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在她后颈上亲吻声音沙哑地叫她名字:“薛嘉萝”
“怎么了?”周君泽支撑起上身去瞧她,“不舒服吗?”
薛嘉萝后背一僵,似乎才想起窗外还有这么一个人,十分戒备地不肯回头。
“你看,他眼睛和嘴是不是像你?”
薛太太看他衣袍就知道他是谁了,最初的惊讶过去后,她从容跪下来:“给摄政王请安。”
薛太太膝行几步,挡在他面前,低声说:“殿下恕罪,阿萝身体虚弱,好不容易才睡着。”
头一次胎动时薛嘉萝被吓着了,哭了好久,后来一旦肚子有动静薛嘉芫就会立即夸她亲她,让她明白肚子会动是个好事情,这才让她平静接受了胎动。
他接受不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有点事。”薛嘉琦匆匆跨过门槛ນ。
在薛嘉ล琦周围盯梢他的人已๐经持续五六天了,根本没有停歇的时候,他不敢贸然上门去看薛嘉萝。他只能找了城西一家酒楼ä,先打探一下那所谓丢了女儿的在附近出现过没有。
日子一天天过去,薛嘉萝能走路了,慢慢胖了起来,可是依然不说话。
春日未到,山上积雪未消เ,薛嘉ล萝故意踩在没有脚印的雪地上,低着头走。今天走的有些远,她脸颊๐泛红微微出汗,蹲下抓了一把雪捏成球,被晓秋赶快拿走。
周君泽顿了顿,果然听见周君玟用他十年如一日的教导口吻说:“幼稚,再好好磨练磨练吧。”
他不想做皇帝,周君玟看起来也不会愿意让位给他,可他偏偏要做出磨练他、为他好的样子来恶心他,然后再让别人知道,他这个ฐ弟弟不堪大任,不值一提。
“他娶的女人说不定哪天就跑了呢。”他说的十分轻松,他自己้的婚姻都如同儿戏一般,更别说插手别人的婚姻大事了。
他话没说完,门外侍女急匆匆说道:“殿下,太子妃来了。”
因她举止不似寻常女儿家文雅庄重,她的发髻从不会太复杂,首饰也很少,就连裙子长度都比别人短一截,露出别的女人从不曾露出来的鞋面,怕她走路太快绊倒自己。她天生柳眉无需修饰,胭å脂薄薄的一层就显现出艳若桃花般的气色。
周君泽坐着看了片刻๑,又站起身立在她身后,见还没有要完的意思,有些不耐烦道:“差不多就行了。”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凉风院的月河,她带着几个侍女脚步轻快过来,对着吴玫行了礼ึ,说道:“奴婢听闻王妃似乎是在找东西,奴婢也带了几个人过来,能帮王妃什么เ忙吗?”
“那就好。”吴玫说道:“我丢了母亲赠我的耳环,正是苦恼那小东西不好找,多几个人也找的更快。”
刚才还火热的心仿佛掉入了冰窟,那背影消失的无影踪后,他才轻声道:“儿臣明白了。”
周君泽在她头发上亲了亲,“醒了?”
她们之间区别太大了,一碰面就升起了反感之心,她们的衣裳妆容,走路时扭动的腰肢,嘴边的笑都让她反感。
她有心揪一个出来立威,但又觉得多跟她们说一句话都难以忍耐,赐了见面礼三言两语就让她们回去了。
乐伎们依然在跳舞,男人摸着青梅头发,向后仰靠,闭上眼,随意挥了挥手。
男人总觉得她的眼睛没有在看自己,不过他刚ธ才心里想的人也不是她,他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这么听话,想要什么?”
被忽视已久的孙除终于出声:“我各种办法用尽,鼓动陛下遣你去封地,可是想必殿下自己也知道,陛下虽然一直拒绝的含糊,最终不会让殿下离开京城的。”瘦瘦小小的老人,眼睛里是洞悉一切的精光,“因为ฦ殿下手里有件东西,陛下要拿到才肯放人。”
周君泽表情未变,翘起的一只脚๐在空中ณ晃了一晃,“然后呢?”
她说:“你们稍后看我眼神行事。”
月河只说:“等着瞧吧。”
很快有丫鬟上了马车,轻声道:“跟奴婢下车吧。”
周君泽伸手把她耳旁的头发撩到เ耳后,手滑到เ她下巴捏住,抬起她的脸,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这么เ一个美人,被我抢来也是情理之中吧……”
薛嘉萝泄气,闷闷不乐地说:“可是你教的,亲一下就是奖励,什么都会同意都两ä下了”
周君泽愣住了。
没想到她一直记得他的小把戏,在经历了那么多他带来的痛苦折磨,还愿意相信他会履行承诺。
他捧着薛嘉ล萝的脸,低头与她额头相抵,嘴唇轻轻贴着:“谢谢你对不起”
霖哥儿睡在他们两人中间,周君泽非常不习惯,霖哥儿稍微有点动静他就醒了,迷迷糊糊抬起霖哥儿的腿看他会不会尿床了。
折腾到เ深夜,他实在撑不住了,轻手轻脚๐把霖哥儿抱到床里侧,他睡在中间,一翻身搂住了薛嘉萝,这才安安稳稳睡着了。
等周君泽感觉到有人在他胸口上拍打时,薛嘉萝已经捶他很久了,看见他终于睁眼,她气鼓鼓的:“你坏!”
