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元木槿听了丈夫的话之后毫不犹豫地点头表示同意。
布和替罗意凡回答,话没讲完就听见蒋兴龙的声音从边上传过来:“反正已经耽搁了这么久,要是真有杀人犯现在才去救也已经晚了。如果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看见或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那我们更应该冷静思考一下,再行动。”
边本颐毕竟是他们之ใ中年纪最大的,己经有些吃不消เ了。他扶住身边的树干,一边捶打着肩膀,一边喘息着说:
“哎呀!”边本颐有些不奈:“回去再说吧,我们在这里死找找不到也不是办法啊!”
“有人来了吗?……不,他不是向这边来的……是要上楼吧……”黑影等待着,直到几乎ๆ听不见脚步声,才舒展自己细长的身体爬到เ了地板上。
不知什么时候,门缝已经关上,黑色的背影消失在了楼梯间……
很凑巧ู的是,罗意凡就是这么เ一个视力很好的人。
其它在客厅里的人第一反应是立刻向罗意凡打开的房门跑去,准备就近先看个ฐ究竟。
“是。”李宋未亦知道这是东家在体谅自己,而且她也确实有些犯愁,这样安排最好了,毕竟东家对她是了解的。
“是,那我先告辞了,今天您辛苦了,我明天一大早ຉ就来做早饭。”李宋未亦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转身向二楼的小房间走去,准备换下女仆的衣服,并在二楼的卫生间梳洗一下。东家对她很慷慨,准许她可以随意使用罗雀屋内的设施ๅ和物品,但她知道还是应该谨慎一些。所以她选了罗雀屋中最小最不起眼的一间房间来使用,以免给东家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钱…唉!这也是个无法解决的问题,真希望他能多给我一些,虽然这样想未免有些厚颜,但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
y的日记:
“是的。”罗意凡看着蒋兴龙说:“这座山分南北两个山峰,从半山腰就断开了。南边是主峰,环山公路只绕到那ว边的山顶,也就是说北边只有山腰以下才有与南边连通的环山路,我以前来过这里,这座山北山峰虽然山顶平坦,但是往下却没有特意开凿的路,尽是悬崖峭壁,而且还长满了密林,根本不可能走得下去。”
听了罗意凡的话,这回所有的女人都快哭了。
边本颐颤抖着声音间:“那……那怎么办?”
稍作沉思,罗意凡继续说:“我越来越觉得发生的所有事情并不是偶然,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阴谋。我们现在即不知道是谁在袭击我们,也不知道他的目地。天亮之前如果贸然逃出室外,又无法下山,反而会更加危险。但是呆在室内,空间相对较小,容易防御,只要我们聚在一起不分散,就会安全得多。”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镇定,我们有八个人,就算遭到袭击,也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所以不用惊慌。你们想想,梁泳心失踪,卫宝贵夫妇遇袭都是发生在他们落单的时候,所以我猜犯人的人数肯定比我们少得多。
“如果我们恐慌害怕,四散奔逃,那就正中了杀人犯的下怀。而且现在还是晚上,是犯人袭击我们的最佳时间。所以我认为我们必须ี聚在一起,在房子里等待天亮,只要天一亮,我们就可以行动起来,想办法下山。”
罗意凡讲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已๐经没有了一丝惊慌,虽然说一点不害怕那ว是骗人的,但是他同时也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这种愤怒一点一点地开始充斥着他的内心和瞳孔。
这样的情况下,人们能够依靠的除了同伴之外,就只有自己内心的慎定了。尤其是男ç人们,他们的慎定不仅可以给自己้壮胆,而且还可以给予女人们更多的安全感。
在场的四个男人都已经不是初ม出茅庐的小孩子了,他们当然明白这一点。所以没有一个ฐ人对罗意凡的话提出反对意见。
边本颐紧抓老婆的手,两个人的手心里都已经攥出了汗。
布和主动走到何蜜娜身边,而罗意凡在讲话的时候就己经抓紧ู了陆绘美的手,还不忘把李宋未亦也一起拉到เ身边。
“走,下去,回一楼客厅。”
罗意凡语气十分坚定,他不知不觉中似乎ๆ已经成了这群人的主心骨。
范芯儿已๐经死了,在他们的思想中,想当然的认为卫宝贵也已经遇害了。所以没有人再提起找他的事。
大家匆匆向一楼撤退,不消一分钟,他们已๐经走在了下楼的楼梯上。
但是,事情远没有想像中的那么เ简单——
冲在最前面的蒋兴龙首先发出了惊呼:“不好!出不去了!!”
一楼楼梯间的木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从外面锁上了。
“撞门!快!”
正走在楼ä梯中间的罗意凡立刻喊。
几个男人借着楼梯的坡度向木门冲击过去,‘嘭!!’——‘嘭!!’——‘嘭!!’——连续三声巨เ响之ใ后,门居然纹丝未动。
这时他们才发现木门好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顶住了,不可能撞得开。
“不要,我不要死在这里!!”陆绘美惊声尖叫。
但她的叫声似乎ๆ让罗意凡更清醒了,他一把搂住女友的腰,对其他人说:
“别慌,回上去,进白色的房间。记住!我们人多!不要害怕!”
