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扭头看了一眼彩云,顿时眼泪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打转,她想起以前彩云对她是如何如何的好,虽然彩云是小姐她是丫头,可是彩云一直把阿金叫做姐姐,平时一起吃饭一起玩闹,一起哭,一起笑,她们就像是感情很要好的姐妹,别人根本看不出来她们是主ว仆的关系,想到这些她的心情就更加沉重了,可是她还是强忍着泪水迈出了艰难的一步,这时候彩云几乎是咆哮了,“阿金,你站住,你不能走”,彩云转头近似责问一样向母亲潘氏问道,“你为什么要赶彩云走,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啊”,彩云的语气很强硬,在她的记忆中ณ,这还是她第一次胆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责问母亲,平日里母亲管教甚严,她从不敢反驳母亲,母亲在她的心里就是一种标准,一种模范,那种权威是不容许挑衅的,她也从没有机会敢和母亲势均力敌的理论一件事,因为母亲对自己的要求更为严格,从来没有一件事是做的出格的,尤其在管教彩云方面,所以彩云绝不敢和母亲这么เ分庭抗礼,这么平等的对视,这也是唯一一次母亲面对彩云竟然有些底气不足,无所适从。
阿金听彩云这么一说急忙解释道,“没有没有,老爷给我开的工ื钱已经很高了,况且老爷和夫人也把我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待,还有小姐视我为亲生姐妹,我也非常希望能ม和小姐朝夕相伴,只是,只是”,阿金欲言又止显得有些失落。
“这个不需要你同意,双方父母之命,再加上媒妁之言。这个婚事就这么定了,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杨天林的语气更加强硬。
彩云眼里噙满了泪水,她的美梦瞬间就破灭了,带着痛苦的泪水起身掩面跑出屋外,杨子俊慌忙追了出去,只见彩云已经跑出了很远,杨子俊奋力直追。他决不放弃,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都坚决不弃,因为ฦ他们有誓言,因为ฦ彩云就是他的幸福,他决定要与父母抗争到底,为ฦ了他的幸福,也为了他们的幸福。
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赛金花的父亲自小苦读诗书,虽不曾中第考取功名,却也是远近闻名的才气俊青。眼看已是而立之年却没有一妻半妾,别人眼中他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公子哥,殊不知夜深人静之时他的孤寂却是万万千千,落寞无不从四面八方涌入他的心头。
一次,他游览一名胜古迹之时,忍不住诗情大发挥毫泼墨,他的潇洒个性,放浪形骸之外得到了潘府千金大小姐的特别垂爱,两人郎才女貌、才子佳人竟一见钟情私定终身。本以为ฦ能共结连理比翼双飞,然而地位有悬殊,家境差异大。就算赛金花的父亲是一表人才可究根到底是穷小子一个,门不当户不对,潘家的老爷夫人自是百般个反对,千万个不同意。却不料潘家这位大小姐性格坚毅,宁死不屈。即使是潘府的老爷以断绝妇女关系相逼这位千金大小姐也绝不退让,她抱定了要与自己的如意郎君天涯共守的决心。
阿金心里暗自佩服夫人的急中生智,胸怀宽广以及舍己้情怀。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的话会让彩云因为自己้而怨恨自己的母亲,阿金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不是的,不是的,阿金没有好吃懒做,阿金没有,没有”,彩云歇斯底里的向母亲潘氏喊道,她的声音渐渐的变弱,变得空荡,变得无助。
彩云向母亲潘氏跟前走了一小步接着说道,“一定是您,看阿金不顺眼才找这些不是理由的理由来赶阿金走的,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我很您,我恨你”。
彩云和阿金的感情十分的好,她们两个经常神秘兮兮的分享彼此的小秘密,基本上做什么事都是两个ฐ人一起做的,所以她们两早就把对方当成另一个自己了。
看着彩云因为自己้而跟母亲翻脸阿金的心里如同刀割,都是因为ฦ她,都是因为她,阿金不断的责怪着自己。
这时候,彩云母亲潘氏的心就像刀绞一般,但是她觉得自己必须这样做,即使从没有顶撞过自己的乖女儿现在实实在在的恨上了她,她也觉得很值得,比起说出实情对彩云的打击来说,她还是觉得这样的谎言对于彩云的伤害更小一些。
“小姐,你错怪夫人了”,阿金再也不想让她们母女两ä因为自己而产生矛盾了,她大声向彩云和她母亲吼道。她从没有用这种语气跟小姐和夫人说过话,现在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这个勇气了。
彩云母亲潘氏大吃了一惊,“阿金,你瞎说什么呢?”。
彩云也很惊讶,她模糊的泪眼变得有些光亮了,“我错怪娘亲了,阿金,到底怎么เ回事,你说清楚啊?”,彩云很着急的看着阿金。
阿金看了夫人一眼,即使夫人百般暗示阿金不要把实情说出来,可最终阿金没有按照夫人的意思来,也许这是唯一一次阿金没有听夫人的话。
“老爷做生意惨败,现在家中只能靠借债典卖过日子了,所以,所以”阿金哽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