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隔壁房门被推开，祥管家一声高呼：“尔等退下！”
“梅儿！”皇甫曜亲昵地唤着，叫她是“江纤云”，叫纤柔是“贱人”，唯独他对纤梅唤乳名。
纤云听罢小芬说完，浅淡一笑。
“只怕她会欺我们姐妹更甚。待她平安嫁入大将军府再说。”
妇人讷讷地看着纤云，满是疑惑地道：“这位是江家大小姐吧？”
“冬夫人安好！”妇人行了万福礼ึ。
皇甫曜转过身子，看着纤云从纤柔手中接过的空碗，面露得意之色，道：“这才是本将军宠爱的妾奴，罢了，你好好歇息，本将军会令老妈子过来侍候。相信半月之ใ后，你又可以伴枕。”
小芬进入屋中，用力嗅了起来：“这是什么药啊？”
内室里的纤柔本是低声的抽泣，此刻“哇――呜――”一声失声痛苦，不停地申辩道：“将军不肯信妾，这孩子是你的，真是你的……”
“休赖本将军，按理这孩子该是本将军，要怪就怪你乃是娼人之身。”
小芬略๓为吃惊，平静之后，道：“三小姐想要这孩子。”
纤云手捧药碗，闭上眼睛，幻想着这是一碗又甜又香的蜂蜜。药水就是药水，即便幻想了，入口之后还是从舌尖一路苦涩到咽喉、肠胃。
皇甫曜沉思片刻转入书房，用火捻子点亮烛火：“真是奇怪，她的武功套路似在哪里见过，这一时竟又想不起来……”低眸时，桌案上放着《权谋》，皇甫曜的嘴角怪异地掠过一丝笑意：“真是有趣，一个女子竟有如此偏爱此书。”
皇甫曜走近西书架，忆起来了，最后一招他锁住了她的咽喉，她吃痛推开，当时似有什么东西刮了一下，应是这香整上的丝绳吧。香囊很旧，上面红色的海棠花已变成了粉白色，棕色的枝枝也变成了褐色，丝线毛，似已有多年。里面装着一硬物，皇甫曜打开香囊，里面落下一块玉，是玉佩的一半，似什么飞鸟，清晰可见它展开双翅，上面纹路清晰。
用帕子拭去嘴角的血迹，皇甫曜那一巴๒掌打得不轻，只怕左边脸都一片红肿。回到冬霜馆，用冰块与鸡蛋敷脸，又擦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
她心里的秘密已๐经够多了，需要有人分享，至少她应该告诉小芬自己的用意：“小芬，皇甫曜对江家的恨来得太过怪异。我想把此事调查清楚。”唯有解开这段仇结，纤柔的未来才有好日子过。纤柔是她在红尘之中唯一的挂念。
纤云轻舒一口气：“皇甫曜！”柴运颇有些为难，纤云道：“你父亲乃ี是当今靖王爷，你母亲是靖王府的侧王妃，而你是他最疼爱的儿子，皇甫曜的事你自然很清楚。告诉婢妾，他到底有怎样的过往？”四下无人，她伸出纤纤玉指，柴运以为她会拂上自己的脸庞、脖颈，不曾想她的手却停留在他的胸膛，轻柔又缓慢地整理着他的衣襟：“别ี告诉婢妾说你不知道，你若不知晓，还会有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