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心也跟了来,听到这话后,举一反三的绕着她聒噪:“奴儿,孤想你——奴儿,孤很想很想你——奴儿,孤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至于那把弩弓,烟翠说的不错,赫连翊送她的,确然是龙凤双弩中的凤弩,而那把龙弩正被赫连翊提在手上,先前烟翠花费许多功夫涂ิ好的艳红大靶已被移走,取而代之的是几个正规靶标,见奴儿到来,赫连翊动作洒然的擎起龙弩,目光仍定定的锁着她,嘴角微翘,修长手指扣动悬刀,一支弩箭疾驰而去,正中靶心。
赫连翊为又一曲圆满的做个了结,灿若春花的唇瓣勾起炫目的弧度,收了胡笳,展臂将奴儿纳入怀中,让她的头枕靠着他的颈窝,而他则略๓偏过脸来,贴蹭她的额角,斜睨漫天繁星——快乐,原来也可以这样简单……
冥王也撒了两天欢,还有一次盘绕在挂着鸟笼的树杈上,冲卿心嘶嘶的吐着血红的蛇信,惊得卿心在笼子里上蹿下跳,不停嚷嚷:“来人,扒皮、炖了、扒皮、炖了……”不过冥王才得瑟两天就蔫了,烟翠做了全面系统的分析后,得出结论:冥王极有可能ม是在想念自己的死对头——奴儿和小栾绝倒。
可叹,谁家豆蔻少女不思春,况那对手又是情场上的常胜将军,其实,她并不像看上去的那般波澜不惊,烟翠懂她,才会如此不安。
这话说的,怎能不招冥王恨它?
他意淫的很是投入,衣服忘了穿,裤子也没来得及提好,就听见殿外传来轻柔的一声唤:“公主ว。”整理已来不及,在来人推门的同时,赫连翊噌的一声窜上横梁。
当啷一声,紫铜盆掉在地上,水花喷溅出来,湿了小栾的裙ำ裤,她却浑然不觉,只顾扯着嗓子叫:“快来人啊……”
一席话震得奴儿目瞪口呆,含在嘴里的花生米不及嚼碎便偷溜进嗓子眼,哽得她面红耳赤,好不容易吞咽下去,接着便剧烈的呛咳起来,讪讪的收回停在距第四粒花生米不足半寸远的‘狼爪’,恨恨的拍打自己的胸口顺气。
蠢?蠢你个ฐ大头鬼,也才将将吃了三粒花生米罢了,丫的实在吝啬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奴儿正怄着气,挨她坐着的赫连翊却慢慢敛了欠抽的笑容,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拈起奴儿忍痛割舍的那ว粒圆润饱满的花生米,擎于眼前,目光沉沉浮ด浮的将它绞着,喃喃道:“奴儿,你能想象得出,身为公子,却连这并不十分难得的干果也渴望而不可及的感觉么?明明是一脉相承,兄长们可以拿它随意抛弃着玩,而我却只能眼巴๒巴的瞅着,便是捡拾他们丢â掉不要的,也会招来一顿拳打脚踢……”
半夜三更的摸进她的寝殿,不给利诱只有威逼,他要偷奸取巧,还让她替他遮着盖着,打算让强奸变通奸?不愧是卑鄙、无耻、下流的赫连翊,真他妈的不要脸!可话又说回来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向来认为ฦ自己很俊杰,所以很柔顺的连连点头,保证绝对的配合。
找她陪他吃酒,又不想被人发现,当然要自带酒水的,奴儿稳定了情绪后,开始用眼神询问赫连翊:酒呢?
从北晏到南虞这一路,赫连翊有足够的资本招摇横行,不过总难避免残存的政敌余孽前来伏击,自然要带上威แ风凛凛的虎贲军上路,姒黛面面俱到เ的招待说不好怠慢了这样的精兵,将赫连翊的虎贲军分成十几队,分别安排住进距王都稍远的几十个驿馆里,而赫连翊和姜芷馨则被安置在了宜晏馆里,此馆乃赫连翊和奴儿大婚后,孝公听从姒黛的提议,耗时近三年时间,专为赫连翊以及晏国使臣所建,其奢华富丽自不在话下,出了宜晏馆便是虞宫东北方的月华门,进了月华门,步行不过两刻时便是黎山脚๐,这一处馆址,姒黛没少费心,果真,赫连翊也是十分满意的。
总归是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吴泳很信任狐丘,又实在抹不开颜面,让侍婢去向姜芷馨报备过,便带着手下随狐丘出了迎宾苑。
奴儿环顾一周,先前觉得这里视野开阔,是舞刀弄箭的上佳选择,眼下看来,连个ฐ藏身的地方都没有,这还真应了那句物极必反,以她们主仆三人的身手而言,肯定没跑几步就被逮个ฐ人赃并获,然后……赫连翊不是好人。
因犯了经验主义错误,烟翠曾将这木盆底子上细致的画了好多圈圈,连靶心都比规范的要小上许多,可哪曾想,在琴棋书画上表现出过人天资的奴儿竟连木盆边都射不中,最后烟翠也失了细分环数的兴致,只求靶面够大够鲜艳,让奴儿瞎猫碰回死耗子,估计她就不那ว么执着了,也好缓解一下黎山上众小怪兽的紧ู张情绪。
那丫ฑ头,如今也该长大了吧?不知她的身材有没有朝他预期中的方向发展,如果有,或许,他不介意蒙住她脑袋享用一下,反正他糟蹋她是名正言顺的,不对,不是他糟蹋她,是他被她糟蹋!
偏过头来,看着身侧女子披散开的长发,想起那年月下,奴儿长可及地的墨发,这些年来,还没遇上比那更美的青丝,啧啧,真是无处不精致,可惜却配了张其丑无比的脸,如果她长得哪怕不够漂亮,只要正常点,这些年来,遍寻名医,已经确定姒黛是真的没办法生出他的子嗣来了,他不介意让奴儿生养出储君,毕竟那才是名正言顺的嫡子,只是,万一生出来的是小奴儿,那可怎么办啊?他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优秀,怎么能容忍儿女中出现残次品啊!
赫连翊出兵十万,虞国却因要筹措粮食,调兵横征暴敛,镇压流民,千里迢迢押送,后人粗略统算,此次多国混战,虞国国内竟调遣人马近百万之巨。
却说少叔秉游说五国合纵抗虞,只用了三个月时间,而这次探访三国,却整整虚耗一年有余。
注:消息传入虞宫,笙歌戛然而止,孝公又病得爬不起床来。
吴潜略盘算:以人均月食一石半,两个ฐ月就是三石,十万众就是三十万石,另外再预ไ留十万石以备不时之需,四十万石,不为难吧?
忙完了郁琼的婚事,小栾留在挽棠苑的时间多了起来,道听途说的八卦又有了传播途径,再次丰富了奴儿百无聊赖的闲暇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