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说:“小娘子,你怎么死心眼呢,跟我们哥俩睡觉,不过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怕什么呀?再说,我们和你相公除了相貌不同,还不是一样嘛,玩耍时你闭上眼睛,把我们当作你相公就是。”
周氏不再理他们,转身走了。
这位怒不可遏的男子为何如此悲痛愤怒?为何如此凶狠狂暴?又为何那ว么เ仇恨不远处的庄园?原来,他就是深受其害之人。那刻๑骨铭心的苦难岁月,他终生不会忘记。
传说湖里有条白龙,银光闪闪十分厉害。这条白龙关心百姓生计,施展本领把这里调理得风调雨顺。它对坏人却恨之ใ入骨,不是降下神火烧他们,就是搅起大水淹他们。可是,自古以来谁都未见过这条白龙。百姓生活一直很苦,坏人活得却很滋润。这传说虽好,却不过是人们心愿的化身、精神的寄托而已。不过,玉龙湖里别看没有白龙,鱼虾特别丰ถ富,给附近人们带来生计。
“哼,你可别后悔,有朝一日,我必杀你们!”那男ç子非但无谢意,竟然还敢威胁她们,真如一头受伤的狂暴雄狮,已不知何谓恐惧,何谓生死。
突然,喊叫声、铜锣声接连不断地响起来:“不好啦!有人杀进来啦!快来人呀……”
夜色漆黑,庄园里已是到เ处灯火,屋屋明亮,时有欢声笑语钻出来,依旧显现出难耐的活力。
突然,两个黑影飘落到เ提刀人近前。那人一惊,急忙收步观看,原来是两个黑衣人挡住去路,并怒目相视。黑夜中ณ,虽然看不太清来者,却也能知大概。这二人长得身材并不高大,倒显得瘦弱些,不过,看上去却是身手敏捷轻灵如燕,飞身落到面前竟无一点儿兆头,无一丝声音,难怪未被那人现。他们头扎方แ巾,一身短衣打扮,夜行衣紧裹其身,干净利落。那两双眼睛在星光月影下亮而有神,明眸里射出的是警惕,是愤恨,令人心悸。幽幽夜色给那两张冷酷的脸遮盖一层面纱,如黑夜里的雪花洁白阴冷,令人心生寒蝉。
周氏有些不自在,跟随王妈一边上楼一边想:“我这脏兮兮的,在人家府里干活是不合适。唉,我们穷人家怎能和你们比呀,有套遮身的衣服就不错了。穷婆娘整天忙里忙外的,身上能ม不脏ู嘛,和你府里的夫人小姐可比不了呀。”
王妈在大木盆里调好洗澡水,又倒些淡黄色的水。一股香喷喷的味道扑鼻而来。
周氏奇怪地问:“王妈,这是什么呀?真香!”
王妈笑道:“这是用香料泡制的,等你洗后,身上就能香喷喷的。”
“唉,富人家就是不一样,洗个ฐ燥还要用这东西,多贵呀!”周氏很感叹。她忽然想起来,问道,“王妈,你知道老爷让我做何事吗?”
王妈摇摇头说:“老爷不说,我这下人怎能知道。你有家室吗?”
“有,我已๐有两个孩子。”
“奥,真看不出,你长得多年轻呀!你……你来这里是……是自己้愿意的?”
“我相公被抓,为救他,我只好来求老爷,唉,也是无法呀!”
“唉,我明白了。妹妹,你已๐身在这里,就认命吧。为能回去和相公孩子团圆,不管让你做什么,都忍着点儿吧。”
周氏觉得她话里有话,急忙问:“王妈,老爷到底让我做什么呀?”
王妈看看楼梯口,摇摇头说:“唉,我也不知道。我不过是想劝劝你,为救相公,一切都想开点儿吧。好了,快洗澡吧,洗好后就穿这套新衣服。”
周氏看了看那套衣服,感叹道:“真漂亮,还是丝绸的。唉,我一个穷人家女子哪能消เ受得了呀。”
王妈笑道:“傻妹妹,让你穿你就穿,给他省着干什么。等你离开这里,想穿也没有了。”
周氏有些兴奋,脸已红润。她说:“王妈,我听你的,洗完澡就穿上它。”说完,她脱光衣服进到เ大木盆里洗起来。香喷喷的味道随着热气飘散出来,令人十分惬意。周氏感到เ很舒适,泡在水里静静地享受着。
王妈苦笑一下,轻叹一声说:“好妹妹,不管怎样,你可要忍着呀。”说完,她下楼去了。
“王妈,你在下面给照看点儿。”周氏看她一步步走下楼去,心里有些疑惑。