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聂小碗明白小皇帝的举动并转身挡住他还没来得及逃走时,肖大人大步迈了进来,神色焦灼。
他努力压下嘴角的笑意,面无表情又语气板正道:“肖大人说什么เ便是什么เ。”
平日里官员私下里笑着调侃他,反反复复得说来道去,也无非这么几句话。
“我天,我今天又瞧见柳相穿那件暗搓搓的灰袍子了,卧槽他真是自黑的典范。”
脑残的樵墨默然,他家大人的世界ศ,他不懂。
“让殿下久ื等了。”就在此时,临ภ空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她闻声心一颤,悄然垂眉。
他身边宁王一听,眼神里的光跟利剑似的唰唰刺在小皇帝ຓ身上,小皇帝ຓ年幼天使般的心顿时被戳成了沧桑老树皮。
哦。
“接下来母后问你什么,你一定要认真回答。”聂小碗将他从自己้身上扒拉来,按回床上坐好,道:“绮儿觉着柳相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她本不想再进宫,但拗不过小皇帝的苦苦哀求,遂不得已在一个月前以太后身份入住姣ฑ阳殿。
不,不,他今年已经十一了,不算小了啊啊啊!
曾有个年轻官员有幸进了一次勤政殿,就呆了半盏茶的功夫,回去后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跟他娘说:“儿子在那ว就站了一会儿,可脑子已经翻滚了无数次想谈恋爱的念头。”
眨眼的功夫,素愿扑倒在她的脚边,惊咋声又起:“太后,宁王他……”见她如此模样,聂小碗阖了阖眼,心道果然,该来了的还是来了。
素愿:“……”
“太后所言,句句在理,岂能ม不对?”柳相刻板应道。他侧头瞥了一眼成堆的奏折,随即皱起了眉头,“实不相瞒,宁王已被臣安置在了丞相府,太后若想看,臣自然相陪,只不过这奏折……”
“无碍,等你批完再看也不迟。”她随口接道,喊了一声素愿,素愿上前扶住她,她轻轻笑了,“柳卿,你慢慢批,哀家先出去溜溜。”
她悠悠转个身,柳相从奏折中抬眼,朱砂笔杆狠狠抵上唇角,他淡漠的双眼中宛如裂了两道口子,汹涌如潮的暗沉情绪争先恐后奔了出来,危险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