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叶乾拿手一指桌子上的碎瓷片和铁罐子,然后不等王军涛继续分辨,又继续说道:
将翡翠白菜握在手里颠了颠,叶乾ດ微微点头,对冯江说道:“冯老板,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一件翡翠白菜也是藏玉轩的东西,对吧?”
叶乾站起身,盯着冯江的眼睛说道:“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暴虎冯江,失敬失敬,自我介绍下,在下叶乾,不是哪座庙里的神仙,现在就是灵玉轩一个打杂的。”
这种变化让叶乾一愣,他没想到เ王半仙名头这么大,白道的高剑雄怕他,而这看来颇有势力的冯江也要给王半仙面子。
如果一个ฐ从来没有摇过骰子的普通人对于这件事情的熟练度是0่,那么现在前田à玉子的熟练度大致在50左右,这里面的差距很大,基本上这种程度的差异,前田玉子可以保持9๗0以上的胜率。
叶乾ດ就是在按照这个弧线来表现自己的水平,但是现在,叶乾表现出来的熟ງ练度已经达到35左右,前田玉子仍旧能ม够保持80่左右的胜率,这里面只有一个可能——作弊。
徐先生的脸色顿时好看许多,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说道:“行,那就谢谢张老弟你了,不然的话我还不知道要带这坑人的玩意儿多长时间……那ว个谁,老王,今天张兄弟在这里玩,凡是输了的,都算我的。”
徐先生点点头,说道:“也是,新า人手气都旺,咱们开牌吧。”
正常来说,像是赌场或者天上人间一样的会所,没有熟人领路你是找不到เ门路的,一般都得有人带你进去。
不是流氓也是耍流氓啊!
“哦……”
二百万啊,整整七位数,叶乾看着自己้的银行卡余额,感觉心旷神怡,简直比马杀鸡还要爽。
王小仙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说道:“我就是不懂,你和吴求财你来我往了半天,感觉没有什么实际能用得上的东西啊。”
王小仙小心翼翼地问:“为了打压我们灵玉轩?”
难道他真有办法解决这场危机?
但王小仙又对叶乾抱有一线希望,从昨天这个家伙的惊人表现来看,他未必就不可以再次给自己一个惊喜!
王小仙马上跑过去,想要将叶乾手上那ว一小包普洱抢过来,可是哪里抢得到啊:“这是我爸珍藏的宝贝,平常自己้都舍得不喝呢,你快点儿放下来。”
王小仙知道抢不过,只能做罢。只是她有些奇怪,这宝贝她找过几次都没寻到เ踪迹,怎么这家伙如此轻易就找到了?
“两百万倒也差ๆ不多。根据拍卖行的行情来说,一般能拍到两百五十万,再扣除点拍卖行的手续费,倒也能ม赚点。”王小仙道,不过她并没有马上作出决定,而是看向叶乾,问道:“你觉得如何?”
叶乾ດ随意地吐出两ä个字来,仿佛一点都不关心似的,让王小仙有些生气。该关心的事情不关心,指望这家伙估计不行,所以王小仙还是习惯性地看向罗伯,罗伯道:“小姐,这事你做主吧。”
梁不才笑了一声,道:“我早就看中了一个好料,本想最后出手,既然你想看,那我就先出手吧。”
拿一百万出来豪赌,那ว可不是一般的大手笔!
“……去死!”
对,一定要让王小仙倒追哥,哥再免为ฦ其难答应。
“什么?你怎么知道?”
糟了,上当了!
“罗伯,你觉得呢?”王小仙问道。
“真是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冯江皱眉:“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您说过,既然制作套瓷本身是为ฦ了躲避兵乱ກ,那为什么要把这东西烧得这么好?这不是更容易让人看见抄走?”
叶乾ດ喝了口茶,没有急着回答冯江的问题,而是转向罗兴,问道:“你呢,你有什么看法?”
皱着眉头的罗兴听见叶乾发问,急忙说:“我倒是猜到เ一两分制ๆ作这套瓷的人是怎么เ样想的,这或许就是他的高明之处。”
清清嗓子,罗兴继续说道:“首先一点,既然是为了躲避兵祸或者其它灾祸,那么这件瓷器失落掉恐怕就是一件必然的事情,因此把原本的真品烧制成一个ฐ内行一看就知道是精仿的瓷器,要比烧成一个普通的瓷杯安全很多,毕竟这件瓷器做工精良,被懂行的人低价收走恐怕也不会整天拿来喝茶,而是会放在那里观赏,就像之前冯老板做的一样,这样一来这件瓷器的安全性就能ม够有一定保障。”
罗兴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第二点,这个套瓷的制作者在这个ฐ精仿的斗ç彩杯子底下盖上了自己的款章,恐怕就是为了将来世道太平时能ม够通过这个款章顺藤摸瓜,将失落的东西找回来。毕竟能ม够烧制ๆ出这样一件精仿瓷器,本来就已经是大师,肯定在一个圈子里会有流传,到时候也方แ便上门收货,这总比一家一家去找撞大运要容易许多……”
叶乾听了频๗频点头,看到เ罗兴停下来,笑着道:“很好,还有什么需要我说明的么?”
看到罗兴摇头,叶乾这才接着说:“罗兴刚才所说已经很详尽,但我再补充一点,那ว就是可以规避掉很多买家。民国的时候古玩不值钱,仿古的东西更不值钱,但是再不值钱也不是普通人家买得起的,因为这是一个做工精良但一看就知道是假的高仿品,所以普通人家不可能花钱把它买回去喝茶,而真正的高门大户名门贵族,也不会买这东西回去,所以基本上可以保证这件瓷器最后只会落在普通富人手里,不仅能ม缩小范围,而且将收回瓷器的成本降到最低。”
冯江恍然大悟,击掌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看来古人的智慧真不可小觑,不过既然做这个套瓷的人已经考虑得这么全面了,怎么这东西最终还是会落到我手里呢?”
“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
叶乾ດ摇头苦笑:“民国那个乱世,谁能知道一个东西最后流落到哪儿?其实每一个朝代做套瓷的都有,但是最后能找齐的基本不可能,但只要一批套瓷里能够找回三五件哪怕一两件,那ว也是重新起家的契机,所以说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
“原来如此……”
冯江捋着颌下的胡子,又问:“那叶先生是怎么看出这件瓷器是套瓷呢?刚刚ธ可没有茶水……”
叶乾谦虚地说:“不过是巧ู合罢了,刚刚ธ我进屋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这个斗彩瓷杯,当时只是觉得这东西仿得好,但刚刚ธ又一想,既然手艺这么好,没有道理在瓷器的整体体积上出现这么大的失误,所以才走近去看,真正让我确定这是套瓷的,其实是它的底款。”
所谓底款,就是底部的落款,有些瓷器的落款在内部,有些在外部ຖ,在外部的落款一般被称为底款。
冯江回忆了一下,字斟句酌地说:“我记得,这个瓷器的底款似乎ๆ是……六阴山人?”
“不错,就是六阴山人。”
叶乾点头说道:“我曾经机缘巧合之ใ下见识过一件套瓷,和这个ฐ手法一模一样,那件套瓷的底款同样是六阴山人……如果不是这落款和手法,我也不敢确定这就是一件套瓷。”
这时罗兴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非常古怪。叶乾ດ和冯江好奇地看了过去,叶乾ດ发问:“罗兴,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难道你听说过六阴山人的名字?”
罗兴脸上流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六阴山人这个名字我很熟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家里就放着一件落款是六阴山人的斗彩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