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亲爱的快乐小虫同学,你已经跟他们不是一个年级的人了,干嘛还死死地抱着所谓的友谊不放呢?难道我们这么多同学中,就没有一个人可以跟你做朋友吗?”
……
然而,我们三个之ใ间的友谊,并没有因为时间和空间的分隔而生疏,反而因为长时间的不能ม见面,导致了一种更加深层次的思念。肖大海喝酒的时候常说:酒越沉越香。我想,我们三个的友谊就像酒一样,在经过了长时间的沉淀ຖ之后,越散出清醇的芳香了。
跟杨喻言和戴宇宙那种构建在亲切和信任之上的友谊,使我原本有些忧郁的生活渐渐变得明朗、愉快起来。
“我又长出狼毫来啦!我的确是一只狼,快放我回到我自己的家里去,我再也不要在你们这个ฐ大笼子里呆着了,我受够了!”
“咦?妈妈,难道你没看见我脊背上新า长出的狼毫吗?我可没跟你搞什么恶作剧!你看看,你看看嘛,棕黄色的,跟你笔筒里的狼毫笔一模一样哩。”
是的,我和戴宇宙、杨喻言才是属于一类的人,而跟眼前这帮野狗样的孩子永远都不可能ม成为勾通,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朋友。
这样想着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一股巨大的气流,从尾椎骨那儿直冒出来,顺着脊椎迅冲向头顶。我脑袋两ä侧的头皮一阵轻微的疼痛,伴随着凉森森麻嗖嗖的感觉,我听见毛被小镊子一类的工具夹断的细微的声音,然后,我惊讶地现周围不知什么时候落满了黑乎乎的毛!
真的,我绝对不是夸张。一段时间以来,我暗暗地羡慕起那些坐在电视机前,津津有味地收看电å视节目的广大观众,我觉得他们真是幸福的比爱上大米的老鼠还要厉害,因为ฦ他们自始至终能够享受到卜云锦这样一个漂亮女人的灿烂笑容,而我,她惟一的儿子,却没有那ว份福气。
于是,我就经常闭起眼睛,借助卜云锦的叙述甚至夸张的笑声,来帮助自己让想象长上翅膀。可是,所有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我费尽心机,我沉思默想,我逼迫自己让思维像锥子一样向那个ฐ临界点钻研,我让自己尽量沉浸ฤ在一片又一片金黄的草丛中,试图运用思维做线,在脑海中编织出奶奶的那只大草鞋,恼人的是,我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尽管我们这些老师眼里的“渣子生后进生边缘生笨蛋残次品……”没有多大的升学希望,仍然被没完没了的补课搞得气喘吁吁、精疲力竭。
那天,我们三个好朋友冒着小雨,嘻嘻哈哈地走在去迪厅的路上,心儿就像被放飞的小鸟儿一样快乐。
当我们走过“太阳神”娱乐厅那豪华、气派的大堂门房时,眼尖的耗子杨喻言突然指着茶色玻璃后正往大堂走的一对男女大叫道:
“快乐小虫,快看!那不是你妈卜阿姨吗?”
顺着耗子手指的方向,我看见了那一男一女。他们正勾肩搭背、亲亲热热地靠在一起。那个男的还不时将硕大的脑袋低俯下来,在那ว个女人的脸上像琢木鸟吃虫子一样亲吻着。而那个女人,不但不反对,不躲避,反而在男人的亲吻中出嗤嗤的笑声,那笑声嗲嗲â的,软软的,腻腻的,就像一个初恋的少女,让人闻之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
我的大脑แ猛地响起了一声炸雷,就像无意间踩了一脚狗屎一样,整个人儿就木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