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没有睡着?
我早已๐无声无息地闭上眼,恍若睡得正沉。
他笑着站起身来,负手在房中来回踱着,缓缓说道:“这事应该还有不为人知的内情,犯上作乱ກ这么大的事,宫人们居然大多语焉不详,甚至没有人说得出这位公子的名讳。但朕查过,李明昌昏愦无能,这些年自断股肱大将的事做得不少。可名字中有个‘碧’字的,只有当年镇守南疆的庄遥庄大将军之子,庄碧岚。”
仙鹤扬翅,似正唳声高鸣,却被这利匕横次里一扎,恰切于细细的脖ๆ颈处,顿ู将其所有的昂扬气势割断,仙鹤扑展翅膀的姿态,看来竟像被扭断了脖子在做着垂死挣扎。
他说着,双手露出,已๐变戏法般藏去了匕和血迹,一边拖着我往床榻边行去,一边解了自己้的中衣束带来捆我的双手。
我默默站在一边,虽摸不清他的心思,但也看得出他刚ธ才对我已๐是全心维护,不然就是他否认我想刺杀他,凭着突然出现的利匕和他手上的伤口,宣太后或摄政王便不会容我再活着。
可偏偏,我耳边似萦起了谁低低的哽咽。
“婕妤,宁婕妤……该去怡清宫啦!”靳七犹豫着唤我两声,见我不理会,也不敢催促,跺一跺脚,令凝霜和怡月帮我收拾东西。
“将错就错……哪怕,这一辈子,她再也不能开心笑上一回,皇上也能安然地踩着她的泪水坐在龙椅上?”
我依旧ງ僵着微笑的脸跪着,盯着唐天霄。
一下,一下,又一下,似有人用拳头狠狠砸在门扇上。很沉重,却毫无节奏。
“什么?”
我再也坐不住,换了件半旧的竹青色普通宫装,一径去皇帝日常起居的乾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