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之后,八个ฐ人全部ຖ回到了房间白雪之间。走在最后的那ว个人‘嘭!’地一声关上房门并锁上了它。
幸好白雪同刚才一样,没有任何异样。
通体透白的明亮房间确实能给人安全感,让大家惊慌的情绪缓解了不少。
“看来费古是凶多吉少了。”边本颐率先开口。他护着妻子坐到了沙发上,并让其她惊魂未定的女人们也一起坐下。
布和似乎对阳台特別在意,他进入房间之后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直接跑进里侧打开阳台两侧的玻璃门,并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白色的阳台。确定什么也没有,才松了一口气回到房间中ณ央。
蒋兴龙喘着粗气靠在门边的墙壁上说:“我们要不要搬点什么东西把门堵上?”
“不用,”罗意凡一边敲打着周围白色木制ๆ的墙壁,一边回答:“我们这里有四个男ç人,犯人应该不敢轻易破门而入,否则吃亏地有可能是他自己。再说,房门是唯一的出入口,如果把门堵上了,万一在房间里遭到เ犯人的突袭,我们就不能及时撤离,会十分被动。”
“不可能吧!意凡,房间里也会被袭击?!”陆绘美蜷缩在沙发角落里担心地问。
“怎么不可能ม,这里肯定有密室。”布和语出惊人,“不然刚才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一楼ä我们明明整个都翻遍了,连只苍蝇都没有,而且还从内部锁住了所有的门窗,如果房子里没有秘密通道的话,那么楼梯间的门是谁堵上的?
“会不会是费古啊,他说不定是犯人的同伙,假装发病,等我们上了楼再把门堵上。老公你不是刚才还听到了楼下有脚步声吗?”元木槿猜测。
“绝对不可能。”布和立即反驳:“他的癫痫病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作假的。我虽然没有正式当过医生,但我的父亲是一位专治癫痫的乡村医师,我见过很多类似的病人。费古发病时的一些症状是不可能装得出来的。”
“房子里真的会有密室或者密道那样的东西吗?这不是电å影电视里才有的吗?”元木槿继续问,她依偎在丈夫的怀里惊恐地看着男ç人们的行动。
而何蜜娜一直在哭,她可能已经开始后悔揭发了费古,不然的话,她现在至少还有一个ฐ“男朋友”可以依靠。
“怎么办,我们是不是都要被杀死?”何蜜娜泪眼婆娑地小声问。
“不会的,你没听小罗说吗,我们这里有四个男人,只要聚在一起,犯人占不了便宜。”边本颐给她壮胆,这个老男人虽然平时看上去一副势利ำ、难缠的生意人作派,但到了关键时刻倒是出奇的靠得住。
他像是宽慰自己้又像是宽慰别人地说:“放心吧,死不了的,再过两三个小时就天亮了,天一亮,就安全了。”
“老天保佑,但愿我们可以平安下山。”元木槿合十颤抖的双手,轻声祷告,眼睛还是一刻不离地看着持续摸索墙壁的罗意凡。
此时,布和也加入了排察房间内侧的行动中ณ,他先是想要掀起铺满整个房间地板的白色羊毛地毯,但是发现地毯太过厚重,又被沉重的大衣柜和双人床压着,根本不可能全部ຖ掀起来,所以只好尽力掀起地毯边缘能掀起来的部分向内查看着。看得出来他是在怀疑地板上会不会有暗门一类的东西。
不过被厚厚的羊毛地毯遮挡着光线,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所以布和很快就放弃了,同罗意凡一起检查起墙壁和家具来。
他们时而摸索、时而敲击,除了搬不动的床和衣柜,其它家具都被他们两个搬开仔细查看,连床底和衣柜内侧也没有放过。罗意凡甚至还站到床头柜上仔仔细细将满是横梁的三角形屋顶ะ查看了一翻。
在这段时间里,蒋兴龙一直没有挪动位置,他像是缓解疲劳一样靠在门边的墙上,但目光却没有离开过行动中的两个男ç人。
许久之后,久ื到依偎在一起的女人们都已๐经忍不住开始打瞌睡的时候,终于,传来了罗意凡好听的男中音。所有人瞬间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怎么?有发现了?”蒋兴龙急急地问。
“是的。”罗意凡肯定回答。“大家过来看。”
只见罗意凡站在房间南侧阳台向外开启的玻璃门前,示意大家过去看。他的一只手指着地板,而布和则ท站在阳台上。
蒋兴龙、边本颐๖和
四个ฐ女人围拢过去,呈现在眼前的却不是他们想象中的什么暗门,只是房间与阳台之间连接的几阶窄窄的阶梯。
“看什么?”陆绘美有点呆呆地问。眼睛左看右看然后疑惑地看向罗意凡。
元木槿夫妻也很疑惑,问:“什么也没有啊?”
“是不是这个阶梯有什么问题?”何蜜娜战战兢兢地开口问。
“对,就是这个阶梯,你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罗意凡反问。
边本颐用脚๐使劲踩了踩仅有三阶的木阶梯,说:“踩不动啊,是实心的吧。这下面有暗门?”
“就算有,这么窄也钻不下去呀!”陆绘美反驳他。
“唉,小罗,”元木槿抬头看着罗意凡,说:“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怎么回事?”
“还是让布和说吧,他先发现的。”罗意凡指向布和。
众人又看向还没有发过言的蒙古小伙。此时他的脸上竟然带着几分得意之色。
布和开口说:“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有注意到这个阶梯,刚ธ才走过它的时候无意中ณ想到一个问题,我才觉得有点奇怪。你们仔细想想自己家里带阳台的房间,房间地板和阳台地板是不是都是平行的,装修也不可能在这里装楼ä梯的吧?对不对?”
“哎,确实哦。”
经他这么一说,其他人觉得确实是有些奇怪。
“而且……”布和看向蒋兴龙,问:“刚ธ才我们在红色房间里看到的阳台上也有这么几阶小阶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