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长发的美女又问：“发飙啦？”嘴巴๒朝李振东的办公室努努。
我笑笑，再次点点头。心里有点喜欢这个热情的女孩。
我答：“还没有呢。简历投了不少，高不成低不就的，拖到现在。”
小丁说：“杜经理，你可别因为在东升的这次挫折而否定了自己้。说实话，你刚来东升的时候，我对你是不怎么เ服气，觉得你也就是长得好看点，其他什么都不是。不过这个月以来，你好像变了一个人，聪明，思路清晰，人又灵活。其实我觉得你并不适合做hr经理，因为你的专业水准还不是很高。要做好一个ฐhr经理，没有几年的积累是很难的。我倒觉得，你很适合做助理。”
真的，我真切地体会到，很多时候，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说，是说话的这个人，是否有强大的自信心、足够的气势……
突然想到，要是早一点明白这个道理，那ว么我和欧洋，今天是不是另一种局面？
吴浩跟我说起他的新婚妻子时，声音里没有太多的喜悦：“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妻子，性格温和，公务员，工作轻松，福利ำ也不错。我们通过介绍认识，我对她没什么感觉，说不上喜欢，可是也说不上不喜欢，所以相处一直是淡淡的。基本上，一周见一次面，见了面，说不上快乐，可也说不上不快乐่。跟她认识半年后，她们单位最后一批分房的名单里有她，她问我要不要结婚。我们就结婚了。”
吴浩苦笑了一下：“也许因为ฦ她正在打麻将，也许，因为她并不关心。”
我感觉汗从我的背上冒了出来。
磨蹭了几天，从书上，从网上摘抄了一些东西，剪刀加浆糊，凑成了一篇文案，心里想，天下文章一大抄，我这也不算盗版吧。可是因为不是自己的东西，心里还是发虚。
我不知道这和欧洋让我从女孩变成了女人有没有关系，不过，上回和小米他们见面的时候，她们都说我变得有女人味了，并且逼问我是不是跟欧洋上过床。
小温很乖๔巧地说：“欢迎杜经理加入我们。”笑吟吟地。
拉拉说：“问得好。所以我就尽可能给他面子。每次我搞定了事情，回来向他汇报，都说：‘某某经理说，看在总经理的份上，那我就做吧。’大家都是聪明人，总经理一听就知道我没有想要抢风头的意思。我在展现自己能力的同时，偶尔也展示我的忠心和绝对服从。”
拉拉说：“我尽可能帮到领导的忙，然后领导就会把这个权限给我。再然后，总经理就提我做总经理助理了。真的，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还有，机会是要自己้创造的。”
小米答：“培训一个ฐ下周就要进东升集团的白痴经理。”
拉拉说：“所以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对不对？怎么说我们也有四年同房的情谊在啊！”
我知道东升地产，福州数一数二的房地产集团，听说待遇很好，不过要求也很高的。所以，我虽然在网上、报纸上看到招聘启事，也没敢给他投简历。我想，即使我能得到面试通知，面试的时候恐怕也是被刷下来，何必再让自己的自信心受挫呢。
吴浩说：“还需要集团行政总裁面试。不过，一般而言，我看满意的人，行政总裁都会通过的。”
我问：“你现在在哪跟我说话？”
只有当周围没有人的时候，他才会叫我“南南”，人前，他从来都叫我“杜经理”，甚至在我的朋友如小米安安拉拉面前，都叫我“杜经理”。
一整天没有心思工ื作，本来安排了几个人过来面试，因为心情不佳，故意问很刁难的问题，把前来应聘的人，也折磨个半死，自信心倍受打击。
直到下班的时候，欧洋才回了短信：“周五不一定有空。明天再给你答复吧。”
我的心里一震，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的眼神清澈、专注、温暖，深入内心，那是我从未在他人眼中见到过的。
当然，这当中也掺杂了许多个人的感情因素。
对于小米，我总是有一份歉疚。虽然我说不上是第三者，可是也差不多了。所以有一段时间里，我常常想同一个问题――小米怎么样了，她还爱着陈凯吗？
虽然有一阵子没有见面了，可是一见面，那种熟悉的感觉就上来了，仿佛我们从来不曾分开过。
我没说话。
我没理他。
也就是说，我并没有爱上吴浩或其他的什么人。
我想我很矛盾。
我说：“当面我也会拒绝你的。”想到安安说的话，决定不再为ฦ他背黑锅，就指指陈凯，“我找到新欢了。”
陈凯说：“我被你利用了，成了你的挡箭牌，总得有所回报吧！今晚你请客！”
虽然这个定义没有任何根据，但既ຂ然有人说男人好色是一种自然规律，那么女人好色是美德在逻辑上就应该成立。所以我立刻就表示了深度同意。
陈凯见我去意已定，只得说：“我也知道留แ不住你。你能ม和我在一起工ื作那么久我已๐经很高兴了。真对不起，你的工资到现在都还没有给你。等我有了钱，我会先把你的工ื资补给你的。”
我很怀疑他整出个电脑公司，只是为ฦ了听人叫他“陈总”。
我很有耐心，黄页上的所有单位几乎都被我打遍了。真的叫做“无知者无畏ั”。现在想起来，我那ว时哪来的那么大的热情啊，频频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还乐此不疲。
我耸耸肩，装作毫不在意地拉开门走掉。
走出公司的大门，突然莫名沮丧。
我低着头，想着心事。技术总监在我旁边说着什么เ，我没有认真在听，只是维持脸上一个礼ึ貌的笑容。
“……你真是特别ี，很少说话，嗯？”
我仍然微微笑，不回答。
“现在不说话的女孩子真不多见了，尤其是漂亮的女孩。”
我笑一笑。
他还继续喋喋不休。
我猛然说：“我不说话，是因为我不想，和你说话。”
他怔住了。过了一会，站起来走掉。
那么容易就被得罪了。
我无所谓。
以前，当我愿意和他们攀谈，在意他们感受的时候，他们都对我不在意不紧张；今天，当我不想和他们勾搭，不在意他们感受的时候，他们又反过来很在意我了，可是我无所谓。
世界真奇妙。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小桐和刘ถ柳回来了，带回来汉堡可乐和我要的鞋。
我们继续奋战。
技术总监虽然在我这里碰了钉子，但并不影响我和他的合作。
男人比女人更容易搞通思想，所以伟大的思想家几乎ๆ都是男的。
他大概ฐ一早ຉ就把感情和工ื作分清楚了，感情是不会影响到他的工作的。
愚钝如我，才会到เ今天才明白。
一直忙到เ晚上九点，才回酒店，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我跟小桐刘柳交代了第二天要做的工作，叮嘱她们第二天早点起床到现场，就回房间了。
洗过澡，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就想沉沉睡去。
这个时候该死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李振东。
对于我今天在电å话里冲他大吼的事情，他一句话也没有提，只问今天的准备工作做得如何。
我向他汇报了一下当天的工作，李振东居然一句体贴的话都没有，还指出了我们做得不到位的几个ฐ地方。
我觉得很累，不想多说，就说：“我手机没电了，电å池没带。”
李振东也不是吃素的：“我打到你房间里来。你房号多少？”
我只得乖乖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