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宿舍里一个ฐ人也没有。我想到เ大家都在充实地忙碌,只有我一个人无所事事,很是不习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与众相同,突然成了异类,简直无法适应。
手机响了又响,我的眼泪慢慢流下来。我打定主ว意,今后不再见吴浩了,我想与过去切断联系,我不想有任何人来提醒我的失败。然而不知为何,这个决定令我觉得伤感,几乎觉得不可承受。
我只好说:“小米,求你了,我下个月一定把欠你的钱都还给你……”
小米说:“人都是会变的。我现在觉得这些歌都唱出了我的心声。”
除了罗世辉和陈凯,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เ人知道我现在上班的地址,因此可以判ศ断ษ,应该是公司里的人。会是谁呢?
办公室里人都走得差ๆ不多了,吴浩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忍不住了:“吴经理……”
大东说:“每天让你和小米收拾屋子,日子久了,也真有点过意不去。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补偿嘛!我们公司现在正在招一名行政助理,你想不想去啊?待遇还可以的。我和我们公司的人力资源部ຖ经理是哥们,我给他说说,准能行。”
我连连点头。象我,对待一部电影或电å视剧,好看与不好看的判定标准就是演员中ณ有没有帅哥,帅哥的数量以及帅气到什么样的程度。
公司就在学校附近的软件园,所以每个周末,我都过去帮忙。
我打电话回家,告诉父母我已经找到了工ื作。父母问是什么เ单位,我含糊其词:“是一家电脑公司,it业啊!说了你们也不知道。好啦好啦,就这样啦!”草草挂断电å话。
我们三人象乱撒传单的五四青年,将手中厚厚的简历分发给每一个ฐ有接收应届生的单位,很快就发完了,得到เ的答复基本都是:“回去等消息吧,我们会和你联系的。”
这跟卖大白菜有什么不同啊?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就说了出来。当一家用人单位问我期望薪资是多少时,我就顺口说:“我只要卖1้200่元每月就够了。”听得那ว个招聘的嘴巴都成o型的了。
蔡ກ芬又转过头去,对总经理助理王照华说:“你看,连杜南都看不下去了!可见这个ฐ李明有多么嚣张!要知道我们杜南平时是从不说同事的不是的!ำ”
我心想,原来谣言就是这么制造出来的!而且可以堂而皇之地当着当事人的面制ๆ造谣言。我只不过附和一下,转眼就成了“杜南看不过李明的嚣张”。我想更正,又一想,费什么劲呢,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蔡芬既然要把我拉上,她迟早找得到制造谣言的素材。相对而言,“杜南看不过李明的嚣张”这样的说法也许算是轻的了。
王照华冷冷地说:“别ี看李明业绩不错,可是他在财务方面的问题也不少。我就不相信,老板会姑息纵容这个ฐ问题!老板只是还不清楚问题到底有多严å重,等老板发现了,看他还能得意多久!”
王照华是老板陈少勇从小玩到เ大的铁哥们,他说的话,多少有点分量;而蔡ກ芬则是陈少勇的表妹,陈少勇若是信不过她,也不会让她当这个“财务部经理”了。
枪打出头鸟,现在,李明就是这么เ一只鸟。
李明知不知道他已经得罪了老板的亲信?我很替他担心。
令我不解的是,这只鸟仿佛一点都没有觉察到他身边是一群举着枪的猎人,每天都愉快地与每一位猎人打招呼,这也令猎人们郁闷不已,因为这证明了这一段时间以来,所发射的子弹都脱靶了。
我虽然不是猎人,但是比猎人们更郁๗闷。
李明这只鸟时常对我表现出亲近,这使得猎人们常怀疑我是不是李明的卧底。我又没有办法解释我本来就不是猎人一派的,否则我相信他们绝对会把我们之前的交情一笔勾销,毫不犹豫地把我一起灭了。
所以在蔡芬和王照华的面前,我还不得不说一些李明的坏话,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跟陈凯抱怨,陈凯非但不同情我,反而痛心地说:“南南,你变了,你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了。你圆滑我不反对,可是你不能自降身份同流合污!”
我反问:“那我该怎么เ做?告诉李明有人要暗算他?”
陈凯说:“你可以保持沉默。一种高贵的沉默。”
我笑:“你越来越有诗意了。然而我会在沉默中和李明一起灭亡的。正好应了那句名言‘不在沉默中ณ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陈凯说:“大不了离职。值得为了一份月薪一千八百的工作失去人格吗?”
我说:“刚涨了工资,现在可是两千大元了。”
陈凯说:“不就是两ä千块钱吗,值得牺牲你的人格吗?”
我不高兴了:“别ี上纲上线的,这和人格扯得上吗?”
陈凯苦口婆心:“以前你最看不起在人后说人的不是,杜南,你想想,难道你要做一个连自己都看不起的人吗?”
我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