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微微一颤,我忙跪下低了头道:“奴婢该死!”握紧了双手,可恶的元非锦,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乱闯,惊扰了皇上。
无论是安岐阳,还是元非锦,他们的身上,都可以让我感觉得出些许的味道,或冷,或暖。而面前之人,却是平静,犹如无风无澜的湖面。
“阿袖姑娘……”
只手指上疼了些,吹着气,还是疼。
他大约是想笑,却只微微扯了扯嘴角,低声道:“先回去再说。”
他倒是没有迟疑,只道:“琼郡ຉ景王之ใ子。”
“奴婢不能去。”
我惊愕了,原来,他什么都准备好了。
他抿着唇,唯有手上的力道不减,吃痛着,令我愈发地清醒起来。他身后的女子终是上前一步,低声道:“皇上,钱公公……是太皇太后的人,您……”
他低嗤一声,开口:“朕才是皇帝。”他顿了下,接着道,“还不把这个ฐ奴才拖下去?”他是在告诉她,他做任何事,不必避讳着谁。今日,他如果杀他,不是为ฦ了太皇太后。他若是放他,亦不是。
我没疯,我清醒得很。
他朝我走来,低柔一笑:“你是第一个会质疑朕的话的人。”
“因为您是皇上,他们不敢。”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狠狠地瞪了元非锦一眼。他的眸中一怒,却是碍于场合,也不敢放肆。
他笑起来:“很好,你果然很有胆识。那你说,今夜《凌波》一舞真的会有人跳得出来么?”
“会。”我说得毫不迟疑。
他略๓微一怔,伸手将我拉起来:“要知道,有时候逞强之人活不长久ื的。”
他的掌心的温度传过来,惹得我有些心慌不已。我只勉强点了点头,今晚的舞者就是我,我自然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顺势取了我手中ณ的熏香丢给常公公,转了身道:“都退下,让这丫头伺候朕更衣。朕倒是想看看,传闻中ณ的《凌波》。”
“皇上……”
“哎,小王爷!”常公公忙拉住了元非锦不让他上前来。
我有些局促地跟在他的身侧,与他差ๆ了半步的距离,抬眸,只能ม依稀瞧见他的侧脸。轮空分明,俊美如斯。
他的大掌很温暖,与他方才的笑容一样。
“你是郡ຉ守府的丫头?”他突然问道。
忙摇头:“奴婢是宫府的丫ฑ头。”
“宫府。”他默默念着,倒是不再说话。
我想了想,抬眸问着:“若是无人跳得出《凌波》,您会如何?”
他不答,只道:“如今知道怕了?晚了。”
不知为何,听到เ他的话,我想得意地笑。他真自负,而我,很有自信。
回到房中,瞧见要换的衣裳早已经被整齐地叠好放在桌上。怔了下,才上前去解他的衣衫,脸颊渐渐地发起烫来,这种事,我在宫府也是未曾做过的。
“紧ู张什么?”他低声问着。
我吸了口气:“奴婢怕伺候不好。”
他的身子略๓微一动,只道:“你胆子那ว么大,还怕给朕换身衣服?”
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怕着,也窘迫着。
将他的外衣解下,里头的亵衣很薄很薄,他精壮的胸膛都清晰可见。我只觉得脸颊愈发地烫了起来,欲移开目光的时候,隔着薄薄的亵衣,瞧见他身上一道好长的疤痕,从肩头一直蔓延至胸口处。我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气,握着他衣服的手猛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