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不想呆着,我早就想离去。
所有的话语,终于被堵在嗓子口,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喉中ณ的哽咽堵得心里慌,我蹲下身将桃木小梳放到地上,憋住满怀的难过,压着嗓子说道:“我走了。记得……一定回来找我。我很怕一个人……孤零零的。”
话未完,泪水忽然汹涌,忙别过脸,匆匆步向牢外。
庄碧岚,这是我的命运么?这是我们青梅竹马相恋一场的命运么?
仿佛又着了两下,我却已没什么知觉,仿佛整个人都已๐坠入某种深杳的黑暗中ณ,仿佛幼时安然睡去时沉沉的黑甜梦香。
大周虽来自北方แ,但同样重视女子贞洁,想来宁可赐死,也绝对不会让皇帝曾宠幸过的女人去衣受杖。
既然卑微平静的生活已再不可得,我便不想再压抑着自己的本性,卑微地面对想把我踩到脚底的人。
而一切终究被唐天重的出现而打破,连静静做个卑微下人都不可得。
散漫地笑了笑,我慢慢坐下身来,安静地品着自己泡的茶。
门外锁链声响起时,茶水已沁凉凉地冰到了心里。
唐天霄中毒或者生病之事,应该已๐经掩饰不住。
但我心里再清楚不过,若查清唐天霄是中了毒,第一受连累的,必定是我。
怡清宫那些侍奉的宫女,我虽不知根底深浅,但纵有奸细混在其中,想要当面在唐天霄或唐天重这两大高手跟前下毒,只怕还没那个ฐ能耐。
想害他的人,正是那个ฐ和他谈笑晏晏把酒言欢的嫡亲堂兄唐天重。
“嗯,似乎ๆ肠胃有些不适。”他的脸色点白,按着小腹的手渐渐有些抖,忽然失声道,“难道,他竟敢……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