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
以前的顾ุ月池因性格古怪,除了逢年过节,甚少走出琴瑟阁,这给老夫人请安一事,自然是免了的。之余这一点,倒是满足了顾月池想要睡懒โ觉的想法。
心里咯噔一下,顾月池转头看向老夫人,等着她的下文。
“咦?!”
“小姐这次休息的功夫久了些。”浅笑着将手巾放回盆架,奶娘快步回到เ桌前拿起箸子递到她跟前。“眼下酉时刚过一刻。”
自己的主子得宠,奶娘自然打心底里高兴。
“十一皇子是谁?”这是顾月池此时最想知道的。
问过一次直接被人忽视,顾月池也懒得再问第二次。反正过不了多久那说大话的十一皇子就会来将军府,得见真神,就什么都明白了,她也不急于一时。
顾月池会意,对秋玲笑道:“秋玲丫头有心了,南山图你先收着,过会儿到了聚福堂我便送给奶奶祝寿!”
这图该是给顾月瑶的,此刻๑秋玲却心甘情愿的献给她,这转变来的太快也太蹊跷,顾月池一时想不通。不过既然奶娘说南山图没问题,她就先收了。还有顾ุ月瑶,三个月不曾来看过她,昨日也来了……无论让她们如此转变的原因是什么,顾月池也只得见招拆招了!
无力!无力!咳嗽起来太无力了!
褂子穿好后,顾ุ月池刚ธ刚来到门前,还没等她打开房门,便有人从外面将房门推开了。
听了秋玲的话,束草的脸色不免黯然了几分。实在看不过秋玲的做法,却又不想为此与她撕破了脸。束草对奶娘赶忙挥了挥手催促道:“眼下该是准备晚膳的时候了,奶娘莫要在这里耗着了,主子要是怠慢了,身子骨可是吃不消的。”
束草与秋玲原本就是一起进府的,故就算秋玲这人平日里有些仗势欺人,也没有疏远她。此刻面对秋玲对她的不满,她只是笑笑,然后挽着她的手臂道:“莫要再提起奶娘了,过几日就是老夫人的寿诞了,你不是说要绣一幅南山图与二小姐么?赶紧的吧!”
“奶娘把心放肚里便是。”拍了拍奶娘放在桌上的手,顾月池有些疑ທ惑的问道:“小的时候十一皇子经常过府么?”
老夫人的用意此刻她还有些摸不着头绪,反正顾月瑶那ว边还没动静,她也不急于一时。所谓敌不动我不动,顾月池打算再等等看,反正她也不打算进宫,实在不行直接掀牌便是。
比起这个,她更好奇十一皇子到底是个ฐ什么样的人,与她的关系又深到何种程度。
“何止是经常过府!”奶娘忍不住笑道:“那ว时候十一皇子每次过府都会将小姐逗哭,害的奴婢要哄好久才可以。不过后来因为受了连累็,他年纪小小便被流放到เ边关,着实吃了不少苦才对。”说到เ最后,奶娘脸上的笑意也黯淡了不少。
“他不是回来了么?”低头苦笑,顾月池继而问道:“他昨日里与我的传话,奶娘该是听说了吧,以前的他也这般……轻浮么?”
想起昨夜里凌潇潇的样子,顾月池便觉得有气。
敢叫她小月月,踩不死他!
眉头皱了皱,奶娘一脸的憨à厚:“十一皇子打小就爱玩,总是戏谑府里的丫头们。”
果然是死性不改!
心中暗道一声,顾月池见秋玲和束草带着两个三等丫头远远而来,便收了话题,静等着她们一行四人过来。
“奴婢给大小姐请安!”
来到เ顾月池身前,几个丫ฑ头异口同声的道了请安,纷纷屈膝对着顾月池福身。
“免了吧!”随意的摆了摆手,顾月池开始上下打量着新来的两个丫头。
将军府内的丫头和家丁一样,分为一等、二等和三等,这三个等级的丫头所做事情不同,每月月晌不同。一等一般在主ว子身边伺候,二等则是在屋里伺候,至于第三等则进不得屋子,只管各房打杂的事情。
秋玲和束草两个ฐ都是二等丫头,这会儿带来的两个三等丫ฑ头是老夫人指派来琴瑟阁做杂务的。
眼前的两ä个丫ฑ头虽然相貌平平,不过看上去也算干净。
打量的差不多了,顾月池开口问道:“你们两个丫ฑ头叫什么?”
没等两个丫头开口回话,秋玲便开口说道:“回小姐话,她们两个ฐ一个叫春竹,一个叫春兰。”
淡淡的扫了秋玲一眼,顾月池低眉敛目的看着手里的茶盅,拿茶盅盖子不停捻着茶叶沫子:“我可有问你话?”
秋玲一怔,忙有些尴尬的回道:“未……小姐未曾问奴婢话。”
眼神冷了几分,抬眼睨了秋玲一眼,顾月池说道:“那ว你替她们回话!”
“奴婢知错!”低头谨慎的盯着自己的脚尖,秋玲嗫嚅道。
看着秋玲的眼神依然淡淡的,顾月池转而对束草吩咐道:“束草且先带这两个ฐ丫头到你们住的厢房去熟悉下环境。”
“奴婢这就去!”对着顾ุ月池福了福身子,束草转身对身后的春竹和春兰两个丫头道:“你们且随我过来。”
束草带着两个丫头离开了,顾月池这才重新看向秋玲:“你仔细说说你到เ底哪里错了?”
抬头偷偷瞄了顾月池一眼,见她正眼神冰冷的注视着自己,秋玲心中咯噔一下,眼神闪烁的回道:“奴婢多嘴。”
“小姐……”见顾ุ月池责难秋玲,奶娘本想劝说,却被顾月池抬手给阻止了。
声音不冷不热,顾月池挑挑眉看着秋玲:“只是多嘴么เ?”
闻言,秋玲低下头来,不禁屏住了呼吸。
其实秋玲没觉得自己出了什么大的纰漏,替两ä个丫ฑ头回话虽有些不妥,不过若是放在平日里,这也是小事,当主子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此刻顾月池根本是在借题挥。
以前顾月池一直都是一副生性淡漠的样子,从来没人见她动怒过,眼下的状况让秋玲多少有些胆怯。
见秋玲不敢言语,顾月池开口道:“既然你不知,那我便说与你听听。”
心神一凛,秋玲忙点头应道:“奴婢仔细听着。”
从桌子前起身,顾ุ月池踱步到秋玲身旁:“适才我问两个丫头叫什么,你帮着回答了,这并不是什么大错。”
“是!奴婢定是还犯了错的。”低头应了声,秋玲大气不敢喘的等着顾月池说下去。
嘴角微弯,顾月池双眸微眯,继而说道:“昨日乃是奶奶寿诞,按理说你献了南山图,算是有功。你错就错在不该在聚福堂内当着众多家主说那ว图是我所绣。秋玲,你可知道?此事若是过了倒还好,若是奶奶以后得知南山图并非出自我手,她会如何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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