢吭声。我回答道:“昨天爬了一天山,太累็了,睡得很好。”
“呵呵,那有什么。我姐呢?不会昏倒在卫生间里吧?”
小表妹却一下惊叫起来:“什么嘛?喝这么เ多酒还要上电视,我们可是来找人的啊?”
小表妹把我俩拉到一边,有点生气的样子:“姐、姐夫,你们就把我一个人丢到山上,到时还不喂了狼啦。”
虽然这样想,但面包车越往山里爬道路就越差,我的耳朵就象乘坐飞机一样,被气压鼓的非常难受。道路两ä旁原本美丽的风光,逐渐变成稀稀拉拉的小树林和满山的大岩石,连茅草都很少见。那条一直跟随公路奔腾的河流,不知什么时候也变得河床大水面小,到处都是河卵石,随着山势变得险峻起来。我们的车在崎岖的山道上爬行,不光很少遇到交汇车辆,而且半个小时也见不到一个村庄。
“咯咯,王编辑,到เ了,我们到了。”史主任小心翼翼叫醒靠在他肩上呼呼大睡的小表妹。
小型欢迎宴会安排在我们入住的宾馆旁้边,当步人这家酒楼时,我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家十分豪华,很有气魄的大酒店。看着进进出出笑容满面的食客,我搞不清史主任为什么这么热情。
我挺纳闷,心里琢磨着,也许是史主任考虑到小表妹是境外资本主义社会来的洋鬼子,用各种美味佳肴招待还不足以表达心意,所以“邀请”了三陪人员,他真是下了功夫。
拿着菜单的服务小姐离开没多久,一位头戴白色高帽的年轻厨师,手提三只小鱼网和过磅单,快步走了过来:“太太,您好!您点的螃蟹、海虾和鲈鱼请过目。”
等菜时,我们谈着去河南的行动计划,不到十分钟็,传菜生就把冬瓜花蛤汤、卤水拼盘和椒盐大虾端了上来。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闻着诱人的香气,立刻๑使人胃口大开。
我赶紧伸出手,手把手接过了杯子:“给我,给我,倒水注意力也会不集中ณ,不知道在乱ກ想什么?”
绰着手的小表妹,坐到边上的沙发上,又恢复了原态。她甩了一下漂亮的长发,认真对我说:“姐夫,其实三个人一块去也好,一来省得我们两ä个女的到山里不方แ便,二来遇事也好商量。不过姐夫,你先不要把这事告诉华姐,等确定后再告诉她,好吗?”
“就是吗,我还以为ฦ……好了,我还会继续下去的。”
小表妹告诉我,她在厦门时曾经拜访过黄莉华的爸爸妈妈,后来又通过他们一家人帮助,采访了当时村里一些还健在的老人,特别ี是那位收留过黄莉华亲生父母的房东,了解到黄莉华的亲生父母亲确实是河南信阳人,先后在厦门待了两ä年。
世上任何人都是父母生的,不管他们家庭背景如何,是富贵还是贫穷,父母永远就是父母,对孩子永远是无私的,他们造就了每一个ฐ人。
站在一旁้的岳父岳母和哥哥嫂子们,无不都在流泪,大家都没上前相劝,虽然心里十分悲伤,但他们都想让黄莉华尽情地施放一下。爹妈的心女儿的身,他们永远是亲生骨肉。
回到家,黄莉华没有了欢笑,好象显得郁郁衷衷,情绪也有点恍恍惚惚,整个人沉闷着,对我,对女儿,对我母亲,虽然她脸上还挂着一丝笑容,但那是一种痛苦的笑。每天晚上,黄莉华都在认真阅读小表妹的小说。
虽然,我对李雅芩的话还有点半信半疑,但也没办法。黄莉华到底能ม不能度过这一关,只能等她读完小说再说……
我以为李雅芩没什么事了,等一下小杨他们要找我谈事情,就对她说:“怎么,说完了?”
李雅芩望着我,却一下反倒平静下来:“别老是想那个,人家有事吗。”
进了房,乘李雅芩调整音响的时候,我打开待机的电脑,正好屏幕显示ิ在博客的页面上。我挠有兴趣滚动着鼠标,竟然是她的博客日记,我聚精会神看了起来。
虽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努力克制,但我喜欢和他在一起,不管是在一起工作,还是单独相处,总有一种幸福感。在我心目中,他永远是我的王子,是我的唯一……”
“为什么先在周刊â上发表呢?那会有版权纠纷的。”我用的是外交词汇,用意并不在此。
“什么敏感?嫂子的身世当然要写……”
我和李雅芩没有马上到เ宾馆去,因为吃的晚,美味佳肴把肚子撑得不行,我俩在夜市上象情侣一样,勾肩搭背瞎逛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兴高采烈进驻宾馆。
“那……那当然高兴了。”可能在酒会上好料é吃的太多,我不断吹着杯里的热茶,想尽快喝下半杯,她却忽然问起什么办事处的事来,真是不解其意,“阿芩啊,你问这些干吗,不是想出去走走吧?”
果然,姨妈最后对我俩说:“芩儿、阿雄,我不希望悲剧ຕ在你们当中重演。人是有感情的,而且感情又是复杂的,顺其发展,懂得克制,我认为这才是正确的。人的一身都很短暂,一生能有几回潇洒?一身又能遇到几位知心者?友情才是天长日久ื的。”
我们都是凡人,爱他人或被他人爱都很正常,但理解他人或被他人理解就难得多。就象曾,他虽然最终不能ม和姨妈结合,但他理解姨妈,坚决按照姨妈的要求,消失的无影无踪,但他永远是姨妈和姨ถ夫忠实的朋友。因此,朋友就包含了理解,也包容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