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说:“我看你是又想挨打了。”
我说:“有些人表面很正经,其实不见得,有些人表面不正经,未必心就干净。”
院长边舞边说:“美容院就是女子监狱,我好不容易给你们弄来个男的,你们得抓住他,不能让他跑了。”
院长说:“我让他来他不来,就得看你们的了,你们得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勾住!”
真讨厌!顾木板和我想一起去了,她动作比我快。她一上楼我就不能再上去了,不然院长又借题挥没完没了了。
没吃早饭。洗脸了。没刮胡子。抱着主机箱去2路车站。出门碰上大姐往我这儿来,说买了早点和我一起吃。我说不行,跟人约好去修电脑。她要给我叫出租车,我没同意。
被褥和枕头用床单包着,外面又裹了两层塑料布。还挺爱干净的。电脑小吴自己抱上去的。
怎么没看见锅碗瓢盆呢,估计也都装ณ纸箱里了。真够干净的。院长和小吴在楼上归拢,让我在下面记数,搬多少,剩多少,都记下。我没记。谁偷呀,死沉的,跑出去两步还不得让人撵上。再说,谁稀罕这些玩意儿啊。
马院长说:“她愿意弄我就给她弄呗。对不对司机?”
出租车停在美容院门口,马院长给完钱一个人跑进美容院。我猜她是去看美容师是不是真准备好了,于是我放慢脚๐步,快到门口时我故意停下来等她一小下。马院长出来了,脸上有笑模样。她这一连串举动让我更感觉不自在。如此铺垫之后,我将要在我所不熟ງ悉的众异性目光之ใ下走进去。
小张说:“院长今天新婚”。
大伙笑。
小张这家伙,说话就是不着边儿。
小张说:“死热的天儿,脑袋上扣个闷罐儿,不当新娘子谁受这罪?”
顾盼盼说:“咱院长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新郎到เ位了。”
左小云你拿眼看我。
她什么เ意思?即便我和你们院长再关系暧昧,我32,她49,可能吗你想?真是病的不轻!
文燕说:“对了,院长走时候说了,让你来了别走,就在这等她。”
我说:“我知道,我在路上接她两遍电话了。”
小张说:“那你就等吧,估计再有半小时,老新娘子就出炉了。”
我说:“咱先不说新郎是谁,伴郎有人选吗?”
小张说:“定你了。”
我说:“我岁数太小,6o开外的老爷子正合适。你爸多大?”
小张说:“58。”
我说:“找不到เ6o的,58也凑合。你爸挺年轻的嘛。你妈多大?”
小张说:“6o。”
我说:“妥!伴娘伴郎都齐了。你爸真有福,找了个比自己大知道疼人的好老婆。”
小张说:“你羡慕啊?”
我说:“不仅羡慕,还要效仿。”
文燕有点不自在,拿过报纸假装看。
半小时后,大姐出炉了。相当不错,有点非洲雄狮奔跑时鬃毛飞舞的感觉。我不明白大姐为什么在请小安子吃饭前把头做了,难道她想用美人儿计诱使假冒的丽媛广告策划人说出商业机密吗?真是这样她就错了。我太了解小安子了,他喜欢嫩的,七成熟的他都不拿正眼看,何况你这个已经老得没口好牙根本啃不动的了。
小安子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吃饭准时,尤其是被请吃饭。他提前2o分钟来了。我已经没必要再交代他什么了,到时候他就知道怎么เ回事了。
大姐对小安子很是热情,叫美容师倒水,让我把自己的烟掏出来给小安子抽。小安子不抽烟。大姐很不好意思。要是小安子抽烟,她不会这么不好意思。
然后去吃饭。
依然是火锅。
服务小姐看见我们来还是笑。我也笑。此番两男一女的组合应该可以解除之前她们对我的种种猜疑或定论。我感觉自己迈步和以前都不一样了,好象特别放松。
饭吃的也放松。大姐掏钱请,转折性的话由我说。我让小安子多吃,小安子笑。他来就是为吃来的,不会客气。我们要了六盘羊肉,他一个人消灭了四盘,大姐又叫了两盘,也没剩下。估计他最近混的不好。
有啤酒。大姐陪小安子喝了一杯。新做的型,加上酒气上脸,大姐的脸蛋儿白里泛着粉红,别ี说,真有点意思。不过,小安子他知道丽媛什么เ呢,大姐向他打探底细,他除了用理论搪塞,就是针对美容这个特殊行业,广泛而又笼统地谈几个要点,还都是事先在我这里现学的。出乎我的预料,大姐挺满意,觉得这顿饭没白请,小安子的理论她很受用,觉得获益匪浅,更重要的是,这个让她获益匪浅之ใ人因看不惯丽媛的某些做法,最近这几天就不在丽媛干了。竞争对手蒙受损失,等于助长了自己的实力。大姐是这么认为的。也有一定道理。
吃完饭,小安子到我那儿坐了一会儿,他东扯西拉想今晚不回去就在这住了,我没让。不是讨厌,是别扭,不习惯。朋友归朋友,和私生活贴边儿的事我不会让步。
送走小安子,我把姜姐给我的产品资料大概看了几眼,然后打开电脑,写作仓库保管员。
凌晨2点。即时想到:
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让自己的时间宝贵起来。
别把他当一把尺,他自身的刻度都模糊。
你别瞎想,我的朋友不戴眼镜。
他说完这句话我突然觉得他老得不像样了。
可爱的鸡腿。不知为什么,一饿我就想吃鸡腿。如果是另一种饿,我会想来只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