霖哥儿不知何时位移到了他们两ä人腿边上,已๐经醒了,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含着自己的大拇指玩。
薛嘉萝被他牢牢抱着动都动不了,气得直打他。
周君泽抓着她的手,睡眼惺忪把脸埋在她头发里:“别打我,我疼。”
薛嘉萝根本不知道他是撒娇็,以为他真疼了,立马停了手,轻轻摸他的发顶:“不疼哦不疼”
周君泽担心薛嘉萝形成习惯要让霖哥儿跟他们一起睡,床上多任何一个人他都睡不好,但庆幸的是,第二天薛嘉萝并没有让霖哥儿留下来的意思。
她抱着霖哥儿说了很多傻头傻脑的话,依依不舍送走了抱着霖哥儿的奶娘,开始自己脱衣服上床。
周君泽在她身后顺ิ手接过亵衣,问她:“今晚不跟霖哥儿一起睡了?”
薛嘉萝爬上床,嘴嘟着:“奶娘说不好,我也觉得不好。”
周君泽把她衣服挂起来,又脱了自己的:“为什么เ不好?”
“你会压着他。”薛嘉萝钻进被子里,“你太大了。”
周君泽弯腰隔着被子把薛嘉萝整个人抱住,“这样吗?”
薛嘉萝双手撑在他胸口,艰难地说:“对。”
周君泽把全身力气都压在她身上:“我重不重?”
“重”
“大不大?”
“大”
周君泽附在她耳边低声又问了什么,薛嘉ล萝抿着嘴不说话了。
周君泽不紧不慢,用牙齿轻轻磨着她的耳垂,用舌尖沿着她的耳廓舔吻,同时也死死按着被子,不许她挣脱,不许她动。
薛嘉萝一阵阵的颤抖,许久ื之后抖着声音说:“好”
“乖๔。”周君泽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放松了力道。
薛嘉萝从被子里伸出手,一手搂着他脖子,周君泽稍稍用力一翻身,两ä人上下位置颠倒了。
周君泽把被子给她披在肩膀上,一手握着她的腰,要求她:“我以前怎么做的?”
薛嘉萝塌腰俯身,手指穿进他头发中抚摸,在他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问:“可以吗?”
周君泽被她摸得舒服到眼睛都半眯起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哈巴狗”
薛嘉萝从他的神情中获得了成就感,她再接再厉,从他下巴๒往下亲,亲得周君泽肌肉紧ู绷,不断在她身上磨蹭。
薛嘉萝屁股一动就感觉到เ后面有东西,她清楚那是什么,半抱怨半撒娇搂住周君泽,头埋在他胸口不肯动了。
神清气爽的周君泽预ไ备这天进宫解决一下太妃与孙太傅之间的问题,也是正巧,这两人今日都有事找他。
周君泽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找他是为ฦ了何事,不耐烦一个个见面,将两ä人召集在一起见了。
太妃带着小皇帝ຓ坐在帘ຈ子后面,她先质问孙太傅道:“听陛下说,孙太傅有一阵子没给陛下教新课业了,总让陛下温习好久之前的,这恐怕不行。”
孙太傅如今身体看起来愈发硬朗,白发白须,声如洪钟:“微臣不才,认为ฦ陛下只有记住了旧的,才好学新的,并且要多讲几次,陛下才能理解其中奥义。”
“其中奥义那都是陛下学有所成时才能理解到的,熙王殿下,你说我说的对吗?”
周君泽还没说什么เ,太妃又接着自己的话说了:“陛下这个年龄,自然是学得越多越好。”
孙除老神在在:“非也”
周君泽插话道:“不如给陛下换个太傅?”
“不行”
“不妥”
竟是二人同时否决了。
周君泽笑了,不再多说。
太妃需要孙除的名号,有他做太傅,小皇帝的位子才稳当。而孙除需要紧跟在小皇帝身边,控制ๆ他不被太妃带偏。两ä人都有自己的算盘,矛盾无法解决,但形成对立的局面却能最少维持上十几年。
他那个念头又冒出来了,越来越强烈,他需要紧紧抿着嘴才能保证不脱口而出这句话。
后面孙除又暗暗指责太妃,陛下才八岁稚龄就已经开始相看后宫人选,简直是不可理由,会扰乱陛下心智。太妃自然又有自己的理由á反驳,她如今心里承认周君敏愚笨,若能ม生下聪明伶俐的太子,那自然是个更好的选择。
两ä人僵持不下,太妃又把周君泽拖进来。
这次周君泽没有等她开口,非常平静道:“我预备过完中秋,动身前往肃王原先的封地。”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正文就完结了。
我作为ฦ读者不喜欢看日常,同时也是个写不来日常的作者。
莫名不想在剧情里开车,感觉他们感情还没有恢复到原先夜夜开车的时候。
就算没有完全恢复,也要完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