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稍稍松了一口气,突然想到红花落胎的事情,又连忙追了上去:“王爷!”
华安心下一沉,彻底僵在了原地,手心一片潮湿。
柴房依旧潮湿阴暗、虽时值初夏,却已是蚊蝇满天。
他一直相信吴昕是无辜的,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果然是聋了!
看着西陵殇渐行渐远的背影,她自嘲地勾起唇角,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和受伤。
两人钻进马车刚坐定,正欲打下车幔,一身白衣的岳篱却是走到车前,对着西陵殇微微一鞠,面色清冷:“叨扰二位,让在下检查一下王爷右腰上的伤口,以防感染!”
“是吗?”西陵殇冷笑,他的右腰被那ว批官兵砍了一刀,那是几日之前的事,如今又有衣衫遮着,自认为是没人能看出,他危险地眯起眸子,“是谁?”
“不会,很快就可以找到他了!”吴昕一脸笃定,指挥着众人沿京师北郊的一条山路前进。
他就在附近!
北国?
岳篱和太医院的另一位太医,交代好给吴昕换药的事情,就回府打马直往北方而去。
就在她微微怔愣之际,婴宁却是骤然抡起了另一只胳膊。
岳篱一袭白衣,面色清冷,他冷冷地觊了她一眼,重重甩下她的胳ฑ膊,径直弯腰,将坐在地上的女子抱起。
“不是伤口的问题,无心姑娘是中了一种叫寒冰颠的毒。”
机能ม丧失?
这个男人岂会听她的?
吴昕跌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知心中所想。
被催眠不可能这么快就醒来,除非他根本就没有被催着。
真真是个ฐ阴险的男ç人!
突然,街中心冲出一个年轻女子,双手提着裙裾,惊慌失措地奔跑,边跑边回头张望,一不小心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吴昕死命抓住他的衣襟,满眼的恐惧,她哽噎着祈求,“救我!救……我!”
王爷有交代,要他们寸步不离地伺候侧王妃,可侧王妃却说想静心求佛,执意让他们等在门外。
婴宁警惕地睨了一眼周围,接过香火,轻声说道:“请苏嬷嬷回去告诉娘娘,人是假的,处理掉!真的还在王爷手上。”
垂下眉眼,吴昕捂着褴褛的衣衫,快步往自己的流芳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