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和你说啊,你知道那长得像副棺材板似的泼妇‘谢夫人’叫什么?她的闺名就叫做‘丽婷’。冠上她夫家的姓氏可不就是‘泻立停’么。”
“……”阿温笑不出来,他发愁。扯了扯唇角,他连装出一丝笑意都觉得牵强,明知道这话说出来会给阿姊添堵,他还是开口问道:“阿姊,我们没有家了,以后怎么办?”
“‘丽婷’?嘿嘿,凑上你的夫姓正好是‘泻立停’,好名字……”姜暖走到เ她身边时停了步,用极小极小的声音说道。
“我什么?你没听见主簿大人的话么?既然你家老爷已๐经到了,就请您这‘闲杂人等’懂ฦ点规矩,老实候着吧。”说完,她动作端庄的敛了衣裙ำ,莲步款款地走了过去。那ว不温不火的气质,那遇事不惊的神态,任谁看来都会觉得这才是世家子女的风范。不管人家多么的落魄,衣裙多么的普通,骨子里的气势都是抹不去的。
“你听见她说了什么吗?她说我们四个人能凑一桌麻将了,这麻将是何许物啊?为何我从未听过。”毕月乌也在想着今晚这场热闹。
而岑相思则ท直接把头扭向了一侧闭上了眼睛,一副我不想听的模样。他心里却在冷笑着:你是没看见她写的那张字,若是看见了一定就不会有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突然看见刚才还挂在门楼上的那盏垂着璎珞穗子的走马灯就在自己的面前,阿温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灯光透过外面画着图案的细纱晕了出来,照的他的小脸忽明忽暗。真是越看越喜欢,好想提在自己手里啊……阿温这么想着,小手已经毫不犹豫地伸了出去。
在阿温愤怒的时候,姜暖还在发呆,她的目光亦是黏在那盏灯笼上,不过她看的是那只持灯的手。
窦夫人为人一直低调谨慎,在外面更是给足了自己้男ç人的面子,但夫妻过日子哪有不吵架拌嘴的,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把自己关进房间门窗紧闭了从内锁好,谁也不见。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在床上数银子!银子越堆越高,而她心中ณ的烦躁委屈也会越来越少,等把那ว堆得小山似的银子再一锭一锭地收回箱子的时候,她便会啥事没有发生过一般,面色平静的开了门,继续自己算计别人的日子……而窦崖他爹就会莫名其妙地倒霉几天。
要不是知道年底酒楼生意比平时会火爆很多,姜暖几乎产生了窦公子是在逃跑的错觉了。不过抬头望着湛蓝湛蓝奠空她用后脑勺思索了一下就否定了自己的直觉,人家又没欠自己钱,见了自己้干嘛要跑?
想不明白的还有阿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